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近前,瞅了瞅那绳子,见没割动多少,这才一脚踹在这胖子的屁股上,问他,“温白呢?”
那胖子趴在地上,扭了两下,就说,“跑……跑了。”
跑了?温白是那种会跑的人?
我稍稍一愣,这胖子却是猛地一个转身,掏出了一把枪,也没顾得瞄准儿,对着我就是砰砰两枪。
我赶紧闪开,这胖子的枪都打空了,但人也已经爬了起来,狞笑着,说,“小子,你这腿脚儿倒是挺好使的啊?”
说着他就又朝我腿上开了两枪。
我再次跳开,就从兜里摸出了刀子,劝这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跟你无仇无怨,不想死赶紧滚!”
“呵?你是真牛逼啊,拿着个小刀子,搁这儿跟老子叫板,怕不是脑子让驴给踢了?”胖子拿枪指着我,撇着个嘴是一通嘲讽。
“你到底走不走?”我也不想跟他废话,那父子俩还在断崖下吊着,我着急。
“我走你大爷!”胖子低骂一声,狞笑着,就端平了枪口。
不等他开枪,我抬脚便趟起了一把黄土,将这砂石踢到了那胖子脸上。
“艹!”这人顿时恼怒一声,赶紧揉着眼睛就胡乱开了几枪。
“让你走你不走,那就死在这儿吧!”我闪到一旁,抬手就用这刀柄在那胖子脑袋上狠捶了一下。
这胖子被我捶的有点儿懵,踉跄几步,打了个晃儿,我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翻身就又是一脚,踢在了这胖子的脑袋上。
“你脑袋才被驴踢了,你全家都被驴踢了!”我低骂两声,朝倒地不动的胖子啐了两口唾沫,突然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对。
不过我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也没真要他的命,这会儿看他倒在地上不动了,我转身拽住这绳子,就要往上拉。
可我拉了没几下,那父子俩就自个儿爬上来了。
“大哥!”从那石砬子下边儿冒出头,那野小子一看是我,立时便惊喜的叫了一声。
这辈分差的有点儿多啊,又是爷,又是哥的……
我暗戳戳的想着,撩眼皮瞅了瞅这野小子的爹,却见这人解开腰上的绳子,也在看我。
“这地儿不太平,还是尽早离开吧!”我知会一声,便转身要走。
“你找到温白了?”那人背着野小子,却是跟上来问了句。
我点点头,说,“他刚才还在这儿,应该是被人给引开了,不过他这么大人,没事儿的。”
我有事,他都不会有事儿。
感觉着左手心和后背越来越严重的痒痛,我这心里是一阵突突,我得尽快下山去找点儿糯米,把这尸毒拔出来才行。
我着急下山,也没多瞅这父子,那人背着野小子跟在我后边儿,却是突然道了句谢。
我还挺奇怪的,回头瞅瞅,这蓬头垢面的汉子却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似乎依旧不咋待见我。
我回了句不谢,也没多想,这人却是跟在我后边儿说,“你得找到温白,告诉他,他那家不能回去了。”
“他家里真翻窝了?”不知为啥,我这没心没肺的,突然有点儿幸灾乐祸。
却听这人说,“雇我来山里找人的,是他父亲,但跟我一起进山的人,有一多半都是别有用心,我不知道这温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这些人想抓温白。”
我停住脚步,瞅瞅这人,便问他,“你和温家很熟?”
这人却是摇头,只说,“一饭之恩,我这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这特么不挺讲究一个人嘛?咋就死活看我不顺眼呢?
我挑挑眉,没再多问,可这南山那么大,我身上带着伤,这尸毒随时都可能发作,哪还有心思去找温白?
而且那人身手比我强多了,我完全是多余来这里找他。
悻悻的想着,我还是往那山下走,就跟这人说,“他没事儿,我估摸着他家里翻窝的事儿,他自个儿心里也有谱。”
闻听这话,那人也没再吱声。
不过,显然他也让这南山折腾的不轻,没想再去找温白。
我们一行三人出了南山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这身上痒的厉害,开始忍不住的老是用手去挠。
“你…被僵尸挠了?”这时,却听一直跟在我身后那人试探着问了句。
我警惕的回头看了看这人,便说,“不用你管,我自己能拔毒。”
其实之前我也被起尸的伤过,不过那次伤我的是从牙儿山挖出来的尸体,那种尸体起尸似乎是因为体内的蛊虫,所以我才没染了尸毒。
这会儿我这浑身刺痒的,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真正的尸毒,尽管嘴硬,这心里其实也是有点犯怵了。
毕竟这伤口拖了大半宿,也不知这毒还能不能拔干净。
看我满是提防,那人也没再说啥,只提醒我,说东边儿不远处有个镇子,可以去那镇上的粮油铺子讨点儿糯米。
我看这人终于善心大发的拿我当个人看了,便很是感动的跟这人搭起了话,打听了一下这父子俩是哪里人。
可听我问这话,那人却是愣了一下,就问我,“你不知道吗?”
不是,我为啥会知道?我跟你又不熟?
我也是一愣。
却听这人又说,“你身上有股子狐臊味儿,是胡三哥让你来的吧?”
“……”我愣怔片刻,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那人看着我,也没再说啥,不过瞅那表情,是认准了我是老狐狸派来的。
我只得解释说,“我来这山里,是找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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