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在景仁宫里缅怀了一下佟佳氏后,便出了宫。他还想着吴济昌的事情,便径直往禛贝勒府回。
那厢,陈容远得了四爷派过来的人传话,下午便匆匆赶过来,递了名帖进府了。他在前院跟谭嬷嬷说了自己乃是府上钮钴禄格格的准妹夫,又因为帮惜珺调养着身子,因此想过去看看钮钴禄格格,顺便帮她把个脉向。
谭嬷嬷听陈容远这般说,便派人去惜珺处传了这个话,惜珺一听说陈容远来了,想问问他关于那个古方的事情,便立刻让人去前院请陈容远过来把脉。
陈容远知道四爷乃是皇亲贵胄,一路随着小厮走在甬道上,四周的景色果然别致隽永,自己府上也是好几代人积累的大富之家,但跟这贝勒府比起来,还是差多了。
陈容远边走,边想与惜珺为数不多见过的几次,这一次他万般没想到能亲自来这里见她,心里自是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激动。
待他随着小厮来到了惜珺所住的院子门口,忍不住打量这一处的环境。惜珺当初被四爷指到这后花园的后面,距离前院是最远的,但胜在环境清幽。可是陈容远却觉得异样,心想若是惜珺得四爷宠爱,应该安排在离前院近的院里才是呀,故此他开始怀疑惜珺在这里并不受四爷宠爱!
带着这样的疑惑,陈容远走入了这一座小院。他忍不住又开始四周打量,希望找到惜珺在这里不得四爷宠爱的证明。陈容远虽然知道自己与惜珺此身已经不可能,但是他仍旧还是希望她与四爷不是两情和谐。
站在惜珺主屋门口的白芦看到一身白衣的陈容远跟着前去接他的蒹葭走入门来,正往这里来了,遂打起棉帘子,朝着里面正坐在软塌上的惜珺道:“格格,陈大夫来了。”
惜珺正与青棋、抱琴她们几个摸牌玩,听到陈容远终于来,遂对抱琴、玉书和研墨道:“你们几个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吧。青棋留在这类伺候就行。”
陈容远就着白芦打起的帘子,抬脚迈入了门里来。刚刚外面还有些春寒料峭的寒意,可一进入这屋子里,身上立刻就觉得如沐春风般温暖。
“草民给格格请安!”陈容远不由得低下头,不敢直视坐在软榻上的那个人。
“陈大夫,不必多礼,快坐吧!”惜珺道,她穿了一身油绿色的常服,头上也只梳了一个大把头,戴了一点压头花,十分居家的样子。
陈容远走到客座上,这才抬起头与惜珺四目相对。他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开始观察这屋子里的陈色,只见这类陈色都不错,博古架上防着各种珍品,火盆子烧得很旺盛,怪不得屋子里暖和。
“陈大夫,贝勒爷叫你过来是问那位吴先生的事情?”惜珺问道,她一听前院来禀报的人的话,就大抵明白是四爷想要问吴济昌的事情。
“是,四贝勒爷应该是想问问那位病人的事情。草民想着格格吩咐草民的那件事,所以来见格格。”陈容远按下心头的悸动,说道。
“陈大夫,其实我也正想问你此事呢。上次你给开的那几味药,都是极其罕见的。我寻了一阵子,都没什么头绪。”惜珺道。
“格格最近头疾如何?”陈容远连忙说道,“若是疼痛难忍,草民会一些阵法,能帮格格疏通疏通,或许对格格的头疾有帮助。”
“偶尔也有,那种情况最近少了一些,不过还是有。现在并不痛。”惜珺感激地看着陈容远道,她能感受到陈容远那种发自医者仁心的心情,对待自己的事情,他一直尽心尽力,一直放在心上。
“格格,草民看过一些古籍上,对格格这种病有个说法,叫做‘游魂症’,或者叫做‘还魂症’。最好能请得道的高僧给格格做做法事。”陈容远又道。他一直就学医,对于鬼怪乱力的事情也是不信的,可是惜珺的症状却与一些古书里记在的现象颇为相似,书里就有人说这种是与鬼怪一类的异说相关。
惜珺一愣,突然弯嘴笑道:“陈大夫这是让我去求菩萨保佑?”
“草民只是担心格格长期受头疾所困扰,会对格格的身体产生不小的伤害。不管有没有用,不妨试试。”陈容远道,“这也是古书上的记载,既然被人记下来了,必定有所论证。”
惜珺从来都不相信什么鬼神乱力,可是她从一个现代人穿到这里,就说明了这世上还真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所以经过陈容远这么一说,她也有点认同。
“好,既然陈大夫这样说了,那我就试试也无妨。不过,这事陈大夫可要帮我保密,因为我头痛的事情除了您,惜珺可是没告诉任何人的。毕竟若是让人知道我身上有这样的毛病,也不是很好。”
“草民明白,草民很荣幸格格能信任草民。草民一定竭尽全力帮格格治好这个病。”陈容远道。
“多谢陈大夫。那以后还得继续麻烦陈大夫为惜珺的事情操心了。陈大夫刚刚所说的那番话,惜珺会想想的。”惜珺道,若是自己要请和尚来给自己念经做法,只怕会引起人的怀疑,所以此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格格,若是格格有什么难处,草民倒是可以帮格格请高僧到草民的诊堂里去。只是得有劳格格移步了。”陈容远见惜珺面露难色,也想到了她在这里可是没有能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多谢陈大夫。陈大夫真是,真是太好了。只是惜珺马上就要与贝勒爷出门,只怕没这个时间了。”惜珺道。
陈容远一听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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