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这样的!”
秦梓身后,朱楚瑜轻轻低语道。
因为一行人一直都在行走中,再加上张彪一直声音很大,所以他们两人的状况还真没人发现。
秦梓也毫不忌讳,大大方方地与他并排而行,疑惑道:
“不知朱兄有何指教?”
朱楚瑜也不可惜,笑嘻嘻地凑到他那边,伸出手指在空中一边划一边说道:
“你的姿态太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大哥已经有点意识到你的不寻常了。”
“嗯?那是什么意思?”
秦梓还真有点拿不准他到底想说什么。
“嘿嘿,”他贱兮兮地笑了笑,随后说道,“我看你有眼缘,便帮你分析分析。”
“我们此行路途遥远,一路上少不了跋山涉水,就算你对自己脚力自信,但除了山水阻隔,跨州最麻烦的还是各种关口,若是独自前往,少不了一通麻烦,搞不好还要错过学院纳新时节。”
“不知朱兄到底何意?”
朱楚瑜神秘一笑:
“我的意思是,你能够和张大哥打成一片,这很好,但是还不够。”
“我虽然不知你到底是何背景,但想来应该出生不凡,自然没有太多与那些底层小民相处的经验。”
“所以你虽然看上去热情亲切,但那种亲切,在我眼中恰恰是你骨子里傲慢的体现。”说完,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虽然我不讨厌这种傲慢。”
听着他的话,秦梓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久违的,他的脸色有些凝重。
朱楚瑜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你与那些最底层的人接触的少了,自然不清楚,这些人身上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自卑。”
“而这种自卑,可以帮他们很好的分辨出那些人身上有那种所谓的,上位者的气息。”
“你可能觉得自己很亲切,但在张大哥这些人眼中,你那股傲慢就如同黑暗中的萤火一般明显。”
说到这里,他也没了笑意,眼神中有些落寞:
“最可悲的是,面对这种傲慢,他们甚至都产生不了厌恶之情,他们只会因为你的亲切,而感到荣幸,感到受宠若惊。”
“自卑,那种自卑宛如毒药,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难以挽救。”
朱楚瑜稍稍叹了口气,随后又恢复笑容,看着秦梓:
“现在你懂了吧,你不该这样的,哪怕是装,也要装出来。”
“他们现在虽然敬重你,心中对你抱有好感,但是你们之间已经产生了一层隔阂,而这种隔阂,会让你对他们的亲近效果大打折扣。”
秦梓一时间有些沉默。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很聪明,人际交往之类的事情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事实也的确如此,但却不仅如此。
他的确可以轻松胜任人际交往,不是他吹牛,整个落剑山恐怕都没几个人能够比他好了,当然,这是要除去那些外门的人员。
可是这次在朱楚瑜眼中,他的交际似乎还是有所欠缺。
他有些疑惑,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又是为什么他来跟自己讲?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他微微一笑,潇洒地说道:
“都说了一路上要相互关照啦,看你还有点不成熟,我自然是要关照一下你的。”
闻言,秦梓也露出笑容,热情回应道:
“好啊,互相关照啊!”
朱楚瑜眨了眨眼,总觉得有些不对。
……
两天前,秦梓带着木木来到云州城后,几乎彻底确信了,云州的确存在叛军的。
这里人民可以说是安居乐业,路上行人时不时就有热情交谈的,完全看不出是叛军占领区的样子。
秦梓甚至在城里走了走,虽然说他常年呆在山上,不了解凡间物价,但是走在米铺旁时,他偷偷听了里面几个人的对话,很显然,这里的米价一切正常。
想想也是,从之前在城外看到的景象来看,至少这里的农民是没有受到影响的,云州牧居然还有心情清田,那可以确定这里的粮食保证是没问题的。
毕竟云州虽然不大,但是靠近落剑山,土壤肥沃,粮食产量很高,每年还要向全国运送粮食。
然而,这些只是表象,从吉川镇开始,秦梓就遇到了几乎可以说是十分严格的盘查。
城中守军个个都精神状态十足,尤其是云州城,秦梓亲眼看到试图行贿的商人被当场压下。
这种状况可不正常。
云州隔壁就是落剑山脉,连绵的山脉中甚至都没几个人,自然也没什么侵扰的外敌。
而云州可是商业大州,在这样的地方,军队很容易就会腐化,和平年代怎么可能会这么严格?
不要扯什么大离军队精神面貌好,一辈子都不大仗的军队,再怎么训练精神面貌也不会好的。
云州这地儿粮产丰富,剥削也不严重,不然也不会被当成是清田的试验地,这样就导致云州连土匪都没多少,只有靠着黄州那段,黄龙江附近有些匪盗,其他地方是真没有了。
这样的地方,军队没有原地解散就算是训练得好了,甚至可以说,这样的地方其实都不应该存在军队。
但是秦梓可是在云州城外亲眼看到了驻扎在这的大军。
光是这点其实就能证实叛军的存在了。
但是这里却处处充满诡异。
按照秦梓读史书的经验,寻常这种战乱之处,不说叛军肆虐,光是军队驻扎就足够百姓民不聊生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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