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逐渐退去,随之而来的便是轻飘飘的酥麻酸软,和强烈的疲惫感。
我提不起半点儿力气,就感觉这眼皮跟灌了铅似的沉重。
可我还是猛的反手抓住了那只往我体内灌输阴气的大手,虽然很想质问,但这话出口却变成了几不可闻的沙哑。
“你是谁?”我竭尽全力问出了口,得到的回应却是夹带着劲风的一掌。
这一掌劈下来,直接打在了我颈侧。
顿时我这脑子嗡的一声,就磕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我是被小阿绣的哭声吵醒的。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李千五和林淼倒在旁边儿的地上,还没醒过来。
我爬起身看看时间,也只过了两个多小时。
拖着疲惫的身子,我过去摇了摇林淼和李千五,见二人动动身子醒了,便跨过去,出了屋子。
这院子里阳光明媚,温暖的光线照在我身上,暖融融的,仿佛穿透皮肉,直接泼洒在了我的每一根骨骼上。
这种感觉很舒适,让人忽然有种懒洋洋,想要瘫在地上晒太阳的感觉。
“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要死了!”胡三爷蹲在院子西南角的阴凉里,见我出来,猛的站起了身。
我抬手遮挡了下刺目的阳光,看过去,就听这老狐狸又说,“你赶紧放我出去!”
我有点懵,站到院子里,往四周看看,才发现,这院子里的摄魂阵被人改动之后,压缩到了西南角的方位。
这老狐狸是被困住了。
我走过去,破了阵法,这才问胡三爷,昨晚那人是谁?
胡三爷却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虽然他是这样说,可这老狐狸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是有点儿头绪,但更多的是困惑。
胡三爷没有跟我直说,可我觉得他和我应该是想到了同一处。
彼此看看都没戳破这层窗户纸,胡三爷就凑过来问我,“你感觉怎么样?身子骨儿上有没有哪里不得劲儿?”
闻言,我细细感觉了一下,这才摇头说,“没啥感觉,就是好像和前两次不大一样……”
“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不见了?”老狐狸挑眉问我,似乎并不在意那力量消失的事。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那种强劲的感觉不见了,可我现在是通体舒畅,感觉反倒是轻松了很多。
胡三爷跟我说,“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容器,将这日月精华纳于体内,吐出浊气,日积月累,得到的益处,可不止消失的那一点点灵气。”
他那意思我是听明白了,但这事儿做起来似乎还是一头雾水。
不过胡三爷也没急着给我解释,只是把我拽到阳光下,循循善诱的跟我解释这阳光照在身上,浸透骨髓的温热感就是灵气。
被他长篇大论的一说,我仿佛真能感觉到一丝丝电流般的东西,浸透骨髓,不停的在我这四肢百骸之中游走着。
而到了晚上,胡三爷就跟我坐在房顶上,讲这月光和阳光的不同。
其实我自己也能感觉到,月光照在身上,是种清冷的感觉。
几日之内,胡三爷是手把手的教我盘膝打坐,吐纳之术,因为体内有狐丹可以帮我储存这日月精华,很快我便掌握了这其中的技巧。
不止能畅快的吸收日月之气,更是学会了如何从这狐丹之中抽取灵气,用以周身运转,来淬炼骨骼。
白日里,这老狐狸也会教我一些用于近战的体术,以及如何控制灵气。
这体术好学,但利用灵气使出障眼法这种事,我却咋也学不会。
最后那老狐狸都放弃了,说是跟我种族不同,没有共同语言。
我就纳闷儿了,这他娘和共同语言有啥关系?
种族不同倒真是个问题,毕竟我这内丹是颗狐丹。
日子这样静悄悄的过了七八天,几日之内,我这本事是突飞猛进,胡三爷却是越发懒散了起来,除了早上指导我一些体术,那是没日没夜的偎在炕上,腻着小阿绣。
这事儿我都没敢跟林淼说,主要也是觉得这老狐狸骚是骚了点儿,但事实上他是摸不到小阿绣的,更加无法对这孩子做啥qín_shòu不如的事儿。
不过,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老黑狐死在我这儿的事还是东窗事发了。
原本那老家伙死后,我连皮毛都没敢留,都让李千五给烧了,可这个贪财的坑货,竟然把老黑狐那镶了黑宝石的木杖拿到县城的古玩市场给卖了。
偏巧这又不是那没主儿的金疙瘩,他拿到县城一出手,便被这市场里四处打听老黑狐下落的出马弟子给认出来了。
转过天来的晚上,我上次见过的那个浑身腱子肉的中年黑狐就找上了门。
听胡三爷说,这黑狐名为胡瑅,是那老黑狐膝下的大儿子,暂时掌管着黑狐出马堂的大小事宜。
其实,这个胡瑅没什么脑子,是个做事冲动的主儿,平日里也最不待见他那黑狐老爹和他那个草包弟弟胡琛。
可毕竟是一个狐狸窝出来的,那血脉亲情还是有的。
如今这老黑狐失踪了十来天,寻着那木杖找到我家,依然是来讨老黑狐的。
不过,我这院中布了摄魂阵,虽然对活物没有作用,但这个胡瑅似乎不懂这些,看院墙上画了咒文,便没敢贸然进院儿。
是堵着门口子喊我出去,呵斥我交出老黑狐。
如此可见,那老黑狐确实是偷偷跑出来的,和那胡琉玉勾结,想要独吞狐丹。
这会儿胡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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