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我们格格何曾去过膳房?”青棋大声反驳道,“侧福晋,这人在撒谎!”
惜珺死死盯着那个小康子,后者却缩着头不肯再与惜珺对视。
“小康子,钮钴禄格格的丫鬟说你撒谎,你可有什么说法?”李氏道。
“启禀侧福晋,奴才是听说这边出了事情,故而才来说出实情的。奴才与钮钴禄格格并不相熟,也没有仇也没有恨,奴才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诬陷钮钴禄格格呢?”小康子低着头道。
他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似乎真没有道理要来诬陷惜珺。
“钮钴禄格格,你怎么说?”李氏偏过头,这才第一次将目光对准了惜珺。她刚刚心里在嘀咕:这钮钴禄氏还真沉得住气,直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发声,若是仍有其茁壮起来,日后必定是自己的劲敌。
“启禀侧福晋,妾身没有去过膳房,更没有在那参汤身边动过什么手脚,这奴才在信口齿惶。还请侧福晋明察。”惜珺暗暗压住涌上来的气愤,沉住气道。
“可是为何你刚刚就是不肯喝这参汤,苏格格还喝了你那碗,喝了以后就滑胎了。”李氏身边的丫鬟蓝芯突然站出来道。
惜珺被她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因为她的确说不出自己刚刚为何不喝那参汤,然道告诉他们自己仅仅是出于谨慎?
“钮钴禄妹妹好像在申时的确出去了!”宋氏说道。
李氏嘴角闪现出一丝转身及时的笑容,然后道:“宋姐姐所言极是,钮钴禄妹妹,你的确是在申时出去了,而且这里没有人出去过,除了你们姐妹。但是本侧福晋记得,钮钴禄小妹申时是在这里的,我说得对吗?”
连翻两次的询问,都让惜珺无话以对,众人看着她的目光由刚刚的怀疑变成了深深的怀疑。
“还要一点,今日也只有钮钴禄格格与苏格格发生了口角。钮钴禄格格是不是因为一时气愤,才对苏格格动了手?”蓝芯继续道。
惜珺忍不住仔细去看这个蓝芯,她并没有绿珠常在人前出现,可是这两句问话,却如同锋利的刀剑一般,直接朝着惜珺最软弱的地方刺了过来。
她这两句问话,已经将所有人对惜珺的怀疑推到了最高点,似乎她就是那个在参汤中下红花的人。
“据卑职所致,钮钴禄格格懂得一些医理。想必也知道用红花下在孕妇所喝的参汤里,导致孕妇滑胎。”秋大夫走出来也道。
惜珺突然觉得一张密密的网正朝着自己撒了下来,而有人暗暗将那根线握在了手里,越收越紧了。
“我没有在参汤里下什么红花,而且这红花也不是寻常东西,我根本就没有,又如何得到这些?”惜珺辩驳道。
李氏用一种满是失望的眼神看着惜珺道:“钮钴禄妹妹,事到如今,你还这样反驳,似乎没有任何说服力。但是本侧福晋不会随意诬陷任何人。既然你说你没有红花,那本侧福晋就去你屋子里搜。若是搜到,你怎么说?”
惜珺暗暗脚生寒气,她看着李氏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突然发觉自己如同落入别人陷阱中的猎物一般,只能看着猎人将刀剑朝自己身上刺来。
“姐姐!”惜琴在惜珺身后拉了她的袖子一下,似乎很是害怕。
“侧福晋,妾身怀疑有人故意设下这么一个局,来陷害妾身。妾身想,还是等到贝勒爷回了,再做调查吧。”惜珺道,“妾身能否亲自去看看苏格格!”
秋大夫眼皮子一跳,朝着李氏暗暗投去一眼,示意李氏千万不能答应。
“大胆!”李氏突然站起来,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高几上,震得上面的杯盏俱都倒了。
惜珺此刻虽然强自震惊,可她知道若是李氏此刻向自己发威,自己还真招架不了。
“来人,将钮钴禄氏拿下。她想要谋害贝勒爷的子嗣,现在人证已经有了,就等物证。绿珠,你带人去她的院子里,给我搜。”李氏如同预演好了一样说道。
“你们,你们谁敢动我们格格!”青棋站出来,挡在惜珺身前,将她护在后面。
可是两个婆子已经上来,拉开了青棋,将惜珺团团围住。
“侧福晋,你就这样定妾身的罪,妾身不会服。如今贝勒爷和福晋俱都不在府里,你这般独断专行,可是有什么目的吧!”惜珺道。
紧接着,她就被两个粗使婆子一人一只手抓住了胳膊。
“等找到物证,你就算有千张利嘴,也无济于事。今日只有你与苏氏起了冲突,怀恨在心,暗暗在参汤里下了红花。如今事情败露,还不认罪!”李氏大声道。
“侧福晋,今日是除夕之夜,苏妹妹现在又滑了胎,不如先将她看押起来,等年过了再说。”耿氏站出来道。
“先将她看押起来,等找到物证才定夺!”李氏坚持道。
惜珺被两个粗使婆子拉着往外走,青棋抱琴以及惜琴以及冬儿只能跟在后面。
“大家都散了吧。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想不到的。等贝勒爷和福晋回来,自会定夺。各人最好都不要再出来走动了,以免招惹是非。”李氏对宋氏和耿氏道。
惜珺被两个婆子拉到四贝勒府最北面的几间屋子里给关了起来,几个丫头守在外面想进去,却被人挡在外面。
“姐姐别关在里面,我们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咱们还是先回去想想办法吧。”惜琴率先道。
“可是格格还被关在里面,咱们怎好离开这里!”青棋道。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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