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绽开一抹寓意不明的弧,男人的眸却浮上了一丝慵懒,显得魅惑极了,手指微凉,抚上她的脸颊,女人不自觉的颤抖令他的笑容加深,添了些许恶作剧的意味。
“如此,你便是愿意进宫的,那就用行动证明吧。”
夏若桐痛苦地闭上了双眸,不过一瞬间,她用力张开眼睛,承接男人的洗礼时,也顺便顺从了命运的安排。
次日早上,给皇后请完安出来,大概昨晚在秋千上荡了大半夜,以至着了凉,嗓子痛得很,窦涟漪便派素云去请太医来看看。
回到新月阁,刚刚卸下珠钗玉环,小太监便通报“夏贵人”来了,窦涟漪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方才在皇后那里,人人都道喜,姐姐插不上嘴,这会你既来了,正好给妹妹道喜了。”
那会在中宫殿,后宫每个女人或真或假地给昨夜始承恩露的夏贵人道喜,唯有她始终一语未发,一来嗓子不舒服,怕一张口露了馅,招人讥笑。
二来,心中实在是痛极了,不想开口。
“旁人不知道,姐姐也来打趣我。”夏若桐一张口,眼圈已然红了。
窦涟漪情知这次的醋吃得有些不对味,忙吩咐秀珠去外面守着,将夏若桐拉到榻边一起坐下,急问:“他没看出破绽吧?”
“还好,总算有惊无险。”夏若桐便将昨晚被他审问的那一节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今儿早上,皇上突然问我:你与窦夫人关系很好吗?”
窦涟漪一惊:“你怎么回答的?”
“我差点便矢口否认了,亏得一转念,便点头称是。”说起此事,夏若桐这个时候还心有余悸,脸色愈加发了白,“结果皇上又好像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奇怪,她那样害你,你竟然不恨?”
窦涟漪不免在心底慨叹一声,这男人可谓玩心术的祖宗,任何事休想瞒得过他,还好,夏若桐安然坐在这里,应该是被她应付过去了。
“我便回答:臣妾原是恨的,后来听闻皇上与故皇后的故事后,便不恨了,故皇后也是爱您心切才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来。”
窦涟漪被这句话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终于想起来一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那日过后,我便有所猜疑,虽说有皇后求情,可皇上分明不想责罚于你,否则,害秀不选可是大罪,何以只是轻罚了事?”夏若桐顿了顿,接着细道出原委:“后来讨得太后的欢心,有一次大着胆子一问,果然问出一段隐情,姐姐,你瞒得我好苦。”
这边神色一黯,苦笑道:“一废后有什么好张扬的,何况,月皇后并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存zai,所以,妹妹在外面一个字都不要提,不然徒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我懂。”夏若桐用力点头。
这时,素云在外面通报:“窦夫人,太医来了。”
“请他进来吧。”
窦涟漪吩咐一声,夏若桐接着笑开了:“是嗓子发干发痒吧,请什么太医,问我这个半吊子郎中不就行了。”
“正是,怎么把你给忘了。”
两人正玩笑间,秀珠带了人进来,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太医院也是看人下菜碟,居然派个这么年轻的太医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瞧病。”
“秀珠,不得无礼。”窦涟漪轻斥一声的同时,发现这位太医果然很年轻,着了五品医官服,属太医院最低的级别,想来刚进宫不久。
那人趋上前来行礼:“微臣徐怀玉给窦夫人请安。”
当地一声自旁边传过来,窦涟漪偏脸一看,夏若桐原本用茶盖拨着水面的浮叶,不知怎么的茶盖从手中滑落,溅了一身的茶水,慌忙接过茶盏问:“烫着没有?”
“没有,没有。”夏若桐连连摆手,神色慌里慌张的。
徐太医仿佛比她还要紧张:“贵人的手背溅了茶水,怕是疼得很……若是落下疤痕便不好了,微臣这有治烫伤的药。”一边说一边从随身药厢里取出一支膏子,递与一旁侍候的秀珠,“麻烦帮贵人涂上。”
“不用了。”夏若桐双眼盯着脚尖,捂着手背却是一口回绝了。
徐太医倒是很敬业,在一边苦劝:“药味虽重,却可疗伤,贵人……还是涂上吧。”
医者父母心,窦涟漪却觉得这位太医的关心程du似乎超出了医者该有的程du,略带疑惑地看过去,恰好徐太医凝眸看向夏若桐。
那一眼,虽是惊鸿一瞥,眼底的关怀与真情却流露无疑。
心中蓦然一动,联想起方才夏若桐的失态,她仿佛有些明白了,不禁敛了眉头,这两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宫中相会,若是被人发现了,十个脑袋也不够摘的。
“秀珠,你帮夏贵人涂上吧。”窦涟漪咳了一嗓子,“徐太医,可以诊脉了吗?”
徐太医将视线一凝,恭谨道:“微臣这就给窦夫人请脉。”边说边将诊脉用的软枕拿出来垫在她的腕下,等上面搭了丝帕,并指诊起脉来。
不消一会,徐太医收了指:“窦夫人偶染风寒,虚火上升,以至嗓子不适,微臣倒是可以下药,只是是药三分毒,若用冰糖炖了雪梨服下,数日便可无药而愈。”
“这法子好是好,可如今哪里去弄雪梨去。”
话音方落,旁边的夏若桐轻声道:“一早皇上叫人赏了好些东西,其中便有东南进贡的雪梨,等会叫人送过来。”
“你看,皇上多疼你,只怕宫里除了太后那里,便只有你得了。”窦涟漪一边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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