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气的砸我一拳。“当真地事,儿戏不得!”
“没功夫和你儿戏,我忙着呢!”爱信不信。农学那边还等我过去主持呢,才没时间管倒霉的高血压患者。爱信不信,又不是我跟前的人。
“你别走,”兰陵见我起身要走,上前给我拽住,“等等。我找个人来按你说的办法放一次,不,放两天。”
……熟人。上次试蛆时候地那位,照旧。这侍卫算是倒霉了,不过模样到开心,因为我告诉他这办法能叫人有病治病,没病强身。“看,先挤……”刚给脑门上挤了个星星拿针挑开。兰陵忽然叫我住手,派人找几个御医过来实习。
侍卫仍旧很开心,上次在英公家见过御医,很有表现**,一个劲催促我多拉几刀。咱虽不是医生。但一把蛆治好英公的事迹家喻户晓,侍卫对我这野路子大夫异常放心。
回忆胖领导耳朵上创可贴的位置,小银刀过去就一条口子,猛挤。挤干了再拉一条。“怕有三钱吧?”血都顺了耳朵流了,也不知道够不够量,宁多毋少,再一刀。
“感觉怎么样?”胡乱擦了几把酒算是消毒。
这侍卫皮实,几刀拉下去不知道疼的那类。一问感觉就马上点头,生猛地拉开架子踢胳膊晃腿,马上表示周身舒畅,感觉好极了。愿意让我不定期再来给他开几刀云云。
几个御医面露难色。有一个皱了眉头朝耳朵比划几下,又哭丧脸朝脖子上比划几下,周围几个点头附和,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业内暗号。兰陵也有点吃不准的模样,只顾问侍卫感觉如何如何。
二天又是这个时分给我叫去拿侍卫开刀,看的我摇头,再下去的话这耳朵就不能要了,被我划地都是口子。脑门的星星也不计其数。出门能让人当妖怪打死。
“你给我交个底,这是给谁看病?”几天下来兰陵也知道不会出危险。却依旧让我拿可怜人试验,人家没意见,我倒是下不去手了。这事情经不起琢磨,头一两天还能说得过去,再这么谨慎就不像她一个公主该有的气魄。“再大了不起是个王爷,就是划他几刀而已,几天就长好,用不着这么为难吧?
兰陵摇摇头,无奈笑了笑,“你猜到了?”
“怕是猜到了。”也不用猜,知道那帮老家伙没上朝的时候我心里就清楚了。这李治还真是个有情谊地,搁别地皇上死个嫔妃都没这么心疼过,他不过死了个姘头就要死不活的犯病,难得。
兰陵也没辩解,自嘲道:“我哪天死了,你能这么样子也算有良心。”
“哪得看怎么死地。”没留情,不接她这话。啥不好比,拿自己和个破烂女人比较,真是越活越回来了。
兰陵忽然盯了我半晌,答非所问道:“你也怀疑?”
“啥?我怀疑啥?”问地我一头雾水,已经肯定是皇上犯病了,还怀疑个什么。
“怀疑韩国夫人死因啊,到是有这么个风声。”兰陵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怪怪的,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有啥怀疑的,死就死了,当她值钱一样。”
“哼哼,是不值钱,可值个事。”兰陵眼珠一转,忽然下定决心般的一合掌,“无论成不成,试试没有坏处。圣上再金贵也不能误了朝事,多日不理朝政,倒是让人钻了空子去。没御医敢动手,我去!”
“你省省!”兰陵这话一出来我就一个激灵,伸手给她按了榻上,“你要打算看着甘蔗成人,就赶紧把这事撂过,少惹祸端!”
“我自有分寸。”兰陵胸有成竹般地朝我一笑,“放心,我经的事不止这么一两桩,该轻该重的,比你有拿捏的稳当。”说着调皮地朝我肩上一压,“宫里先是无缘无故的死了人,下来圣上又毫无预兆的病倒了,定是有作祟的。你说说,韩国夫人一死,圣上又这么一病,谁最得意?”
不屑的顶了兰陵一下,“我看你最近忙里忙外的帮忙处理政要,怕你最得意了。”
“不许说我。”兰陵仰脸笑了几声,“我说是圣上身边的人。”
“你是把我朝这边引呢,还是打算把圣上也朝这上面引?”警惕的盯着兰陵看,心猛朝下一坠,“想什么呢?我只当没听见!”
“迟了,”兰陵眯了眼朝我皱皱鼻子,“贺兰家地女儿人是不错,模样好,也机灵,现在正日夜陪了圣上跟前,自然对母亲暴毙有自己的想法。倒是该陪了跟前的那位却政务缠身,这一远一近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说罢了。”
“那也轮不到你说!”我急了,兰陵产生的想法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一直担心的事情眼看就变了真,情绪一出来连话都带了颤音,“你想好,你想好!”
“我才不说,”兰陵俯我身上脸贴了脸让我镇静,“我说就是挑拨了,弄巧成拙。这话自然会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若贺兰家那丫头呢?哭哭啼啼从她嘴里出来就是诉苦,是吧?”见我又要发怒,兰陵臂上加了把劲给我缠住,“夫君莫要动怒,妾身是救人呢。”
哼了声不想搭理她。
“总是不信。你说韩国夫人这么一暴毙,下来就轮到谁了?”兰陵轻笑几声,“只怕贺兰家的丫头也活不过几天去。她若在跟前说了这个话,圣上即便不信,也没人敢在她身上做法。是这个道理吧?”
理对,贺兰丫头在李治面前这么一表达疑心,的确让武投鼠忌器不敢妄动。救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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