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黄皮子不声不响的蹲在院子里,虽然没祸害我家的鸡,可我家那鸡也吓的缩在鸡窝里不敢出来了。
我也有点儿害怕了,跟老爷子平事儿这些年,我也没见过这阵仗。
开门瞅着院儿里不对劲儿,我赶紧缩回屋,又把门给关上了。
这时候就听我身后传来咣啷啷的声音,回头一看,被我扣在铁框里那黄皮子正在那框里乱窜。
见我回头看它,这东西立马就蹲那儿不动了。
可我一错眼神儿,它就继续在那儿乱窜。
我一瞅它,它就老实。
“你想出来?”我问那黄皮子,虽然这玩意儿被我扣在铁框里有些日子了,可也没说乱窜乱叫的想出来过。
这会儿想想院里那些黄皮子,我是巴不得把这块烫手山芋给扔了。
听我问,那黄皮子赶紧又在框里是一通乱窜,然后蹲在那儿瞪着一双黑豆儿似的小眼儿看我。
“那咱得说好了,我是看在你没有害过人命的份儿上,才留了你一命,现在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不能再找李大爷家的麻烦,也不能再来找我麻烦。”
我站到那铁框前,跟这黄皮子打商量。
听我这么说,黄皮子立刻又是一通乱窜,看上去就像一条讨好主人的小狗,我怕它反悔,就又吓唬了它一通,说再被我抓到干坏事儿,我就把它喂大黑狗。
这黄皮子老实儿的蹲在框里,似乎是在表示不会闹事了。
见它妥协了,我赶紧把那框拿起来,就打开了屋门。
这黄皮子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不过它那条被轧过的后腿还是有点儿跛。
蹿到院中央,黄皮子回身,蹲在地上瞅我。
我被它盯得一阵紧张,手放在门把手上,随时做好了关门的准备。
但是,这小畜生并没有为难我,只瞅了我一会儿,就朝那院墙跑了过去,后边儿那些黄皮子也一窝蜂似的跟了过去,然后挤在墙根儿,让那只跛脚的黄皮子当垫脚。
我站在屋门口,看着这些小东西跟头轱辘的往墙外翻,这心里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阴阳先生不是和尚,不讲究不杀生啥的,但碰着这些带道行的小畜生,只要它们没有孽障在身,我们还真不好随便下杀手。
否则与杀人无异。
送走那只黄皮子,我煮了饺子,吃完就睡觉了。
因为我爷不在了,也没人会来我家拜年,我原本打算睡到中午,可八点多的时候,院门就被砸的咣咣响。
怕是谁家有急事儿,我就穿衣服出去看了看。
这刚打开门,我还没瞅清外边儿是谁,一把积雪攘到我头顶,不少都灌进了我衣领里,给我冰得一个激灵。
“新年惊喜!”
林淼穿着红艳艳的小棉袄,站在门外,笑嘻嘻的看着我,一张瓷白的小脸儿也不知是被冻得,还是被小棉袄映的,红扑扑的。
在新年的第一天,终于迎来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这心里也很高兴,就问她,“你怎么来了?林大叔呢?”
“咋?不想我来?”林淼的语气有些抱怨,脸上却依旧笑嘻嘻的,继续说,“我爸在家呢,同村有来这边拜年的,我是跟车过来的。”
看林淼站在门口冻得直呵气,我这才想起赶紧让她进屋暖和暖和。
进了屋,我给她抓了糖和瓜子儿,想起没热水,又赶紧烧水,见我屋里屋外的忙叨,这姑娘也不拦着,悄默儿声的上炕,把我那被窝给叠上了。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家里没啥亲戚,所以才想睡会儿懒觉来着。
林淼却是笑笑没说啥,转而问我外屋那大铁框是干啥的,说有没有亲戚,过个新年,这屋里可得收拾利索了,不然影响财神爷进门儿。
我看她还挺迷信,也不管她这是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就把那大铁框搬出去了,顺便也把黄皮子的事儿当故事讲给她听。
林淼听得一愣一愣,说三坡岗子那儿黄皮子多,她也知道,还说林家庄以前也闹过黄皮子,那东西可凶了,害死了一家人呢。
我跟她说这种有灵性的小畜生其实跟人一样,也是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
就这么闲唠着,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林淼是撸胳膊卷袖子的弄了俩菜,不过我没吃上,村里来了俩人,说有人在村边子上搞事,让我去看看。
这俩人是村里的护林员,没事儿就得上山去转转,尤其是年根儿这会儿,三十那天人们都得上山祭祖,怕山上跑了火,还有就是小孩子玩儿炮仗,也怕烧了林子。
所以大年初一,也还是得轮班儿。
就在今天早上,这俩人出村上山的时候,发现山口儿那片野地里,让人挂了块大红布,俩人纳闷儿啊,就上跟前儿瞅了瞅。
这一瞅却发现,地上刨了老大一个坑,还扔着一些纸扎的小玩意儿。
二人这么一说,我就问了问那片野地的具体位置,这一问,我就着急了,因为那正是我埋了吴老坎儿儿子的那片野地。
让林淼自己先吃饭,我就跟着二人来到了村边上。
到那野地一看,这确实是我埋那孩子的位置,也确实如那二人所说,这地儿被刨了一个大坑,那孩子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旁边儿的大树上还挂了块大红布,地上那些纸扎的小玩意儿看上去像是孩子的玩具,有拨浪鼓,小木马啥的,已经烧的残缺不全了,不过看样子偷走尸体的人应该很急,没等这些纸活烧完,就把尸体弄走了。
我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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