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莱艰难的摇摇头,痛苦道:“您是好人……”
“嘿嘿,哈哈……”起身搬了达莱下巴。逼她直视我,“看清楚,就这脸型,就这气度,全天下找不出比我更好的人了!想吐?”
达莱压制着胃部痉挛,没敢接话。
“咱俩彼此彼此……等我出去你再吐。”
我怎么就不是好人呢?有这个想法就是大逆不道。今年棉花比往年旺了许多,新添的一千女工投入进去赶工,产量翻了一翻。可用一年时间消化这么多原料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就按你说的办。”棉布尽最大能力生产供应,折合产量,难以消耗地棉花就按达莱的建议全部做了棉袄棉被投放市场,相对利润比棉布薄一点,但避免了大笔资金的积压,给二次投资创造了条件。“注意内府动静,分批投放,冬季适当加大力度。尽量避免和内府撞车,咱撞不过人家。”
吨位不够,相去甚远。内府在兰陵手里已经发展成庞然大物,史前怪兽那种,别说顶风对干。就擦边都能筋断骨折。有点后悔,当初不给兰陵说那么多没用的话,现在也不至于处处回避内府的蛮横行径,对于这点。崔家比王家更有心得,虽然崔彰对兰陵公主仰慕依旧,可偶尔从表情上判断,还是捏死而后快的心思占了上风,当然,悼念活动要隆重。
“知道不?你快成京城一霸了。”兰陵的华容道功夫见涨,尤其发现农学里闲散时候有高雅人士取出华容道内府精装限量版耍的津津有味时,我能深刻体会出崔彰当时地心情。捏死而后快的确很诱人。“发现你如今很讨人愤恨,明你上街多带俩随从,我可能伙同大伙一道打砸銮驾。”
“去!”兰陵白我一眼,曹操尚在危机之中,没功夫和我讨论护驾的必要性,“你又闲上了?要是太闲的话,有人想保举你作官呢。”
“谁?我和他拼了!”保我作官天理不容,无聊的人就爱干这个。今推举个贤人。明推举个栋梁,推来推去好处都落了自个身上。这事秦桧常干。“谁推举我就是奸贼,别犹豫,推午门砍了完事。”
“我也这么想的,”兰陵轻笑几声,仰头问道:“推你作官是老天瞎眼了,你打算什么呢?”
“我?我没什么打算啊?”忽然来个反问给我楞住了,“什么意思?”
“你家最近忽然产量这么高,按理规模和内府相当,这产量怎么一下多了起来?”兰陵放下手中的棋盒,皱眉道:“咱两家可是盟友,有办法不能私藏啊。”
“没吧,”我抓抓头发,无辜的一摊手,“这农学上才忙过,作坊地事我一般不过问,产量多少全是达莱一人主持,要不我回去问问。”
“少耍心眼。达莱什么个本事我这边清楚,就算她是个内奸也属于没脑子的细作,十棍子敲不出一个心思,不是你作怪就没别人了。”兰陵一把揪住我,“就老实交代了,不说我可派人过去打摸。”
“没事找事,真不知道。”无赖的横了软榻上,“该打摸你早打摸了,少说我家里没你的探子,就那么点活,什么探不出来?拉我个外行问的没点情理。”
“恩,”兰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家新开个厂房是干什么的?神神道道还不让生人进去,试点,试什么呢?”
“没知识了吧?试点多了,有新技术试验点,有新管理办法试验点,全国各地都有,我家作坊有一两个又不希奇。既然是试点,当然不希望有外人朝里踅摸,不让进去打探也是正常的。”无奈的作个苦脸,“商业机密,恕在下无可奉告。至于是不是增加产量,我真不清楚。”
没说谎,至少在产量上没说谎。试点是有,腾出个小厂房里二百多高丽女工而已,想靠这几个人增加产量简直痴人说梦。达莱新管理制度在我眼力仍然不及格,可积极性还是要鼓励地,按颖的说法,好不好试过她自己心里就有数了。正好赶上外放老式织布机的农户交活,收上来好多布料,显得产量一下增加了。
和内府里无政府状态收活不同。王家专门针对散活制定了一系列规范制度,作为一项重点产业有专门的管理办法,定量定时的基础上逐渐形成完善的奖罚措施。而且不算到作坊总产量里,单独划分核算,无形中成为一门影子产业,主要针对朝廷地税收政策,说白了就是合理?逃税。
崔家作为经销商同样得到了免税商品的好处,并将避税地手段发扬光大。两家一唱一合天衣无缝,内府情报部门一直难以获得王家织造业的真实产量。这次例外,拼了税收上损失将一部分散活合并到作坊产量中去,这无形给内府一个王家产量大幅度提高的错觉。
如同和二女在一起能让心中压抑的邪恶尽情散播出来一样,内心的阴暗面和达莱这种身份见不得光的人相处会得到升华。虽然有个不太招人喜欢地兼职工作,可达莱总体上是个好姑娘,和二女清楚认识自己双重性格不同,达莱始终认为自己本性善良。干着有违良善定义兼职的善良人。一直活在备受良心谴责地阴影下,人性地阴暗面就是这么产生的,加上我有意无意地发掘,两人虽然志向不同,却在阴暗面下能够顺畅的沟通了。
别人不知道。我和达莱心里明白。有些东西的确很神奇,巧合也罢;兰陵像是个女骑士,在圣光地照耀下为所欲为的干坏事却处处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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