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数女子无不以嫁给fēng_liú倜傥的月王爷为幸,朕是怜她身世飘零,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归宿,怎的到了你口里,便成了朕不怀好意了。”玄寂离冰冷的目光盯住她,一字一句,加上振振有词。
明明是他公报私仇,还好意思说是给明雪鸢找了一个好归宿,真是不要鼻子。
“皇上,若强行塞给您一个不喜欢的人,您会感觉如何?”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
瞳孔蓦然放大,又收缩至正常,冷彻入骨的声音自男人的喉咙里发出来:“窦涟漪,你干脆说是你嫁了一个不喜欢的人,感同身受,是以不愿意看着明雪鸢重蹈你的不幸;更或者,你是压根不希望月王爷娶别的女子?”
“臣妾冤枉。”额际滴下了汗珠,她对他的恶意揣测极度不满,忍不住大声辩驳外带指责:“皇上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杨凝芷似乎脸都吓白了,“姐姐,休得出言不逊,快给皇上赔罪。”
“你住口。”看那一脸怯怯的样子,明里好像多么担心自己,话里却全是挑拨之意,窦涟漪的气便不打一处来,扬手一指,厉声道。
女人害怕地往男人身后一躲,极是委屈地小声:“妹妹也是为姐姐好,姐姐不领情也就算了,怎的还发火呢?”
“别再姐姐妹妹地叫了,我听着恶心。”窦涟漪厌恶地别开眼,实在不愿再看到那副丑恶的嘴脸。
杨凝芷盈盈于眶的泪水,终是无法自制地掉了下来,叭地落在男人的手上,成功地唤起了玄寂离的怜弱之心,抚慰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转过脸来,对堂下之人的嚣张越怕忍无可忍。
“窦涟漪,谁给你的胆量,居然咆哮御书房,你的眼里可还有朕?”这一问太重了,没有人承担得起。
她也觉出自己过份了,当下控zhi好情xu,恳切道:“寂离,四儿爱你之心天地可鉴,再没有一个人可以替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所以,不要因为嫉妒、怀疑甚至打着爱的旗号,而行伤害他人之事,好吗?”
这声寂离震动了他的心扉,尤其是当着旁人的面,越发显得情意深长,然,她可知,这桩婚事不仅仅是她表面上认为的那样,只为因妒生恨,其实还有故意打压月氏一族的含义。
“起来说话。”无论如何,他的面色终于和缓下来。
窦涟漪以为有了转机,从地上撑了起来,膝盖因在坚硬的地板上跪得久了,又麻又酸,便勾着腰捶打。
杨凝芷被那一声“寂离”惊住了,知道男人爱她宠她,却从没想到深至如此,此时,又见她毫无避忌地捶捶打打,可以想见两人之间亲密无间到了何种地步。
她被深深地刺激到了,此时的心情已不能用嫉妒两个字来形容,还有席卷全身的恨意,凭什么是她,而不是自己得到皇上的这份挚爱?
“皇上,既然姐姐不喜欢这门婚事,您便依了姐姐吧。”杨凝芷扑在男人的肩头,娇柔地帮着求情。
玄寂离微微轩了眉头:“胡说,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其实姐姐说得也有点道理,月王爷不喜欢明司舞,明司舞也不喜欢月王爷,强扭的瓜不甜,所以,臣妾也是帮理不帮亲。”
话音未落,男人烦燥地一摆手,语含不悦道:“罢了,这事已成定局,谁都不许劝了。”
“皇上――”
窦涟漪上前一步,刚一开口,便被书案后的他出声截住了,“四儿,如果你还在乎我们之间的情意,就到此为止。”
她试图作最后的努力:“可是,这事关乎到两个人的幸福……”
“够了。”
不想话到一半,便被一声狂吼给打断了,玄寂离拍案而起,挑指于她:“窦涟漪,你每每以下犯上,朕姑念你性情使然未加管束,没想到你变成加厉,禁足期间公然违抗旨意不说,还敢指责教训于朕,是可纵孰不可纵,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外出,否则重罪论处。”
“是,臣妾告退。”
一缕失望浮上眼帘,原以为他是一代明君,俯仰天地无愧于心,却也是这般小肚鸡肠,窦涟漪后退一步,深施了一礼,一步步缓缓退下,每一步都仿佛一道看不见的沟,将他与她隔绝开来。
走到门口,转身的那一刹那,视线不经意间扫向杨凝芷,女人得意地一笑,毫不掩饰眼底的憎恨与恶意,她冷冷地收回目光,转身而去。
因为主子得了宠,香桃最近也跟着极是得意,这日,她带着两名小宫女去花木房挑选花卉,听风居如今用花量大增,所选花卉要求又极高,因是秘制香料,怕秘密外泄,所以一向都是由她这位贴身宫女亲力亲为。
“那些是给听风居留的,你不能拿。”刚进园子,便听到一声,香桃好奇地看过去,忍不住乐了,竟然在这里碰到了老熟人青儿。
旁边叉着腰气愤不过的也认得,是霁月馆的大宫女秀珠,两个人正抓着一提蓝玫瑰花瓣争执不下,秀珠瞪着眼睛质问:“难不成这里的花都是给听风居的,青儿,主子以前待你也不薄吧,你别忘了……”
“青儿当然不会忘主子的‘好’,好得将青儿给敢出来了。”不提还好,一提,青儿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压根不给秀珠说话的机会,一边反唇相讥,一边赫地自秀珠手上夺下花蓝。
秀珠也不甘示弱,扑上来抢,一边抢一边骂:“青儿,你自己做错了事,亏主子还替你说情,找了这么个自在去处,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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