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没在张营子久留。
虽然这事儿出了岔子,但杜兴还是给了我一笔不小的请事儿钱,但是我没要。
只忠告了他一番,说这小麻雀虽然可爱,但尝过肉香的麻雀也可能已经长成了伪装的秃鹫,让他以后自己多长点儿心。
杜兴不是个傻人,也知道我是指的啥,点点头,似乎是记下了这事儿。
我看他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便也没再多说。
蔡慧芹,那大婶儿被民警带去了派出所,我和林淼也拉着那老郎中的关系,搭了段儿顺风车。
回到镇上林淼就问我,“回家是不是得租车?早知道让小杜送咱俩回去好了。”
“我滴个小姐姐,你可别闹了,人家现在忙着安慰那小相好的,哪有时间理咱俩?”调笑两句,我转而说,“而且,我也没想回家。”
“不回家?你还要去看戏吗?”说着,林淼像是又想起了那养鬼的戏班子,便朝镇子外的空地张望了两眼。
可那边早就没人了,戏台子也已经拆了,看样子是那戏班子挪窝了。
“看什么戏?我想去豁子沟。”我牵着林淼的手往镇子外走,随口就回了句。
林淼似乎是不咋知道这地儿,就问我豁子沟是个啥地儿。
我跟她说我母亲的娘家是豁子沟的,那个村子也是姜山出生长大的地方,我得去那村儿里打听一下,我这个小老舅,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是没想过,这活人除了使用傀儡分身和障眼法那些骗术,是不可能真有分身的。
在牙儿山里的祭台上,我看到了两个姜山,一个躺在石棺里,一个站在祭台上,这件事,之前我也想过,那棺材里躺的不一定就是姜山的尸体,一来距离太远,看不清,二来哪怕是,那也可能是假的。
可今天又听那老郎中说,姜山早就被执行了枪决,还是他亲自验尸确定的死亡。
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老舅是真会分身之术,还是本就有胞胎兄弟,亦或者那也是假死。
因为豁子沟距离这块儿很远,我租车也没人愿意去,干脆花钱买了个驴车。
这车跑的可没有三蹦子快,我俩回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不想带着林淼赶夜路,于是我干脆在上次住过的那小旅馆办了住宿。
这旅馆是有后院儿的,我把驴车赶进去,却见之前在镇子上搭戏台子的那卡车也在这旅馆院儿停着。
这他娘好巧不巧的,这不是找事儿么?
林淼看到那黑咕隆咚挂着个大红帘子的车厢,也是一愣,随即小声问我,“要不咱换个地儿?”
“没事,各睡各的房间,不怕它。”我拴好驴车,和林淼去吃了饭,然后就回房休息了。
原本这姑娘怕我半夜折腾她,非要两个房间,但这会儿看那养鬼的戏班子也住在这旅馆,也不敢吵着分房睡了。
那我又不是qín_shòu,能控制的时候,当然也不会强迫她,问题是控制不了嘛!
可这天晚上,我刚爬上林淼的床,那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这个糟心啊,瞅瞅躲在被窝里的林淼,这姑娘直接拉上被子,挡住了半张小脸儿,只露出了一副月牙似的笑眼,眉眼弯弯的瞅着我,像是在偷笑。
我一脸郁闷的,爬起来,随手整理着衣服,就到门口问了句,“谁啊?”
“小友,是贫道啊……”门外传来了无为散人,鬼鬼祟祟的声音。
我脑门儿一汗,打开了一点门缝,往外瞅瞅,真是那老道,便跟他说,“你等会儿,屋里不方便说话,我穿个外套,出去说。”
老道很是识趣儿的点了点头,也没往屋里张望。
那林淼已经脱衣服睡觉了,哪怕是穿了里衣,这会儿让老道进屋,也不大方便。
于是我知会林淼一声,让她小心一点,有事在窗口喊我,然后就跟老道出去了。
这老道似乎没在这旅馆住店,跟我往外走的时候,那店里的伙计,都没给他好眼色。
出了这旅店门口,我俩也没走远,就在林淼那房间的窗下,停了脚步。
可这老道似乎是怕被旅馆里的鬼戏班子察觉,便拉着我又往马路牙子那块儿挪了挪。
“道长,这天都黑了,咱有事儿快说。”我看他这拖拖拉拉的,就有点儿着急了。
老道却是尴尬的搓了搓手,跟我说,“小友,你看咱这老碰上,也是个缘分,你那血能不能借我用点儿?”
“我的血?”我抬眼盯着老道瞅了会儿,琢磨着他要是想害我,那手里早就有我的生辰八字的,也不差这点儿血。
于是,我便问他,“要多少?”
见我没说不给,老道赶紧从兜里掏出个酒瓶子,嘿嘿一笑,说道,“一瓶儿就行……”
“……”我看着那老大的酒瓶子,顿时就不乐意了,抱怨说,“道长,你当这是放狗血呢?是来要血的,还是来要我命的?”
见我面如菜色,十分的不乐意,老道为难的挠了挠脑袋,就很是勉强的说,“那要不……半瓶儿?也行。”
我这会儿是一滴都不想给这牛鼻子老道了,直接问他,“你要这么多血,是想布阵?”
老道很实诚的点了点头,说,“贫道得留个后手儿,万一那些厉鬼真找到九阴之人,贫道不能没个对策,眼瞅着它们害人性命。”
“所以你的对策就是来借我的血?”我调侃着问了句。
老道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这不是碰上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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