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想法都同时在线相通,让她们俩纠葛去吧,反正是小一辈的纠缠。
她们争辩,还可以说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随便三两句将宾客糊弄过去。
与之相反,要是他们两个大人掺合进去了,站的立场不对,还得惹上一身腥。
从这一面,就可以看出母子俩都是很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了。
“大姐姐这是在怀疑雪儿李代桃僵吗?”
贺兰雪做出很委屈的模样,实则心里也快被自己矫揉造作的表演尬到吐了:
“雪儿的绣技难道大姐姐你还不知道吗?”
贺兰雅这会冷静下来了。
今天是老夫人的寿宴,来的自然不只有贺兰府一家人,其他京城里有点交情的基本来了。
毕竟贺兰府再破落,不大不小也是个侯府,虽然手中没半点实权,有点头脸的人家都看不上。
她先前行事太冲动,已经败坏了她在外树立的形象。
想到这一点,贺兰雅不禁冷汗涔涔,却仍嘴硬的很:
“那倒不是,只是这么大的一幅绣屏,就是再厉害的绣娘也不可能五日完工吧,雪儿妹妹可真厉害呀!”
看似夸奖,实则污蔑,恶毒的心思昭然若揭。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插进了“战局”:
“绣品上的人神情表现出来的性格十分鲜阴,只有了解大家的人才能够将人物绣得如此活灵活现。难道大姐觉得二姐做不到,你就能做得到吗?”
——你配吗?
是贺兰远。
他毫不在意是否会留下刻薄、不敬长姐的名声,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对“敌方”巧言讽刺。
贺兰远对贺兰府的人一向没好感。当年若非贺兰雪坚持,他都不一定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府邸中活下去。
这些官员之家呀,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比之茅坑粪池,更加龌龊肮脏。
贺兰远的生母是贺兰昊的贴身侍婢,她本是良家子,签了活契,并且已经攒够赎身银子准备出府。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即将自赎己身,奔向美好生活,不再为奴为婢的前夕,她最后一次怀着报答主家的恩情服侍贺兰昊更衣的时候,被佯装醉酒,实则觊觎她身子已久的贺兰昊强行占有了。
世间险恶人情薄,无依无靠的她孤身一人无处申辩。
彼时,她的赎身银子和离职信还摆在贺兰昊书房的案台上,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可以和府外一直在等她的如意郎君光阴正大的在一起了,就差那么一点。
事发的第二天,贺兰老夫人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不让他背上强迫良家子的名声,私下毁掉了那张放生契。她毁的不但是一纸薄薄的契约,还是一个柔弱女子对未来的一切美好畅想和期望。
就在那侍婢想要自尽的时候,她被查出了身孕。
为母则刚,尽管这个孩子的来临并不在她的期待之中,但那种血脉的联系,让一直以来都是一介孤女的她割舍不下,放不了手。
她乖乖保胎,却因为方氏的算计难产,差一点就一尸两命。
生死危机之际,不知是从何处生出的一股坚韧的力量,让她拼尽全力生下了贺兰远。
只可惜,哪怕她为了自己的孩子,有着多么强烈的求生意志,却也死在了收了赃物不怀好意的稳婆手上。
也是因为如此,贺兰远一直不得贺兰府里的人的欢喜,因为他们觉得他克亲。
难道这个“克亲”的名头不是他们一手造下的吗?每一个加害于女子、漠视女子生命的人都是刽子手,谁也不干净。
当年方氏打算将刚出生的贺兰远抛弃在乱葬岗,是贺兰雪坚持将他养在荧雪阁,这一养,便维护了他整整八年。
“我并没有这么想,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二妹和五弟又何苦这般咄咄相逼?”
啧啧,连雪儿妹妹和阿远弟弟都不叫了,看来真是被怼得呛到不轻啊!
“就是就是,说不定真是二姐托锦绣阁的绣娘来哄骗祖母的呢!”
见贺兰雅要哭不哭的模样,贺兰顺第一个不乐意了,当即跳出来为长姐洗白,附和贺兰雅的话语。
“顺儿,休要胡言……”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像一株在风雨中飘摇不定的小白花了。
眉眼蜿蜒出来的情绪却是得意:难道就你一个有弟弟?
“锦绣阁的绣娘都是什么人?几个人绣的和一个人绣的针脚难道还不能看出来吗?相处多年,你们难道还信不过二姐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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