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担心我四处乱走,惹人闲话!毕竟,这个年代是不容许女人抛头露面的,事关名节,事关男人的颜面,比女人的性命都还重要的东西。
“贝勒爷,妾身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一天的路程要走呢!”惜珺道,“贝勒爷不如去耿姐姐那边看看。”
四爷瞧着惜珺那个样子,知道这是觉得自己说了她几句,计较上了,心里也有了一点儿生气,自己那般担心她,小东西居然不领情,还敢爷去别处,是不是太宠了?恃宠生娇?
“那快回去吧!爷去瞧瞧耿氏!”四爷扔下这句话,果真转身就往耿氏的帐篷那边去了。
惜珺刚刚的确说的是气话,可她没想到四爷果然“这么听话”,怔在当场,看着四爷的背影飘然而去。
站在一旁的青棋心里暗暗为惜珺担心,怎么好好的,就将四爷气走了呢?
四爷一边走,还在想着,若是惜珺肯这个时候主动过来挽留,自己就就坡下驴,不去耿氏那边了,可是他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后头追上来的脚步声,顿时索性大踏步往耿氏那去了。
“格格,奴婢伺候您歇着吧。这种熬眼睛的伙计,待白天了,奴婢帮您做。”秋萍站在耿氏身后劝道。原来耿氏为了感谢惜珺,已经开始绣荷包了。她的绣活一向很好。
“这点绣完了,就好。明日赶路,只怕又得晕车。幸亏了钮钴禄妹妹的那丸子药,不然怎么挺过去!”耿氏叹口气道。她本想着跟着四爷出来,就有了机会,好生高兴了一阵子,可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不中用,居然晕车,简直太那啥了,甭提伺候好四爷了,自己能把自己伺候好就不错了。
“贝勒爷来了!”
外面突然一个奸细的喉咙响起,正是苏培盛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
耿氏一惊,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还是秋萍给耿氏投去了一个抓住机会的眼神,她才渐渐稳住了心神。
耿氏主仆连忙走到门口,秋萍去打起了帐篷的门帘,耿氏已经福身恭迎四爷。
“听说你一路上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了一些?”四爷走进来,随意地问了一句。
“多谢爷记挂,妾身无大碍,只是平时不常出来,有点儿晕车。”耿氏道,“不过幸亏得了钮钴禄妹妹的药丸,已经不晕车了。”
四爷心里仍在气惜珺将自己往这里推,此刻听到耿氏提起她,心里冷哼一声道:“爷累了,伺候爷洗涑安置吧。”
耿氏见四爷的脸色有点不对,尤其是自己刚刚提到钮钴禄氏,他似乎不愿意听到这几个字一般,心里就是一惊,连忙朝着秋萍和香芹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丫头会意,提水的提水,给四爷宽衣的宽衣,耿氏也帮衬着为四爷脱衣服,不再多说一句话。
四爷闭着眼睛,由着耿氏主仆为自己脱衣服,心里却想起惜珺,似乎从未这般为自己脱过衣服。
服从,柔顺的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像她那般不肯以自己的息怒转移自己的意志的女人却甚少,真是个令自己又喜又怒的女人!
那厢,惜珺也正有着青棋、玉书两个伺候洗脚。
“格格,哪里有您这样,将男人往别人那里推的!”青棋忍不住道。
“他一直都在数落我,忍不住了嘛!今日看到那么多好的草药,不采摘一些,我会一直难受的。”惜珺嘟囔着道,心里却在吐槽四爷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那贝勒爷是担心您!当时奴婢瞧着贝勒爷的脸色,真地以为他为杀了奴婢呢。因为奴婢没看护好格格!”青棋说道,脸上瞬间就白了,那是从心底畏惧四爷。
“他那是怕我被外男瞧见,失了他的面子,才不是担心我呢!”惜珺道,心里却莫名有些不舒服。她以为自己并不会在意四爷究竟对自己是不是真地上心,可是临到真地发觉他更重视自己的颜面,惜珺心里仿佛刺入了一根难以消化的刺一般。
“格格,贝勒爷不是那样的。奴婢觉得贝勒爷是真心在乎格格的。那样子,哪里是在乎自己,分明十分担心格格的。奴婢看得清清楚楚!”青棋急忙道。
惜珺瞧着青棋的样子,可一想到四爷扭身就走的背影,就扭过心尖的那口气,索性不说话,只喊着让丫鬟尽快些,她要睡觉了。
青棋见惜珺不听劝,知道这是又犯了倔性,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只好不再说什么。待惜珺脱了衣裳,散了头发,上了床。
她突然想起四爷这会儿应该在耿氏那里吧,还是自己推过去的?心里有点后悔,可是又如何能说出来呢?
林惜珺!你真是笨死了~
惜珺对着漆黑的帐篷顶,暗暗骂了自己几句,然后蒙上了被子,强迫自己不准再想任何事情了。
那厢,四爷与耿氏同寝了,可是他却没什么性质做体力活,只是偏过身睡着。耿氏不敢动,只是占着很小的一块地方,还睡不踏实。
她没想到四爷过来就是睡觉了,本以为今晚能承宠,可四爷压根都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耿氏虽然不知道四爷与惜珺闹了别你才过来的,可瞧着这样子,心里也差不多明白了。
平日四爷除了正院初一十五必去,其他时间多半也是在惜珺那里,另外苏氏,宋氏,再就是耿氏处,一个月能见到四爷一两回吧。
耿氏想起四爷每次去自己那里,基本就跟今天一样,无话,但是也会宠幸自己。可今天这样子,显然是在别处闹了气性。这别处,自己就是钮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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