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致谢嘛,怎么变了打劫的?一老一少俩劫匪喜眉笑眼地道了别,你一句我一句的下楼去了,留下一帮穷鬼面面相觑。
崔彰先笑起来,然后一片哄笑。郑弘不知怎么,笑的最开心,还不舍的朝楼下看了几眼,“想不到,都说养娃子,总归多个闺女才是好的。”
“也就上官家有这本事,老郑就算了,”程初拍拍瘪瘪的荷包笑意不减,“上官大人不错。若说养儿子,上官庭芝可没有她闺女活泛,和咱们不是一路人。”
这可能应了一代强一代弱的话,上官仪太强,儿子上官庭芝就弱,这到了三代上又变的强悍起来。往后这上官小丫头可不是凡人啊,飞扬跋扈的女尚书可不是人人都能接近的,今这香瓜送地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自打回来,一车里都兴高采烈,唯独二女仿佛变了个人,默默坐了旁边不笑不闹地,老四挑衅过来歪个头就避过去了,颖以为她冲了岁,回来还喊了把势来烧了几把符驱驱。
二女起心事,我明白其中关键。看了上官家的爷爷孙女想起自己以前了,可能二女小时候一般地精灵吧,房爷爷也一样的溺爱;领着,随着,肩膀上抗着,偎爷爷怀里撒娇,跟爷爷诉说委屈,跑爷爷跟前寻求蔽护。几乎所有的父母都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好的父母,而大部分人心中却执着的认为自己的爷爷是天下最好的爷爷;世间最短暂、最幸福、最甜蜜、最值得留恋的就是隔代亲情;和父母子女间不同,相互间几乎没有责任和义务的滞绊,只有那发自肺腑的真诚。
内心深处永远都留下一块空缺,难以弥补,难以替代,存满的只有童年那甜蜜的回忆,每每翻出的却是怀念和遗憾。想抛开一切倒退回去,看看爷爷那只对自己绽放的笑意,触摸那张满怀关切的老脸,藏起那根油光发亮的老拐杖看老人家着急的样子,跌跌撞撞在前面奔跑时身后传来那熟悉而焦急的招呼声,‘慢点,慢点!别绊倒。’
我羡慕过程初,就像二女羡慕上官丫头一样。许多事情不经想,俗市缠身的时候没心思想,人前不好意思去想,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一个人笑,一个人哭,一个人感慨,一个悲切,不愿意有第二个人分享,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二女此刻就是这种心情,独自坐了园子深处陷入思绪中,脸上表情不住的变幻着,或笑容中泪水娑娑而下,或凄凉中轻声呜咽。那是属于她自己的空间,我没有权利参与,远远的看着,直到天色见晚。
“好点了?”一袭长衫披到二女身上,“若没有胃口用晚饭就再坐坐,我去池子那边转转。”
二女拉住我袖口朝身边拽拽,悠悠的靠上来枕在我肩上,一片静默中感受二女那均匀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肩膀麻木到暂无知觉,二女才站起身来贴我额头上亲昵道:“谢谢您。”
“不客气,”轻轻抚弄二女脸庞,少了份刁钻,多了份往日难得的醇和,很美。活动活动肩膀,“饿了吧?想吃啥,让他们弄的丰盛点。”
“恩,”二女用力的点点头,一脸清爽的挽了我指指渐圆的明月,任性的语调道:“月饼!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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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速度比以前慢的太多了。写起来不光吃力,一旦手底下跟不上思路,节奏掌握就大打折扣。往往情节已经在脑子里过完了,手底下还出不了开头,回头再整理就和刚刚的思绪有了误差,很烦人,让整体速度又下降不少。
关于上官婉的生卒,老多在此稍微提一下,通常在网络资料里查询都会出现(664年~710年),这是很不负责任的说法。卒于710年是定论,所以大家都想当然用享年46岁朝前推,得到664年的结果。
46岁的记载有偏颇,相关资料不一而足的提到上官婉真实年龄和出生日期时候都比较含糊,也一直没有定论,严谨点的资料上都采用(?~710年),只口不提享年46岁的话,这是在上官婉是襁褓中入宫还是八岁入宫至今难以定义。有历史因素,也有人为因素,上官婉是为陪衬武则天这个独特女性而被稍微夸大了的人物,所以身世上也不免被后人强加了些传奇因素,为附和一些事件,生卒上的偏颇也是难免的。
老多书里沿用的是另一种说法,也就是按八岁入宫推的年岁,当然作为架空写的过于严谨也不是好事(为自己找借口)。在唐男之前的不少场景里老多都采用模糊描述,包括偷换概念,偷换进程,偷换官职、身份等等,很多资料虽不明确提及,但已经被改头换面过了。文人嘛,自古干的就是这个,咱也学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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