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弥散在母生树上,安静而肃穆。
屋外的一丝清风,一扫城市的喧嚣。
净一心里记挂着亦玖,当她的身后出现一个人的时候,她也完全没有感觉到。
“净一。”
沙哑的嗓音。
净一回过头,看见了一位面容憔悴的男子——亓官祤,是他!
亓官祤将她抱入怀中……
有时,你以为她离自己很远,其实她已经把你放进心里;有时,你以为他是铜墙铁壁,其实他早已为你弃甲曳兵、大开城门……
“我……不该那样说你……”亓官祤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份尴尬的关系,毕竟,他们谁都没有承认。“对不起!”
“是我一直对你有所隐瞒。”
拨开那层云雾,才发现,原来彼此的心是这么得近。
没有什么伤害,会比彼此的隐瞒来的更大。也许,净一这一生都会记得这句话。
“净一,我从你父亲亲系殳风的手里找到了这个。”亓官祤决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净一。
“手稿?”那是一本残页的手稿,上面的字迹确实和自己的那本一致。
“嗯,看样子是你父亲生前交给他的。”
“其实……”
“其实什么?”
“以前,我手里也有一本,可是,里面的内容的却不一样?”
“你确定?”
“是的,虽然我那本也不见了,但是里面的内容我还是记得的。”
“知道是谁拿走了吗?”亓官祤的心里好像猜到了一个人,难道是——费蔚南!
“不知道,”她知道亓官祤此刻会想到谁,连她自己都怀疑过,“那是一本……死亡巫术!”
“原来如此!”亓官祤明白了,为什么贺逸宸要执意拿到那本手稿。
“什么?”净一觉得亓官祤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你能告诉我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吗?”
“这本,是假的,”井净一指着里面的咒语给亓官祤看,“你看,这一句,它会照成施咒者的自我混乱。”
“这些都是禁术,根本没有人能分辨真假……你是怎么知道的?”亓官祤对净一这种无师自通的天赋深表赞叹。
“我也不知道,好像心里有个人在告诉自己。”净一也很纳闷。
“我觉得应该将这个送给贺逸宸。”
净一看着一脸邪气的亓官祤,一脸诧异。
“亓官祤,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怎么了?”
“我相信你在人界也是有些势力的吧?”净一的心里打着小算盘。“可以帮我找个人出来吗?”
“谁?”
“祝锟。”
“嗯。”
天空一盘大棋,东西二人博弈。
亓官祤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郊区,他坐在车子里,看着后面靠近的那辆车。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伸手敲了敲亓官祤的车窗。
亓官祤拿出一份手稿,递给外面的男子。
“看来那个预言是对的,只有你才能拿到。”
“你的事我办到了。”亓官祤在等外面的男人兑现承诺。
“放心,我会解除对亓官流搦的封印。”
亓官祤开着车一溜烟走了,他好像一点都不关心那位叫亓官流搦的人。过了一个街口,亓官祤的车上多了一个人。
“查到了,人在医院。”
“这是医院地址。”
亓官祤将车停下。
车上的人迅速地消失了。
几天的奔波和劳累,让亓官祤有点力不从心。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想休息一下。
净一穿着睡衣走过来,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家医院的地址。
亓官祤醒来的时候,发现净一坐在他身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他看着净一身上那件轻薄的睡衣,里面隐隐约约地透出净一白皙的皮肤。他使劲地眨巴眼睛,提醒自己不应该看那些不该看的地方,提醒自己不要像一名登徒浪子,他觉得呼吸变得愈加急促,甚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轻飘的思绪……他咽了一口口水,推开净一,飞也似地跑上楼。
“你怎么了?”净一担忧地看着亓官祤的背影。
花苑的花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它们扭动着纤细的身躯,争妍斗艳。恰时,净一壶中的水洒下来,给它们蒙上了一层轻纱。水雾迷离间,美不胜收!
净一忙完,坐在亓官祤旁边吃早餐。因为亓官祤在,所以净一可以变着样的吃上各色早点。亓官祤今天早上似乎有点儿心不在焉,连牛奶都没有拿出来。
净一走到冰箱,拿出一罐牛奶,将盖子打开。
“亓官,喝奶吗?”
亓官祤将口中的饼一口喷出来,大声地咳嗽起来。
这是一家三甲医院。
净一发现这里的地址与昨天晚上自己在茶几上看到的纸条上写的地址是一致的。
净一从窗户往里看,她看见身上插满了管子的大祝。他躺在里面一动也不动。
这时,走廊对面匆匆走过来一位护理人员,她手里端着一个盆。
“你们是?”
“我们是他的一个朋友。”净一含糊地答道。“他怎么了?”
“你们还不知道?”护理狐疑道。
“我们在……外地,才回来……”
“这样啊。”净一的话好像打消了她的疑虑。她抬起头看了一眼亓官祤,开口道,“出车祸,有二十几天了,他一直躺在里面,好像是回去跟他老婆离婚,可是她老婆不同意,之后就出车祸了……”
“原来是这样!”
“她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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