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看那名女子。”
苏凭指着一名女子,她跟净一有些神似。
亓官羽点点头。
“你,过来!”苏凭命令道。
女子怯生生地走过来,一脸害羞,她低着头,不敢看亓官羽。
亓官羽伸出手,将女子下巴抬起来,他的手往下,“咔嚓”一声,女子倒在地上……
“主子?”
“不要多事!”
“是。”
苏凭看着前面的亓官羽,像看一位陌生人一样。
“净一最近有联系你吗?”
“没有啊,怎么了?”
“我看她家没人,想着问问你……”费蔚南抓着头发,使劲地敲门,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敲门了。
“是不是跟亓官羽出远门了,比如旅游、探望父母什么的?”
“应该不会,亓官羽说过,他是孤儿……”
“……”
“先不说了,我想办法进去看看吧。”
“好。”
费蔚南挂断电话,他见四下无人,吃力地爬过围墙,下去的时候,衣服被钢尖勾住,被挂在上面下不了,他往下拉扯,也只能听到几声衣服撕裂的声响,他索性将衣服脱掉,跳下去。
客厅无人,煤气也打不开。
他上到二楼,看见了狼藉的书房,里面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房间还残留着烈酒的味道,他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大门是紧闭的,而且还是从内反锁的,他推开卧室,只见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是净一的东西,却不见了。
这里空气潮湿,光线晦暗,只有墙上的几盏油灯还在亮着,监狱层层封锁,内外重兵把手,严丝合缝。
“来了?”亓官璇闭着眼睛,靠着墙半坐席上,他很冷静,似乎并没觉得这里是他的宿命。
“老爷子,可还安好?”亓官羽冷冷地说着。
“猫哭耗子,”他并没有闭嘴的打算,他对亓官羽好似向来没什么感情,“这么多年,你怎么做到的?”
隐藏实力,隐忍至今。他怀疑过亓官羽,却没做到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那年,他还不是亓官家的养子……
异界,在亓官、白、井之下,也还只有金氏、木丘氏、洛氏、灮氏以及圭氏五家。
金木水火土,相息相克。
他还能模糊记得唯一的血亲,他的母亲。
母亲是北宫家的奴隶,地位十分低下,母亲在未婚的情况下就生了他。
三岁,他见过一位男人,男人在他这只留下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像。
男人从门外进来,他没有笑过,依稀只能记得的便是那一句话: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
男人离开的时候,母亲正跪在地上。
“你有名字了,你的名字是——羽!”
母亲过来抱着他,“记住,这是你一生的名字,不得更改……”
男人自此之后,再未来过。
“他为什么不来接您离开这里?”亓官羽问母亲。
“他是你的父亲,你不可以埋怨,是我不配……”母亲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转身向房间走去,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那应该是母亲拥有的最好的一件。记忆里,母亲该是一位长相平庸的女人,她只会干活,生活没有任何波澜。北宫的人,被尽数带走,包括他的母亲。
“母亲,您去哪里?”亓官羽上前拉住母亲的手。
“来,把这个带上。”母亲拿出一块玉,“你的父亲送你的。”
那是一块陈玉,像一根旋转的螺丝,没有装饰,也没有色泽。
“带走!”
“是。”
他在台下,看见母亲和往昔北宫大殿的人齐齐地站在木台之上。
“璇主,这小娃怎么处置?”
“扔上去。”璇主命令道。
“是。”
“慢着……”亓官流搦拉过亓官羽,用手抚摸他的脸颊,“从今以后,你就姓亓官。”她盯着亓官羽胸前的玉,忖度良久,玉的主人曾是流搦身边一名侍从,为了救她,已经死了。
亓官羽抬起头,他看见一位女子,艳阳之下,拥有倾城之姿。
亓官流搦牵着他,往远处走去,她的笑脸,如孩童般天真无邪。
亓官羽回头看去,木台之上,一名女子被烈火焚烧,女子嘶吼着,化成一只白狐,白色殆尽,只剩枯骨。
战后,血肉横飞,哀嚎遍野。
亓官流搦从未让他叫过自己母亲,甚至很少与他见面。
其他大家的孩子都会叫他“小野种”、“下贱货”,他的法力最是孱弱,毫无回击之力。
从北宫大殿来的,不止亓官羽一人,还有一名跟他同龄的女孩,女孩成了亓官家的奴隶,负责照顾亓官羽的日常起居。
女孩长相算不上好看,却能让人从她小小的背影里感受到母亲才有的温度。
亓官羽十二岁那年,亓官家开始流言四起。
“亓官少爷喜欢那名贱婢,只有她能近得了亓官少爷的身。”
“长得也不好看,亓官少爷怎么看上她了?”
“她可从小长在少爷身边,比我们自然要了解得多咯……”
“我怎么听说,她是北宫的人?”
“不会蛊惑少爷吧?”
“那可不好说。”
……
谣言传至亓官璇耳里。
女孩被带走了,她死在冰冷的雪地里,血给了雪温度,红得如母亲木台之上的火焰,红得灿烂,红得刺目……
他不知道什么是眼泪,他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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