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不是在开玩笑,就我爷那种随遇而安的性子,给别人办事儿有时候还得倒贴钱,都说阴阳先生这行当油水儿多,可我爷混了一辈子,也没混成个万元户。
想起爷爷那些遗愿,我突然觉得,就是再给这老爷子一辈子,他也完成不了。
抱着那本《周氏驱邪录》,我翻了一上午,把招魂的各种方式,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都一一牢记,下午的时候我就背上帆布兜子,来到了刘大胆儿家。
因为林大叔上午没来接林淼,这姑娘说下午可能也不会来了,非要跟着我一起去刘大胆儿家,看我招魂。
我其实并不想让她去,因为这回我是真的没有一点儿把握,甚至已经做好了会出事的心理准备。
可这姑娘最后还是跟来了。
见我准时赴约,刘嫂非常高兴,刘大胆儿却依旧黑着张脸,似乎还在肉疼那三万块钱。
我把从《周氏驱邪录》上抄下来的一张清单,递给了刘嫂,说让他们尽快准备,天黑之前一定要凑齐这些东西。
根据《周氏驱邪录》的记载,招魂就是将游离在阴间之外的游魂野鬼,强行带到某个特定的地方。
而能达到这种效果的招魂方式有很多种,不过,对我这种新人小白来说,最保险的就是活祭招魂,虽然比较麻烦,但安全性较高。
刘嫂把那张清单递给刘大胆儿,让他赶紧去准备,刘大胆儿一看备齐这清单上的东西,还得不少钱,那脸色更难看了,不过这是在给他们办事儿,他也只能拿着清单走了。
等刘大胆儿走了,我问刘嫂知不知道在她身上留下鬼疮的是谁,最好是有生辰八字儿。
刘嫂却干笑了两声,说,“大兄弟,你可别闹,这事儿嫂嫂咋知道?”
刘嫂装傻,我看她不想说,估摸着这里边儿有人命,也就没追问,作为一个普通人,咱得有自知之明,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至于没有生辰八字,这招魂的后果,就得刘嫂自己负责了。
等刘大胆儿备齐东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在院儿里放了张桌子,把他买来那三荤三素摆到桌子上,又点了一根白蜡放在中间,就让刘嫂抱着一只大母鸡站到了祭桌前。
刘嫂一看还有她的事儿,就害怕了,问我这是要干啥,我说没有生辰八字儿,我得用她身上的鬼疮来招魂,不过让她别紧张,说这大母鸡能给她当替身挡一次灾。
说着,我用一根红绳,把大母鸡的脖子和刘嫂的脖子栓到了一块儿,又问了刘嫂的生辰八字儿,用朱砂画了道黄符,贴在了大母鸡身上。
刘嫂现在是骑虎难下,抱着个大母鸡搁那儿直哆嗦,两条腿抖喽得跟面条子似得。
我也没管她,把另一只大公鸡放到了林淼怀里,小声告诉她,一会儿不管谁有危险,就掐这大公鸡,让它叫。
林淼点点头,我这才站到祭桌前,拿出香炉,点了支香,走到林嫂后边儿,扒开了她裤腰。
刘大胆儿见我对他婆娘动手动脚的,问我,“你干啥!”
我没搭理他,刘嫂让他别吵吵,刘大胆儿就直接闭嘴了,这刘大胆儿突然变得这么听话,我估摸着也是因为现在的刘嫂很有钱,不然这两口子闹成那样儿,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和解的。
我手里的香是加了牛毛的上好沉香,这东西对阴魂有很大的吸引力,尤其是这牛毛,我从《周氏驱邪录》里了解到,牛是一种很特殊的生物,虽然它不能像狐狸啊,黄皮子啊,蛇那样修成道行,而且寿命只有二十年左右,但它是可以通阴的。
尤其是二十多年的老黄牛,这种牛毛造出来的沉香,劲儿大。
我把牛毛香凑近刘嫂的后腰,用手扇着,让飘出来的青烟往那鬼疮上扑。
扇了三下之后,我赶紧把牛毛香拿到祭桌上,插到了香炉里。
又让刘大胆儿在祭桌前,杀了只老母鸡。
那老母鸡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子里,我看得心里都有些发毛,尤其是当那鸡血从鸡脖子里喷出来的时候,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吃鸡了。
老母鸡的喉咙被割开,血哗哗的往外流,却还没死,弹着翅膀和腿,惨叫声逐渐消失了。
这时候,院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儿。
我拿着爷爷的桃木剑,在祭桌后边儿很是紧张,林淼也是害怕的往我这边儿凑了凑。
很快,我就发现祭桌上那根牛毛香快速的燃烧了起来,几乎是眨眼之间就烧到底儿了。
它来了!
我抬眼,顺着牛毛香青烟所飘的方向看过去,却见这些烟气儿都扑到刘嫂面前,被这婆娘吸到了鼻孔里。
而地上,刘嫂那原本娇小的影子,也一下变得魁梧了起来。
刘大胆儿离刘嫂最近,眼瞅着刘嫂身后那影子变了形状,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瞪着一双眼珠子,嘴里哆哆嗦嗦的喊了出了一个名字,“吴…吴老坎儿!”
这名字我听着耳熟,这么一想,忽然记起,半年前把刘嫂拐跑的那个男人,好像就叫这名字。
这人不是大梁村的,那时候刘大胆儿杀猪挣了俩钱儿,就犯懒,雇了个壮汉来做工,自己当起了小老板,哪知道这壮汉在他家做了半年工,给他戴了半年的绿帽子。
也难怪这货一眼就认出了吴老坎儿的影子,这吴老坎儿的体型十分的壮硕,就是整个村里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壮的人。
当时刘大胆儿是觉得人壮,杀猪有劲儿,他哪知道人玩儿起婆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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