?籍村的地理位置背山望水,后靠群山,前依江畔,村子只有一条由花斑石覆盖而成的主路,连接百里外的县城。
主路以北是层次俨然的屋舍,以南是波涛汹涌的兰萍江,我家的位置就在通往江道的“丁”字路口处。
带着村长和刘大仙儿走到一半,远远望去,斜坡上方的自家门口人满为患,黑压压的人群将家门堵的严严实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心中忐忑,难道是棺材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了?
回头看了眼佝偻着腰的刘大仙儿,他的小眼睛挤了挤,竟皱起了眉头,干瘪的嘴角伸出一条满是白苔的舌头,舔了舔。
我们走到家门外,看到村长和我,王老四急匆匆地跑过来,扑通一下跪倒在了村长的面前,死死拽着他的裤腿说:“村长!村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村长一脸不解,弯腰想要将他扶起,奈何王老四却死活不肯起来,嘴里兀自的喊着让村长给他做主。
慢慢地人群都围了上来,我发现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充满着畏惧和鄙夷,甚至还有仇恨,就像逮住了一只捣毁了鸡窝的黄鼠狼。
“到底怎么回事!”村长有些不耐烦了。
王老四哭咽着说不出话,他婆娘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扭动着大肥屁股怒火满面,跨步迈过来,一巴掌就扇到了我的脸上!
我瞪大了眼睛,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竟没有说出半个字,完全懵了。
“许三火!都是你家干的好事,你要给我儿子偿命!”她嘶吼着又奔我而来,指甲差一点就划上我的脸。
周围人没法在看着七手八脚的将她拉开,村长护在我身前,我听着周围人的碎语以及王家婆娘的骂声,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老四有个儿子,籍村的邻居都称他为“小四”,二十七八的年纪,一直在外面大城市闯荡,前些日子刚刚回到村里,穿着西装口吐外语,当时惹得全村人都出来看。昨晚王老四因为婆娘生病没有去隔壁村,村长自己去接的刘大仙儿,半夜的时候王老四和他儿子在一起喝酒,说到了我家的事情。
小四在城里闯荡多年,并不信鬼神之说,喝完酒便跟王老四说来看看我,王老四还托他给死去的婆婆带了两把香,但这一去小四就没有再回家。
王老四和他婆娘以为是在我家住下了,谁知今早两人端着饭来看我俩,却发现...他儿子死在了院子里!
我看着哭嚎的王家夫妇,撕开人群冲进院子里,只见灵棚内的棺材和古树旁的棺材都静静平躺着,并不像昨晚我离开时相对竖立。
在那古树棺材的旁边,花棉被盖着一个人形的凸起,我壮着胆子将花棉被掀开,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顿时我按压不住胃里的翻涌,转身逃开扶着断截的古树开始不停的呕吐,直将胃里的黄水吐干净才罢休。
我不敢相信那是小四的脸,太惨了,整张脸凹陷进头骨里,皮肤像被蹂躏过的卫生纸,泛着黑乎乎的尸斑,眼睛没了皮肤和肉的支撑凸出在眼眶内,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牙齿也没了嘴唇的遮拦,舌头萎缩成一团......我实在不敢再去想,什么死法才能把人变成这样?
村长把人们都劝回了家,王老四的婆娘凶了一阵就晕倒被人抬走了,死者已死,生人还需照顾,在村长的保证下王老四也跟着婆娘去了村里的诊所。
就剩我们三个了,我看着村长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甚至在他的眼睛里也能看到一抹怀疑,只不过他没有明说。
“刘老,这事儿你看...我在籍村也五十年了,从来没见过......”
刘大仙儿摇摇头,没等村长说完一个人走到了尸体旁边,抬手费力的将花棉被翻开,小四的尸体暴露在院子里,村长看到的刹那,也跟我一样捂着嘴逃到一边。
我胃里的食物已吐干净了,有了心理准备再看向小四的尸体,还是忍不住干呕。
刘大仙儿探手摸了摸小四枯萎的脸,眉间越挤越深,慢慢支起身子走向棺材,围着它足足绕了四五圈,或敲敲打打,或将耳朵贴在棺材上面听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村长都把胃吐干净了,刘大仙才回到我们身边,眯着眼睛说:“棺材里面已经空了。”
“空了?”我脱口而出。
村长也震惊不已,向刘大仙儿询问什么意思。
刘大仙儿没有多说,只是瞥了眼地上的尸体说:“这家伙死有余辜,棺材里那位就是他放出来的。”
“怎么可能呢?”
刘大仙儿指着小四的尸体,“你看他的兜里鼓鼓囊囊,肯定是小子鬼迷心窍想要偷棺材里那位的陪葬物品,不信你去翻翻?”
村长自然是不愿靠近,对我示意了一下,没办法事情毕竟是在我家发生的,我只好捏着鼻子忍受尸体的腥味和院子里弥漫呕吐的味道,探手在小四的兜里掏了掏,果然,一个玉扳指和几样金银器物掉到了地上。
这下我们都明白怎么回事了,村长说:“刘老,现在怎么办啊?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村!”
刘大仙沉默了一会儿,用他沙哑的嗓音说:“我尽力试试吧,今晚家家都需要闭户,不许任何人出来,对了要把死了的这小子他爹带上。”
说完刘大仙就要走,但一抬头迈开的脚步就停了,转头看了看灵棚里的棺材,问道:“死的是谁?”
“是我婆婆。”
刘大仙眼睛突然睁大了不少,“哦,我想起你来了,小子,昨晚要是没有你婆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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