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淼比较成熟,哪哪儿都比那种小丫头片子有看头。
林淼把纸人儿抱在胸口,遮挡的有些徒劳,看我还是一个劲儿往她身上看,干脆随口招呼了声,说让我俩有话去屋里说,然后就逃开我的视线,回屋了。
听声音,是忙叨着去倒水沏茶了。
我就问那小子是住下,还是走人。
看我说话如此直接,这小子也没客气,说他都来村里两天了,是因为我家一直锁着门,才躲在隔壁那户等我的。
说是那家连个被褥都没有,光板儿床不好睡。
看他说着就进屋了,我便也跟了上去,问他咋没直接摸进我家等我。
这人却是回头看看我,没说话。
不过看那表情,似乎一开始,这小子没打算跟我好话好说,怕就是为了张悦那事儿,来收拾我的。
但是刚才扒在墙头子上,见识了林启仁傀儡术被破的一幕,这小子八成也是惊到了。
所以才过来跟我好好说道这事儿。
朝这人扯了下嘴角,我也没多问。
这晚,姓杜这小子就睡在了我家,我跟这人睡的一屋。
原想不挨着林淼,身体里的燥热总会消失的,可这种燥热,似乎是狐丹引起的,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还是没放过林淼。
后半夜四点多的时候,我这儿春梦初醒,扭头瞅瞅旁边儿那小子,还睡的跟头猪似的,这心情很是微妙啊!
起床换了身衣服,我到院子里抽了两根儿烟,感觉身体里那种燥热让我很是烦躁,不禁想起了被我超度那厉鬼,曾说过的话。
那鬼说她可以压下我体内的燥热,不把她留下,我一定会后悔。
这会儿我倒是没后悔,就是想起,也许我可以用阴气来压制体内的燥热。
只是我去哪儿找阴气?
坐在台阶上,叼着烟,吧嗒吧嗒的抽到了天亮,林淼一早起床看我坐在院子里,还挺意外的,问我不困吗?
毕竟前天晚上在牙儿山,我是一夜没睡,昨天白天也没补觉。
瞅林淼有些担心,我便起身说睡了,就是早醒了一会儿,让她收拾一下,跟我去趟盘口镇的张营子。
我没再提林启仁的事,只希望能忙起来,让林淼无暇再顾及多想那破事儿。
点点头,林淼回屋去收拾了衣服,做了早饭。
姓杜那小子倒真是自来熟,一直睡到了七点多,这才爬起来,顶着个鸡窝脑袋吃了早饭。
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人叫杜兴,今年十八,比我小一岁,但社会阅历可比我丰富多了,说是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跟他爸在外边儿跑皮毛生意了。
能说会道的,这会儿熟了,跟我是张口周大哥,闭口周大哥的,还管林淼喊嫂子。
虽然让林淼一句话给堵回去改成了淼姐,但他这声嫂子,喊得我心里舒坦啊。
感觉,瞬间就看这小子顺眼了。
这天上午,我和林淼就坐着这小子的三蹦子离开了大梁村。
那张营子可远,我们到县城的时候就已经中午了,在县里吃过午饭,出县城的时候,在那道口儿,差点儿撞上一辆大卡车。
杜兴开车确实是有点儿毛楞,也幸亏那卡车的司机反应快,最后也只是被这三蹦子给拐了一下,并没有撞上。
但是那司机也不乐意了,追上来,是挡在杜兴的车前,来回左右的别他车。
不过这小子也没当回事儿,前边儿的车挡着,他就跟在后边儿慢慢开他的车,既不超车,也不跟那人着急。
车速一下子慢了下来,我也没事儿干,干脆就瞅着前边儿那卡车,研究这是个干啥的车。
这车要比矿里拉石头那种大卡车小上两号儿,但是又比杜兴的三蹦子大,后车斗儿上是个老大的黑车厢,就跟个大棺材似的。
那车尾还遮了块儿大红的布帘儿,把那车厢里的东西挡了个严实。
这会儿我是站在这三蹦子车斗儿上的,看前边儿那卡车的帘子被风兜的凛凛作响,可就是掀不起来,这心里纳闷儿,是一阵着急。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一辆拉家具的大车呼啸而过,卷起一阵冷风,瞬间前边儿那卡车的帘子就被掀起了一角。
看到那车厢的里边儿,我顿时愣了一下。
因为这车厢里似乎堆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还坐着七八个男女。
大概是因为车厢内部太过拥挤,这些人便分成两排挤在了车尾,不过诡异的是,这些男女面朝后方,却是个个儿目光呆滞,面无表情。
也不知是出于啥心理,我朝那些人做了个鬼脸儿,但这七八人的眼珠子明显发直,就跟看不到我似的,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不过一瞬,被风兜起的红布帘子唰的一下,又落了下去。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难道都中邪了?
我顿时一愣,心里十分奇怪,但这车上的帘子没再掀起来。
不过好在这辆车和我们似乎是顺路的,一直挡在前面,就到了这盘口镇。
然后这大卡车就停在了镇子外边儿的一块空地上。
杜兴开着车穿过镇子,继续往张营子那边儿走,我就赶紧敲了两下车篓子。
听到动静,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淼回头透过后车窗看我,我便朝她摆了摆手,告诉她停车。
这林淼就知会了杜兴一声。
这三蹦子还没停稳,我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杜兴和林淼就也下了车,问我咋了。
我说想去看看刚才那辆卡车到底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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