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用的是问句,眼中却是满满的笃定。
是的,笃定,从庄楚容对秦微菡出手……不,应该说是从庄楚容挺身替她挡住秦微菡的袭击时,她所有的不确定与忐忑都已化为乌有。
就说嘛!哪个正常男人能抵挡得了她的魅力呢?
那一瞬间的危机,如果不是将她看做比生命更重要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迅速的决定?
就算那个家伙不肯承认,她也不在乎,因为他的心,她已经看到,他不赶,她绝不走,即使他赶,她也不走,死也要让他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庄楚容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但说起情话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经过刚刚的事他即使再木讷也已经知道了自己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抬起头迎着媚儿的目光,满目深情,“天涯海角,誓死相随!”
“噗哈哈哈!”媚儿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
庄楚容脸一红,别过脸不再看她,却被她柔软的玉手又给扳了回去,她开心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就在他唇上印上一个火热的吻:“看来你也不是那么不开窍嘛!”
“喂喂喂!照顾一下旁观者的感受好吗?”司徒云空不满地嚷嚷。
庄楚容却出人意料地一把揽住媚儿的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带着她离开了小屋,留下一脸愕然的司徒云空,和莫名涌起喜悦之情的蓝莠子。
没想到,看到别人得到幸福,也是一件这么让人愉快的事。……
夕阳西下,官道上的马车拖着长长的黑影,越奔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马车上的女子撩开了帘子,目光漂浮,只随着不断流逝的风景移动,思绪沉沉。
媚儿已觅良人,可她呢?即使她找到了染莲殇,他们又能继续吗?不,他们连曾经都没有,又何来继续?
蓝莠子鼻尖一涩,心跟着空落落的,这并不是第一次感到绝望,却是第一次,那么无助。
原就是该死之人,借着人类的身子苟且活了下来,如今,就连这身体都不太受自己的控制了,在“蓝莠子”本人出现的时候,她并非全无意识,却又像溺水的人一般,完全无能为力。
更贴切地说……应该是……局外人。
从头到尾,她都是个局外人,用别人的身体,上演了一场又一场不属于自己的戏。
蓝莠子没有发现,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被司徒云空看在眼里。
蓦地,一张倒悬的脸挡住了她的视线,蓝莠子倒吸了一口气,冷下脸,直接甩上帘子。
司徒云空故作轻松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没良心的蠢猫,也让爷进去坐一会儿嘛,外头风这么大,沙子糊了我一脸,毁了我这绝世容颜啊……”
没有人回答他,他就一路这样唱着独角戏,只希望能分散蓝莠子的注意力,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
此时的南国,已经进入的夏日的尾声,秋老虎还未肆虐,但是冷意却开始渐渐弥漫这个国度。
司徒云空紧紧跟在蓝莠子母子身后,目光在街上四处流连,眼中渐渐有了一丝困惑。
他曾经在南国呆了一段时间,这里的民风豪放,比起麟月王朝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到了冬日,坦胸露背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今天却和以往截然不同。
不论男女,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的,脸上亦然,除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其他地方都蒙在了面纱里。而周身没有遮过任何东西的蓝莠子和司徒云空,显然成为了路人的焦点。
司徒云空的心里有一丝困惑,更多的,是不安。因为他发现,南国人看他们的眼神里除了怪异惊讶之外,还有一丝怜悯!
然而蓝莠子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一来,她并没有到过南国,根本不知道这里的风俗,二来,此刻的她满心满眼全都是染莲殇,根本容不下其他的。
染莲殇是来找幻冥离了,找到幻冥离就能找到染莲殇,而幻冥离名满南国,要找到他,应该是不会难。
正想着,忽然觉得衣服被人扯了扯,未时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饿!”
……
随便进了一家客栈,店小二热情地上来招呼,司徒云空随口点了几道南国美食,对方便离开,不一会儿菜便刷刷上齐了。
“酱爆鸭爪,卤蹄子,极品西湖羹,这可是南国有名的菜色,未时,多吃一点儿好长个!”司徒云空夹了块蹄子给未时,笑眯眯介绍。
店小二还未离开,听到他这句话,笑着说道:“客官可真内行!”
司徒云空得意地说道:“笑话,小爷好歹也在这儿住过一阵子。”
蓝莠子白了他一眼:“是被幻冥离追得四处乱窜那会儿吧?”
“什么四处乱窜,爷是逗他玩儿!”说话间,司徒云空却发现小二脸上滑过一丝异样,他抬手,立即抓住准备离去的店小二,“你有事瞒着爷吧?”
店小二被司徒云空一扯,有些害怕得缩了缩脖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二位是外地来的吧?”
“有问题?”蓝莠子也注意到他眼神里的异样。店小二的目光在蓝莠子脸上流转了一下,说道:“姑娘,实话跟您说吧,你们这个时候就不该来南国,来了也去买一张面纱,把脸遮一遮。”
“面纱?遮一遮?”蓝莠子下意识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她长得很丑吗?
“您还不知道吧,我们这里出只恶龙,专吃美人儿,您二位都长得这么好,要是被他盯上了,可就完了。”说这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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