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同时这么反常,不用猜,肯定是出了什么有关她的事了。
笄礼才刚过,就又来了什么新幺蛾子,看来她真是一日都不得闲呀。
“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林书瑶和冬暖对看一眼,像是为对方鼓气一般,一起开口道:“小姐,四皇子上门向大小姐提亲了。”
“噗嗤”,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这样啊。
“提亲了就提亲了呗,关我什么事啊,我巴不得大姐姐早日嫁出去呢。难道说,你们舍不得了?”
贺兰雪随意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装扮,见并没有任何不妥,便起身去长乐院。
其实还是有点关她的事的。虽然贺兰雪对目前发生的事喜闻乐见,但也没忘记自己身上还压着一副婚约。
现在人家找上了门,尽管并非为此而来,也还是方便她一并将这层束缚解除了。
林书瑶见其要走,也尾随上去。因为替贺兰雪不值,她其实是有点抱怨四皇子的。
小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笄礼过后更是声名远扬,哪里配不上四皇子了?依她看来,四皇子才配不上小姐呢。
但是主子的事哪里轮得到奴婢来编排呢?
虽说贺兰雪帮林书瑶和冬暖消了奴籍,但因为不太熟悉古代事物,贺兰雪对林书瑶冬暖的要求没变,甚至工作量还变多了。
不过她平时很尊重她们的意愿,还因为她们要帮她打理整个院子的事务,特意给她们涨了月例。所有的待遇,完全就是照比她以前对小师妹小师弟来的。
结果,也许是一时半会拐不过来弯,林书瑶和冬暖心中还是以奴婢自居,很少会干扰贺兰雪的大小决定。
“怎么会,奴婢们巴不得大小姐嫁出去呢,那样子就不会有人闲的没事做来欺负小姐了。”
“那不就得了。”贺兰雪也知道让这两个丫头拿她当平常人对待还是挺困难的,是以也不强求,慢慢来就是。
她带着两个年岁尚小的丫头走走停停,头顶是凝了冰却湛蓝澄澈的天空,空气里弥漫着自由的气息。
生活中处处可见平凡的温暖,没必要去紧盯腐朽和黑暗、罪恶与堕落,死死揪着不肯放手。无法饶恕过去,也无法展望未来。不仅伤害了别人,对自己也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行至柳堤,目力极佳的贺兰雪远远地就发现了同样正前往长乐院的男女。看不见正脸,光是背影也极为养眼。
若不是早就得知这对男女的德性,说不定她也会感叹一声:金童玉女、男才女貌。
两拨人靠得不近,但是因为贺兰雪身怀武功,耳清目明,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入了贺兰雪的耳中。
听了一会儿,便觉得甚为无聊。四皇子同样有武功,却还不及上次见到的安敬慕,想必这就是所谓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古人诚不欺我。
“书瑶,冬暖,你们可会唱曲儿?”既然无聊,就要自己找乐子做。
“不会,小姐可是想听曲了?要不请完安之后,就和老夫人说一声,再出府去听吧。”
“也不是,就是想……算了,还是我唱给你们听吧!”今儿个也并非十五,就是不去请安都不会挨骂。更何况,她只是不想碰到那一双“金童玉女”,晚一些去罢了。
看了看小路两旁的两架秋千,贺兰雪选了其中一架坐上去,轻轻地荡了起来。
此处离长乐院不远,歌声可以清晰地传入到老夫人的耳中,更不要提,还没有到长乐院的安凌轩与贺兰雅了。
“一拱手,向来席间最fēng_liú;
二敬酒,醉倒梦庄周;
三拜叩,晚生不才强说愁。
劳先生指点一首,
郎君领袖浪子班头。
你笑笑,说不事王侯,
玩的是梁园宴上月,
攀的是那章台柳。
……
第一求wo~
愿君无忧wo~,
第二愿只求
风月长久相思也依旧,
君心似我,还有何求?
第三便求这一曲不醉不休。
……”
贺兰雪的声音很轻,有一种情绪如一片羽毛在众人心间拂过,痒痒的,却无法捉摸。
两个丫鬟听得入迷,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贺兰雅和安凌轩不知道为什么没去请安,而是来到了近前。
两人一个眼底复杂之色遍布,一个眼中的愤懑之色几乎欲要夺眶而出。
贺兰雪漠视了两人的存在,对着两个小丫头道:“书瑶、冬暖,我们走。”
冬暖二人这是才从陶醉中醒来,同时应诺道:“是,小姐。”
眼看着主仆三人就要走远,安凌轩突然出声:“雪儿妹妹,等等。”
“殿下,这声雪儿妹妹我可当不起。”贺兰雪停住脚步,却不转身,怕被旁人看出眼底的嗤笑。
她的声音平静而疏远地道:“不知未来姐夫还有什么要事。”
不想,她不转身,却给足了某人想象空间,以为她是在难过和强撑。
“请问……二妹妹方才所唱何曲,我竟从未听过?”不知为何,安凌轩的声音放柔了八个度。
事实上,很久以前,他也曾喜欢过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孩。是什么时候开始排斥的呢?大概是越长大,贺兰雪越孤僻吧,他自然更偏向愈发温柔的贺兰雅。
贺兰雪回眸,平静而讽刺地道:“此曲乃是我机缘巧合之下所得,名唤《愿无忧》。牡丹坊的迎春姑娘从不唱此等繁文冗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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