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不要我对得起她,她就想在我心里有个位置。一步步过来谁对得起谁没个说道,总怕因为两人的关系亏负了她。越是背了这个想法越把得失放在头里,越不知道从心底去接纳,感情不能称分量,兰陵感觉到我在称分量,索性不要了。
靠在黑暗里看灯笼。还亮着,或许兰陵也在和我想同一件事情,擦擦脸,就看着吧。多会灯笼走了我再离开,往后再就没这个缘分。挺好,该是我的总是我的,不该是我的也没办法强求,感觉累是自己太贪心,怨不得别人。
远处灯笼光亮逐渐暗淡下来,逐渐看不见了,随了最后点光亮消失。心情堕入无尽地深渊。挺好的,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挺好的,可以朝回走了,慢慢走,周围的环境和我的心境很搭配。
模样很狼狈,颖月子里已经在厢房里睡下了,炕上就二女一人等着,惊异的看了我一眼。没问缘由。上来帮我梳洗。
“脏了,都换换。”无力的坐了床沿上,努力和没事一样地配合二女,挤出个笑容问道:“怎么不问问我?这都成了泥猴了。”
二女抬头朝我看看,咬了嘴唇摇摇头,接过丫鬟递来的热巾子在我脸上擦拭,仔细的换了里衣。费力的上了炕,随便拉过个枕头垫了身下,朝二女笑了笑,拍拍身侧的褥子,“过来说说话。”
二女点点头,扭身出去盛了壶酒进来,推过炕桌小盅子里斟了杯递过来,“夫君心里不好,喝口酒解解乏。”
“恩,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捏了二女下巴撮了撮,“挺好地,没多少不好,一阵阵就过去了,说不定睡一觉就好。”
“过不去呢?”二女手放我腿上轻轻捏起来,“妾身不懂这些,就是知道您高兴了才好,硬挺了让旁人觉得过去了到头来难受的还是自己。”
“这东西得时间,一两天好不起来,”端了酒盅闷了口,喝的猛,呛住了,二女又爬过来捶背,边捶边爬我耳朵旁轻声道:“您出去没骑马,夫人房里灯黑着,可人没睡呢。”
“叫你俩操心了,”不好意思的捏捏二女脸颊,爬了窗棂上对了颖安寝地厢房咳嗽两声,听那边回过来个笑声才放心。见二女还提了酒壶等我要酒,笑了伸了酒盅过去,“没事,不担心。”
二女点点头,“妾身不好插嘴,只希望您好,至于别人怎么样倒一点都不操心。”
“鬼精,说话就说话,叽叽歪歪没个主题思想。”笑着给二女翻过来给了一记,“没问你呢,一天也不见你翻账本,给我汇报一下最近作坊里的情况。”
“哎,”二女笑着叹息一声,头钻我怀里轻声道:“您现在可不在乎赔了赚了的,才不在这些上面挂念呢。妾身伏侍您睡了,等您哪天高兴了再和您说。”
困乏的点点头,吹了灯,钻了被窝里给二女搂过来,努力让自己赶紧睡过去。明明很疲倦,可眼睛总是忍不住睁开,呼吸间也有点不自在,好像胸口压了什么。
二女伸手在我脸上探了探,轻声问道:“夫君受了挫折么?”
“可能吧。”收了收臂膀将二女搂紧,叹了口气。
“头一次见您把外面的事当的这么重,以往没有过,二女担心呢。”
“不担心,再不会把外面的事带家里来了。”拍拍二女脊背,“你快睡,回回我都比你睡的晚。”
“皇家里地女人和我们不会一个心思的,您脱开了也好,”二女抬手给我拉了拉被角,“本不是二女该说的话,可夫人绝不会这么劝您。只有二女懂您的心思。”
“恩,”笑着拍拍二女,“有时候人就收不了心,明明知道是个坑也情不自禁的跳下去,是不是很蠢?”
二女在我怀里摇摇头,“说明您是好人。二女小地时候就能分清好坏人,皇家里没有好人,二女的母亲不是。兰陵公主也不是。新君登基后兰陵公主是头一个加长公主号的,您也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命,好人,坏人,不相干地人,她不在乎这些,也不会在乎您。”
但愿兰陵不在乎我,威名赫赫地长公主啊。杀谁不杀谁和我没关系,高高举了灯笼一动不动看了我走的女人,放开我,她又能做回曾经为扶李治登基杀人如韭地长公主了吧。
怀里的二女,隔壁地颖。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理直气壮的承认这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可兰陵呢?我在她跟前甜言蜜语的时候都没说过这类话,我不敢说,明明心里在意,可仍然咬牙不承认。就连她刚刚递过来的灯笼我都没接,躲了暗里伤心都不朝亮光处走一步,我还真是硬气啊,明明好些心里话都能说,该死的硬气啊。
腾然一惊,灯笼,兰陵举了灯笼,她举了灯笼那么久……懊恼的一拍脑门。我就是个白痴!迟了!
一早天不亮就起来牵马溜达到昨天分手的地方,灯笼就在一棵矮树上插着,里面地蜡已经燃完了,剩下一个空架子。是蜡烛灭了,不是兰陵走远了,她一直等了蜡烧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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