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说这墓里的东西是魇,以这玩意儿的道行之高深,我并不怀疑,它就是白牙说的魇,但这东西的精神好像不大正常。
林淼见我一直在自言自语,不禁扫了一眼黑漆漆的四周,大概是觉得有些阴森,下意识又往我怀里偎了偎。
我抱紧了这小人儿,却听深邃黑暗中那幽远欣长的声音又问了句,“那你呢?你是什么?”
对方的语调突然变得十分兴奋,似是说起了什么让他非常期待的事情一般。
这玩意儿怕是有病,我连它是个什么鬼样子都不知道,它又不能出来见我,偏还把我引到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莫不是在这墓里憋得年头太长,脑子憋坏了?
我如此想着,并未立刻答话,可对方话音未落我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黑暗中,似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尽管在这种对峙的时刻,后退,是一种很没有底气的行为,但我怀里还抱着林淼,不能让她涉险。
思索间,我还后退几步,让自己贴到了石门附近,同时从兜子里摸出了一道布有防御阵的罗盘,注入灵气,便将这防御阵撑开了。
黑暗中快速侵袭而来的东西,非常快,与其说是什么危险的东西,不如说那是一道风。
几乎是在防御阵撑开的一瞬间,一股邪佞的黑气便猛的撞在了防御阵上。
我吓了一跳,然而让我更加震惊的是,这黑气撞在防御阵上竟如墨染一般,一下子扩散,将整个雾白色的防御阵由撞击处向四周,浸染成了黑色。
这是什么东西?和那尸魔身上的尸毒,竟也是能传染的么?
要知道我手中罗盘撑开的防御阵是没有生命的,甚至没有实体,这不过是一道灵气。
虽然我不是什么道行高深的灵修,可因为拥有天地灵府,所以对自身灵气的精纯程度还是很有信心的。
并且封在寒冰诀中的十八年,我修出了净化之法,连凶煞之气在我面前也只能伏首不起,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浸染我的灵气。
这一切不过是在转瞬之间,这墓穴深邃的黑暗处,那个极其兴奋的声音还在兴致勃勃的质问我,“你到底算是什么?是什么……”
对方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言语疯癫,却带着极端的张狂。
我眼见那黑气浸染了防御阵,墨色的纹络瞬间在防御阵上扩散开来,心道不好,连忙松手扔了那罗盘,同时翻身跃起,从那防御阵和黑气的上方翻了过去。
不过,那黑气并没有立刻攻击我,而是贪婪的下压,直接覆在了那防御阵之上,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连同那被浸染的防御阵一起回缩,没入罗盘又钻了出来,竟是将我注入那罗盘之中的灵气,尽数同化,据为了己有。
怎么可能?
这黑气竟然懂炼化之术?
眼前这一幕何其熟悉,这些年,我曾数次用这种炼化之术,将一些为祟的邪气、妖气炼化,或据为己有,或炼成法器,可这种炼化之术,若没有天地灵府是很难办到的。
即使胡三爷那种到了金丹期的地仙,也做不到。
这黑气并不是普通的邪气,虽然透着股子诡异,这黑气更像是一股强劲的灵力,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觉得这纯黑的灵气无比精纯。
即使与我天地灵府炼化的灵气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还要高上几分。
“是不是很震惊?”身后幽远的黑暗中,魇极尽嘲讽的问了句,语调却忽的愤怒起来,歇斯底里的胡言乱语道,“你这连可怜虫都不如的蝼蚁!竟敢…竟敢如此对我,我说过,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会后悔的!”
我心下一阵无感,这天师墓,我从未来过,与这魇也是素未谋面,如此看来这墓里的东西确实是疯癫的。
如此想着,我一时间也没想出离开这墓穴的法子,免得徒费力气,便不冷不热的问了句,“我们认识吗?”
“哈哈哈……你想知道吗?”那幽远的声音忽然狂笑了起来,收敛了歇斯底里的语调,又懒散的戏谑说,“你自己来看啊,我就在这里,你过来,就能看到,就知道我们是否认识了。”
“所以说,你当真是出不来的吗?”我又问了句。
那黑暗中的嚣张语调猛地一噎,转而愤怒道,“但我照样可以杀了你!”
它话音未落,那团凝于石门前的黑气似是难耐的颤动了下。
随即那魇又满怀期待的补充说,“……还有你怀里这个女娃娃,记不清多少年,没有见过女人了,真是可怕,这个黑暗又寂寞的地方。”
“你若只是想杀了我,又何苦把我引到这里?”我浅笑着揶揄了句,转而猜测说,“虽然我觉得你的脑子可能是出了问题,但千辛万苦把我引到这里,无非只是想……我放你出去。”
黑暗中故作忧愁的叹息,忽然没了声音。
“你是魇呐,可是与神齐名的妖尸,竟然被困在这种地方,”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又循循善诱的问道,“需要我放你出去吗?我这人其实,心很软的。”
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但那团墨黑的灵气还在,显然幽远黑暗中的东西,并未瞌睡。
半晌,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天师墓的入口真的距离修罗城不远,那白牙应该已经进来找我们了,只是我并不确定他会不会找到如此深的地方。
手机在地下没有信号,看过时间,我便装回了口袋。
林淼偎在我的怀里缩了缩,似是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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