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佑王爷不是早在十多年前便已殡天?大臣们窃窃私语道。
“拜相爷所赐,他还活着。”太后的话中透露出一丝怨恨。
此言一出,众人皆瞠目结舌,不约而同转头望向丞相,看他要如何回应。
“太后所言非虚。”丞相云淡风轻地说道。丞相毫不意外太后会知道他和战龙之间的关系,毕竟,以战龙的心性,绝无可能会在太后性命攸关之时袖手旁观,只要他们相见,自然免不了谈起他死里逃生后的际遇。顿时,大殿内一片哗然。“只可惜,太后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丞相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闻言,太后一怔,皇上敛起笑容,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太后何不把他请来与诸位一同听安元帅道出其中隐情?”
未等太后回过神来,皇上便令人传佑王爷进殿。在场文武百官不乏年长者,但由于战龙幼时深居宫中,少有人见过他的模样,以致于此时无一人能认出他来。即便如此,他们却深信这位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的青年定是佑王爷无误,是因其眉宇间所透出的君王威严,与先帝如出一辙。传闻佑王爷相貌俊美非常,如今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众人在心里惊叹道。在一片赞叹声中,丞相和太后两人显得格外沉默,他们定眼看着战龙,心底里五味杂陈。
“拜见皇兄。”战龙在丞相身旁停下脚步,只是向皇上拱手行礼,无意下跪。
见状,皇上重新展露微笑,温和地说道:“不必多礼。”
战龙暗中调运内息,站直身来,不经意间散发出傲然之气。那天夜里,临别时,嵘王爷告知战龙,当日他所服下的并非真正的蚀骨散,而是一种封闭内力的毒药,至于解药,他早已使人混入送予他的治疗喘证的药丸里,只需将药丸全数服下,其内功修为便能恢复如初。
“没想到你竟会把药留到今日。”嵘王爷失落地说道。
“我从未疑心你在药里掺毒。那时我内力全失,你若想取我性命,我又如何能轻易离去。”战龙沉静地回道。
听了战龙的话,嵘王爷会心一笑,转眼消失在夜空中。果真如嵘王爷所言,战龙吞下余下的药丸后,不足半柱香时间,尘封的内力源源不断地从丹田深处涌出,化成一道道暖流周流全身,一时间战龙但觉神清气爽,如沐春风。当内力运行至他的双脚时,他感到冰冷僵硬的双脚有了些许温热,便顺势将部分内力封于膝下,任由其冲开闭塞的经脉,驱逐凝滞其中的湿寒邪气。两日后,战龙便能下地行走,虽不像往日般矫健,甚至还有些不稳,可他并不在意。以其内力之深厚,假以时日,此等伤势自当不药而愈。
“佑皇弟已经来了,安爱卿不妨有话直说。”皇上把目光移到安定国身上,悠悠地问道。
安定国应声上前,开始向众人诉说起十数年前的往事。安定国原是护国公麾下的一员猛将,护国公见其年少时便有大将之风,为人忠厚,对其甚为钟爱,本欲好好栽培,适时将自己的兵权交予他来掌管,无奈其一族江河日下,护国公为保其仕途顺遂,将一支精锐调拨予他后,便叫他另谋出路。安定国深感其恩德,自此南征北讨,报效朝廷,不敢有一刻懈怠。终于,他凭着逐渐壮大的安家军和彪炳的军功登上元帅之位,回首却发现护国公已近风烛残年,而自己却未曾报答其一二,心中悔恨不已。那一年,护国公得知皇贵妃有喜后,便以叙旧为名将他请到府里。
“与皇后明争暗斗多时,小女已然心力交瘁,此番纵然能平安诞下孩儿,恐怕也无力护其周全。几经思量,小女以为唯有将孩儿秘密送出宫去,方能使其免遭荣氏一族毒手。眼下族里人心不稳,老夫恐有心人会借这孩儿之名起兵造反,故断不能让他们知晓此事。”护国公长叹一声,声音颤抖着问道:“天下虽大,也只有你一人足堪托付。定国,你可愿替老夫抚养孙儿成人?”
安定国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一不留神便会惹来灭顶之灾,然而,他并未多想,当即爽快地答应下来了。“属下愿拼上安家满门,以保这孩儿安好,请护国公放心!”安定国紧紧地握住护国公的手起誓道。
安定国回府后,便将此事巨细无遗地告知于其妻,求她佯装怀胎三月,以便数月后皇贵妃的血脉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元帅府中。其妻深明大义,一口答应。皇贵妃生子当夜,安定国只身潜入皇宫,把小皇子抱回府里藏起,半月后,安元帅宣称自己再获麟儿,元帅府张灯结彩,大事庆贺,如此一来,又有何人能想到安家二少爷竟是皇贵妃的亲骨肉?
听完安定国的话,战龙心中一震:难怪初见安少将军时便有似曾相识之感,原来他是我的血亲兄弟……战龙不动声色地四顾寻找安瑞祺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太后以锐利的目光瞪着安定国,问道:“你既已将小皇子带离宫中,那么皇贵妃寝宫中的婴孩又是何人所生?”闻言,群臣纷纷点头称是。荣国舅虽神通广大,但要他一时半会再寻一男婴冒充皇贵妃之子,也绝非易事,况且,这于他而言又有何益处?
安定国一听怒火中烧,正想出言辩驳,却被丞相开口劝止道:“安元帅息怒,请容老臣代为解释。”
“丞相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皇上用手支着下颌,饶有趣味地看着丞相,可眼神分明是在质问他为何知而不报。
“回皇上,老臣乃是奉先帝之命,暗中协助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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