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五和林淼看我戳着个木头棍子也不折腾了,就走了过来。
这李千五瞅瞅地上的纸灰,瞪着个眼珠子,问我,“那厉鬼魂飞魄散了?”
我摇头说,“没有,我把这厉鬼引入了阴曹地府,她害人的事,自有恶果。”
“那这鬼还会不会找回来?”林淼还是有些担心。
“这肯定是不会了。”我给二人吃了颗定心丸,就回家了。
本来那李二奎死的莫名其妙,村里好些人就都怀疑是我干的,这会儿街上死了人,我也不想掺和。
可我到家的时候,那李阔还在我家院子里,搁那台阶子上蹲着。
这时候瞅我们回来了,这小子的酒儿似乎也是醒了个差不多,赶紧站起来就问我,“嘎子是不是死了?”
他说那‘嘎子’应该就是死在柴禾垛上那人了,这人也姓李,和李二奎是堂兄弟,因为那尸体都干瘪的没了人样,之前我也没认出来。
这会儿被李阔一问,这才约莫能认出个大概。
于是,我便点了点头,说,“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透了。”
闻言,这李阔一屁股就摔坐在了台阶子上。
我知道他为啥害怕,这李嘎子的爹,和李二奎的爹是亲兄弟,虽然李二奎的爹是这村的村长,瞅着挺正派的,但这李嘎子的爹可是个杀人犯。
几年前就因为他儿子在学校被人打了,就把人家那小孩儿给弄死了,后来装疯卖傻的逃过了这牢狱之灾,这会儿倒是不在村里待着了,不过听说在外边儿混的很好。
经常会让人给李嘎子和他妈送钱来,这会儿他这宝贝儿子死了,是跟李阔喝酒出的事儿,要是李阔跟他说嘎子是被鬼给弄死的,我琢磨着这人能直接把李阔的脑袋瓜子扇飞喽。
不过,这事儿就与我无关了。
李阔在我家这台阶子上坐了一会儿,我就跟他说,那尸体死的不正常,只要他好好解释,不会有事的。
李阔瞅瞅我,也没再说啥,就心不在焉的走了。
第二天,这李嘎子被吸干了,死在柴禾垛上的事儿就在村里传开了。
这李二奎的丧事儿还没办完,那灵棚里就又多了一口棺材。
这事儿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李千五一早出去转了一圈儿,大概是没听着啥好话。
回来就骂街了,皱着个眉头子跟我说,“你说这李阔是个什嘛东西?那人明明是被鬼给害死的,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不说实话也就得了,这咋还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
“可能是因为说了实话,也不会有人信。”我不在意的回了句。
却也是有些糟心,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李嘎子那个爹是当天下午回来的,不过只在村里待了三四天,等丧事儿办完就走了,也没来找我麻烦。
这倒是让我挺奇怪的,李千五还是提醒我得提防着点儿,说那村里把我传的跟妖魔鬼怪似的,这人没准儿是去请世外高人来‘降妖除魔’了。
我骂他是乌鸦嘴,让他少比比这些没用的。
李千五却一本正经的跟真事儿似的,末了又唉声叹气的问我,到底还挖不挖那牙儿山的金矿了?
说是他手里那些钱都快败光了,得紧着找点儿财路。
我被他这话嘀咕的一愣,心说前些时候那些金疙瘩可换了不少钱,我的都还一分没动,这货的钱咋就花没了?
可我问他那些钱都干啥花了,这李千五却一直不拉着个脑袋瓜子不肯说,我说他要是缺钱,我可以借给他,但是他得告诉我,拿了这些钱是要干啥。
结果,这货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跟我借钱,也还是没告诉我那些钱都花哪儿去了。
我俩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我又不是他爹妈,又不是他婆娘的,自然也没理由管这宽,见他不肯说,我也就没再问。
但是,他想指着牙儿山发财,那肯定是没戏了。
这之后又过了两天,眼瞅着就清明了,李千五说要回老家祭祖,我怕他手里没钱,还是给他拿了三千,他死活不要,但我还是给他塞到了背包里,说我不缺钱,他啥时候有钱啥时候再给我就行。
李千五也没再矫情,拍拍我肩膀,就走了。
清明祭祖,在我们这儿就是添坟土,摆祭品,不过因为我家供了家神,所以家里这供桌上也不能少了香火供奉。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去了坟上,给太爷爷和父母的坟头添了土,因为我爷爷下葬未满三年,所以这坟是不能添土的,我只摆了祭品香火,磕了个头,就回家了。
等我把外屋那供桌上的香火供奉打点完,时间也才四点。
我瞅瞅差不多了,就把她叫了起来,问她要不要回家去给她爸妈上个香。
照理说这清明祭祖没这女子的事儿,但林启仁没有儿子,虽然我对这个老丈人不咋感冒,但也得照顾林淼的心情。
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林淼就拾捯着穿衣服,听我问这话,却突然停了手,坐在被窝里回了好一会儿神,这才摇头说,“还是不了,有二叔呢。”
“真…不回去看看了?”我倒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之前林启仁跟林淼说,是我爷爷害死了他,我不知道林淼信了没有,也看不出她有没有察觉出这个林大叔,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憨厚老爹了。
但我却知道,这段时间,林淼一直在逃避,她在尽量避免提及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想面对这件事。
拽拽被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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