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善德女王绝口不提婚配,臣下若问之,只对画一笑。下令举国效仿唐服饰,行唐礼仪,学汉字,和大唐用一个国号,一切以宗主国为榜样,至此一生未嫁。
听地我摸不着头脑,随手送个画就罢了,和嫁人有什么关系?
“送者无心。收之有意啊。”兰陵掩嘴轻笑,横了指头戳戳我后脑,“你啊,你们男人啊,总是来去如风的,什么时候知道体贴女人家心意了?”
“少说我啊,我可没那么大本事。送画就不嫁了,我明送你八幅。”
“去。缺德!”和兰陵玩笑惯了,说这话无所谓,可新罗女王就不同,她得时刻揣摩上国君王的意思,和这么个庞然大物做邻居。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亡国亡族。李世民随手送画,新罗女王却认为这花无香、画无蝶是暗喻自己一生无偶,是唐国君主欺负女人家,拿个画调戏她。
即便如此。女王也得应承,挂了这画不婚配就是给唐国君王回话了,意思是这花一般的年纪就给陛下您守着了,虽然到不了近前侍奉,可着遥遥之中也算个画里的夫妻……听地人心里抓挠,怪暧昧的。
怪不得和这边打招呼不用纸笔只用刺绣,递个话还传针引线。别说,这边李氏父子就吃这一套。新罗被高丽、百济联手猛揍的时候,女王一喊‘夫婿救命’,这边大军马上就开过去解围,解到最后解烦了,李治顺手给高丽一灭,女王称心了,许久也不吭声,高高兴兴和她侄女争权去了。
唯一想不通就是这辈分。给李世民当画婆娘。可给李治也绣,这有点说不上来地意思。可能新罗女王认为她就是嫁上国君王地命,不管辈分,只管身份。乱啊,国与国、君与君,全都这么无聊,要说这唐朝风气不同呢,光我这么个样子坐了公主家,搁别的朝代早大卸八块了挂肉摊子上了,还是唐朝好!
说起绣工,兰陵肯定比那女王好,甘蔗比我有福,兰陵地手艺都用他身上了,我要敢带回去一半件就得被批斗个把时辰,直到我发怒变的蛮不讲理才结束。
最后估计颖就是打算给我弄个火大才称心,总是能得意洋洋地指摘我恼羞成怒,然后抱了九斤在我面前乱晃。有啥办法,顶个九斤看庄后杀猪去吧,杀的嗷嗷叫唤偶尔脖子里带把尖刀满院子喷血乱窜还是很热闹的。九斤也喜欢这场面,叫唤的声音比猪还大,常常弄的猪很没面子的郁闷而死,一时被众屠夫奉为天人。
有道是:一人杀猪全家享福,猪脑袋,下水,全是屠夫的份子。近年庄子里养猪的都大气,和往年年跟前才杀有了很大区别,宰一口留了自家份子,然后拉了几家作坊门口一早上就卖光光,随便庄子上转转就能嗅到煮肉地香气。
“败家子!”蹲了门槛上的老爷爷一边挑了碗里肉片朝孙子嘴里塞,一边数落一旁儿子没事买肉的奢侈行为,“身上钱都交了媳妇手里去,拿你手上就糟蹋,不过事称哪门子肉!”
儿子孝顺,低个头进去了,二娘子老远看的哈哈大笑,朝手里几挂猪下水乱晃悠。
“笑啥?老人家说的没错。看你一天左手出右手进,要不是大力丸地配方养着,供奉那俩钱不够你糟蹋。”伸腿踹了一脚,给脖子上九斤举了举,“赶紧回,小心你婆娘又拾掇你!”
二娘子如今算个小财东了,山楂丸销路好,老四一月付他三贯配方租金,家里也置办的是模是样了,青砖绿瓦的小院子在庄子上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家。又添了摆谱地毛病,十多贯添匹好马啊,好鞍子啊,婆娘恨的差点拿刀给马砍了,他吓的连夜给马牵了周医生的牲口棚里避难。现在和充公了没大区别,昨天还见另一个护院骑了二娘子宝马在官道上飚车,大伙都爱用。
周医生掌管的牲口棚早已远近闻名,不光是附近的庄子,连地方上有事都得朝王家庄子跑。一到了配牲口的季节,路上就络绎不绝的有人牵了牛马地朝王家庄子来,周医生人好,有本事不藏着,不同牲口的饲料配比和喂养次数都拿了熟石灰疙瘩写在马厩前地大木板上。认识字就记,不认识有问必答,不管是人病还是牲口病,路多远都随叫随到,风雨无阻。
方圆几十里,一说行善那就是王家大夫人,一说积德就肯定是周医生。钱管家虽然露脸的次数最多,可因为对下人严厉。大伙都怕他,老远一喊钱胖子来啦!哗,连狗都跑了。
管家现在正忙,没工夫搭理衣冠不整的二娘子,领了一伙子随从在庄内外进进出出。农学的高先生对挖窑洞养蘑菇的进程亲临指导,管家一会是嫌下人不得力,一会是劳力吃干饭不听使唤;来去如风,总感觉他什么事情都管。这么个年龄越活越精神了。
“鸭鸭鸭鸭……”头顶的九斤朝了池塘边地方向用力地扑棱,这孩子说话一向是这么地简单扼要。
云家利用水塘地便利,由去年起就开始养鸭子,打春不少才褪了软毛的小不点,呼啦一大群跟了船后白花花一片。水面里钻进钻出的,九斤最喜欢这场面,揪了我头发就朝池塘方向转。
去年开业的陈记鱼庄已经营运了半年,起初的旺劲过去后生意惨淡过一阵。随了时间的推移客源才逐步稳定下来。
有身份的人吃那个是个好奇,两顿过去就再没新鲜感觉,一锅里几把筷子搅和本就不雅观,这年头又不
喜欢唐朝好男人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