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谷刚转身离开屋子,嘴角泛起冷笑,杀机再现。
唐赛儿俏脸与寒冰,怒不可遏。
陈远慢吞吞喝了一口水,道:“演技不错,在五百年后,你可以拿奥斯卡奖,赚得盆满钵满。”
唐赛儿没好气道:“五百年后,真当你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
嘿嘿,我还真知道,陈远眨眨眼:“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哦。”
唐赛儿哼了一声:“装神弄鬼,谁有空听你扯那些乱七八糟的,刚才你难道没有发现,丁谷刚早就对我们起了杀心。”
装神弄鬼不是你们白莲教的强项么?我说真的你们反而不信,这找谁说理去:“这有什么的,我早就说过,丁谷刚此人野心勃勃,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
“那你还让我的人去诈降?”
“最后不是他的人去吗?”
唐赛儿百思不得其解。
“自大的人也往往多疑,他现在是卸石棚寨的主人,用你的人去怎么会放心。喂,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拿刀比划做什么?”
“是吗?我就随便舞一舞。”唐赛儿嗤笑,“我就是验证一下,自大的人多疑。
陈远语气一滞,看她得意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被她耍了,日,玩什么不好,玩刀,他苦笑摇头:“我这不是自大,跟他不一样。”
“照我看来,没什么区别。总之,高风我必须杀,我的人你必须带出来,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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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羊儿、王住儿被派到柳升的大营里诈降。因为地位太低了没诚意,丁谷刚也无人可用。
两个长老提着脑袋在柳升的中军大帐附近等待,心中充满了不安。两个人都是胆小斤斤计较的人,害怕官府来一个直接拿他们杀了充军功。
心中暗骂,丁谷刚这个老混蛋,就知道指使别人,作威作福。
每当周围有人经过,他们都警觉地举目查探,看看对方手里是否举着尖刀,是不是要抓他们去煮了,因为不远处架着一口大锅,低下的火燃得旺盛,水滋滋冒着热气。
而过路巡逻的将军眼里充满了鄙视,或者审视他们俩,或者对他们杀气凛凛。这种感觉非常荒诞,简直能把人活活逼疯。偏偏军营里的官兵毫无纪律,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两人吓得不停的冒汗,嗓子冒烟,腿不断的哆嗦。有满脸大胡子的武官咳嗽一声,他们吓得差点坐倒在地,就想求饶。
这一切自然被暗中观察的柳升和刘忠看在眼里,他们互相点头,刘忠道:“将军,两个人如此胆小,看了投降的事不像作假。”
柳升得意洋洋,大军到此,望风而降,这是良好的开端,他大手一挥,道:“来人,去把那两个人带进我帐中来。”
高羊儿和王住儿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即将崩溃的刹那,两队彪形大汉扛着鬼头大刀向他跑来,铠甲金晃晃的。
来了,来了,王住儿牙齿咯咯作响,第一反应是撒腿逃走。手心像尸体一样凉,冷汗与自己的冷汗交融在一处,淅淅沥沥地向手掌边缘淌。
“高长老!”王住儿不断地打着摆子,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丁谷刚那个混蛋把我们害惨了。唐赛儿把我们害惨了,谁想造反啊。”
“咱们两个好歹也是山寨的长老,见过多少世面,都不是孬种!”高羊儿着牙回应,暗自给自己打气,可是笑容看上去比哭还要惨。
两个人强忍着恐惧抬头挺胸,不肯在鬼头刀下露出更多的惧意。拎着鬼头刀的壮汉们恶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却不管他们,向远处走去。
两人莫名其妙,心头的紧张感觉一松,王住儿几乎当场跌倒。苦着脸看向高羊儿,发现他的身体也软了下去,腰杆弯得像只大虾。
忽然,又一队官兵走过,为首的武官大树般的胳膊,拎着铁链子从大帐旁拖过,链子末端挂着铁钩,黑漆漆的,在地上拖出长长的深痕,链子上还有暗红的血,也不知道上面是人还是牲畜的血。
两个人又被吓了一跳,僵直了身体,脑里显现的是铁钩穿过自己的琵琶骨的画面,惨不忍睹。
“我们是真心来投降的,大人,我们是真心投降的,不敢跟官府作对啊。就是唐赛儿和丁谷刚要带着大家造反,我们是寻常老百姓,我们都不愿意。”两人不停的大喊。
半晌过后,铁链曳地声再度远去,大帐又恢复到沉静中。
第三波迎上来的是一群光着膀子的屠夫,手里拎着剔骨刀。
“你们不能杀我。”王住儿哇哇大叫。
话音刚落,屠夫们已经冲到了近前。不由分说拎起他们,捆猪一样四脚朝天捆了个结实。然后拿棍子在手脚中间一穿,抬起来向柳升的大帐走去。
“救命啊——”王住儿声嘶力竭地大叫。
两人正在担心是不是被煮了,临事也几分胆,高羊儿骂道:“柳升,你个混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不得好死。”他不知道哪里听来这句话,声音沙哑,说起来十分搞笑。
王住儿心知逃不掉了,大骂:“对,爷爷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呸。”他们听闻有将军骂了一声,紧跟着,横在四肢间的木棍猛然下落,耳畔只听“呯”地一声,他们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眼前冒出了无数金星。
此时的他仰面朝天,刚好能看到大帐的威风凛凛的总兵官柳升,他旁边是副兵官刘忠,左右立刀斧手,只要柳升一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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