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中古世界】
【地点,乌兰圣域】
【共鸣,开始】
眼前的世界几乎都是苍茫的白色。
模糊,透过一点暧昧的光,白雨生发觉自己虽然摆脱了束缚,却依旧完全无法动弹,就像被困在了别人的身体里一样。
隐隐约约,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自言自语。
“可惜了,没能够杀死那家伙。”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沧桑低沉,他推测应该是个老人在说话,“回去吧,我答应你会将吾王复苏。”
白雨生听到了冰面破碎的声音,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沉入了水中。
然后,那个老人又继续说道:“你本该遵守规则。也罢了,且再帮你一次。”
他轻轻吹了一个口哨,从远处唤来了一头强壮的白狼。
白雨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又回到了白月歌的身体里,只不过这一次自己并不是那么受白月歌的所闻所感束缚了,开始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
“送他到森林里,离这里越远越好。”
他感觉身体被人放到了狼背上,白狼又柔又软的皮毛让白雨生感到舒适,仿佛是躺在摇椅上。
白狼带着白雨生,准确的说,是带着白月歌越过碎冰覆盖的紫色花海,奔向了茂密的森林。
沉沉的睡意也席卷而来,对于白月歌来说,他太累了,已经战斗了太久,倦意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
最后沉沉睡去……
#
不知时过几何。
“阿爸,你看他好像醒了!”
周围很温暖,身上似乎裹着厚厚的毛毯。
白月歌清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篝火燃烧时的噼啪声响。
“是的呢,乌云。去帮阿爸拿几根木柴来,他可能冷着了。”
现在已经临近夜晚了,头顶是仿佛鲜血涂抹的阴暗天空。
白月歌看到了一个正坐在篝火旁烤肉吃的乌兰猎人,他背着一张猎弓,戴着一顶厚皮帽,体格健壮,似乎连那刚毅的脸上都有着结实的肌肉。
猎人从靴筒中抽出了一把短刀,正透过火光切分着手中握着的烤獐腿。
“兄弟,要不要?”
白月歌看到猎人在冲他微笑,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
他掀开毛毯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盯着跳跃的火焰。他是有一些饿了,尽管嘴上不说出来,也刻意不去看那烤肉,但那肚子里发出的声音却暴露了一切。
这时,一位约莫十一二岁的乌兰女孩抱着几根柴火回来了。
“阿爸,快要天黑了,我们赶不回营地了……”
女孩的脸冻得微红,她口中吹散着苍白的水汽,她似乎害怕着什么,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不详的冷光。
猎人听了强作镇定地笑,他利索地切下一块烤肉,“只要光明仍在,我们便是安全的。快趁着还没天黑,多收集些柴火,乌云。”
白月歌裹紧了毛毯,依旧默不作声,他明显察觉到了两人的恐惧。可是,他们究竟在害怕着什么?
狼群吗?黑熊吗?可他们的神色让人感觉他们惧怕的不仅仅是野兽那么简单。
“给你,南方人。”猎人将割下的烤肉扔了过来,“等会天黑的时候呆在火堆旁别动,看到任何东西都不要发出声音,等它们过去。”
白月歌不明所以,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困惑。他只记得自己昏迷前还在黑王淖湖畔面临着八首巨龙的攻击。
而现在……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白月歌此刻简单地问道。
猎人大口咽下一块肉,又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兽皮囊里的马奶酒。
擦干了嘴巴,他才回答道:“我和我丫头在森林里看到你从一头白狼的背上颤了下来,上前的时候,你昏迷不醒……”
猎人又看了她的女儿一眼,继续道:“本来我只是带我家乌云去北河部换几件狼皮褥子,然后在天黑前回去。呵,若不是丫头要求我救你,也许我还真不愿惹这麻烦。”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叫“乌云”的女孩不好意思地躲到了猎人的身后,一双小眼睛悄悄地看着白月歌。
看来是有人在他被巨龙干掉之前救了他的命。
“很抱歉。”白月歌低下头沉思,用乌兰语生硬地说道,“夜间的森林的确是危险的。”
“危险?”猎人干笑了几声,“何止是危险,被那些‘东西’盯上,你就完了。你不必道歉,其实我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只要注意些,别招惹那些‘东西’就没事的。”
天色愈发阴暗了。山头渗出的最后一抹红光也逐渐被夜色吞没,整片森林都仿佛隐藏在了阴影里。
“那个‘东西’?”
“说不得,南方人。天黑了,被他们听到了可就不好了。”猎人从乌云手中又拿过几根木柴,丢进火堆里,耐人寻味地说道,“这并不代表我们乌兰人是懦夫,毕竟人世间总有普通人无法抗拒的恐惧。”
火光变得更加明亮了,就像是扭曲的舌头舔舐着夜幕。而这有限的光明之外,是阴森的树影,它们在朦胧的雾霾里,如同是舞蹈的妖魔一般屹立,叫人感到不安。
白月歌隐隐约约听到了风吹铃铛的响声,在这片森林里,依旧随处可见那些先民留下的兽骨支架。
“害怕了吗,南方人?”猎人问道。
白月歌则只是冷漠地盯着森林的深处,面无表情。丛草似乎动了一下,就在那个地方,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不对,那边的树枝也在微微晃动。
“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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