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涟漪急忙拉她坐下,又好气又难受:“妹妹这样说,便是怪姐姐没管好底下人了,你放心,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秀珠。”
“哎。”
秀珠答应着跑上来。
“你去跟关睢宫的人说一声,以后谁敢争强好胜,便给我离开,这里容不得整日为一点小事斗来斗去的主。”
岂知,她越是维护,杨凝芷越是觉得寄人篱下,面上倒是极尽感激:“谢谢姐姐照拂,妹妹回去也会管教手下,不许再起冲突。”
“好啦好啦,奴才们闹不愉快,可别影响了我们的感情就好。”幸好有夏若桐居中调和,气氛缓和下来。
大家又说说笑笑了一会,方才各自散去。
杨凝芷回到西殿,香桃已经审完了小丫头,忙斥责一声:“以后警醒着点,还不下去。”小丫头行了礼,跑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杨凝芷坐下后,劈头问道。
香桃将青花小盅递与她:“还不是为了它,您早上不是想喝燕窝羹吗,奴婢便叫小春去炖,炖到一半,不想关睢宫的青儿上来便拎到一边,说她家主子来了客人,要现烧开水泡茶,小春气不过跟她争了两句。”
说起这位青儿,香桃便来气,上次在司膳房便吵过一架,听了不少冤枉话,“吵也罢了,可她说话太过气人。”
杨凝芷兰花指捏了小勺,挑了一口羹送进嘴里,到底差了一点火候,眉头略略一拧,漫声问道:“她说什么了?”
“她说我们是被人赶出来的,没地方去,若不是她家主子可怜,止不定蜷在哪个角落里。”
手中的勺子顿了顿,接着挑了一口,杨凝芷盯着勺子里润白滑嫩的一团,轻叹一声:“她说的也没错。”
“可是她还说……”香桃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
杨凝芷扫了她一眼,“你也学着欺负起主子来了?”
“奴婢不敢。”香桃肃然一声,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她还说俪嫔娘娘不许皇上在她的宫殿临幸旁人,皇上竟然答应了。”
咚地一声,青花小盅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吓得香桃赶紧劝慰:“主子,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好一个姐姐,妹妹长妹妹短地喊得多么亲热,还说什么她有的,必不会少我的,原来最容不得我的就是她了。”脸色铁青着,一双细长的眼睛被怒火与恨意染红,完全找不到平时的柔美之感。
香桃有些担心地看着主子:“您不管生多大的气,在她们面前千万别表露出来,不然,只怕日子更不好过。”
“怎么,你是担心自家主子得罪了人,连最后的栖身之气都没了吗?那样不是更好,你正可以找一个得势的主子,省得跟着我受欺。”
她越骂声音越大,吓得香桃双膝一软,跪倒在她的脚下:“主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您千万别误会,奴婢若有半点异心,天打五雷轰。”
“起来吧。”
过了半晌,杨凝芷终于冷静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香桃提醒得没错,原是自己存不住气了,便亲手扶起来,面色又恢fu了素日的宁静与温和。
“香桃,今天所受的一qie一一记好,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地讨回来。”她微笑着,双眼无害地说出这番话。
香桃莫名地打了一个寒噤,不住地点头。
这日,窦涟漪、夏若桐和杨凝芷坐在关睢宫的抱厦间聊天。
“主子,稀奇,真是稀奇。”
秀珠忽然嚷嚷着跑了进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窦涟漪嗔怪地睨了她一眼。
秀珠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头,又匀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园子里的铁树开花了,保成殿的老道看过了,说铁树开花正是应了婉妃娘娘这一胎,是大吉之相,婉妃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叫吉祥呢。”
“真有此事,不如去瞧瞧。”夏若桐依旧未脱小孩心性,哪里热闹便往哪里钻。
杨凝芷也兴致盎然:“好啊,我还没见过铁树开花呢,今儿个可以开开眼了。”
“好吧,那就一起去吧。”窦涟漪本不想凑什么热闹,举凡热闹的地方是非也多,可又不忍扫大家的兴,便也兴头头地答应了。
三人一起出来,如意也是个爱热闹的家伙,在架子上扑楞着翅膀欢叫:“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不如带上它一起吧,老关在院子里,闷都闷坏了。”杨凝芷撺掇道。
窦涟漪心中有阴影,怕它惹麻烦:“还是算了吧。”
“娘娘吉祥,娘娘吉祥。”如意似乎心灵感应似地,在一边不停地叫着,似乎在说:带上我吧,带上我吧。
她佯装生气地瞪了它一眼:“好啦,别叫了,带上你就是。”
于是,人与鸟一行颇为壮观地出了关睢宫,往御花园浩浩荡荡地开进,老远,便听到嚣张的声音在教训人。
“你们都给本宫当心着,好好养好这棵树,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本宫要了他的脑袋,听见没有?”
窦涟漪不想往前走了,看来,杜婉莹已将这棵树视作自己的生命之树了,直觉告su她,还是不要靠近为妙。
“怎么不走了?”杨凝芷不解地问。
夏若桐应该也想到了:“树与人一样,还是少惹为好。”
“什么意思啊,妹妹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杨凝芷眨着一双细长的眼睛,越怕不解其意。
唉,真是一个天真的傻妹妹,窦涟漪笑笑:“回去再说吧。”说着,一行人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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