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闯进府衙劫狱的那一夜,知府府内一片嘈杂,乱成一团。莫知府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不顾衣冠凌乱从房中跑了出来,正要对在深夜中闹出声响的众人斥责一番,但比他先一步醒来的莫念聪上前制止。“爹,要责备他们有的是时间,现在首要之事是谋划如何把劫狱之人抓获!”
“……劫狱?!念聪,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莫知府听到后睡意尽失,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爱子。
莫念聪轻叹一声,把方才质问慌乱的衙役们所取得的供词结合自己的推断拼凑在一起详细地告知莫知府。
莫知府听后忽觉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莫念聪见此急忙上前搀扶,然而莫知府身宽体胖岂是莫念聪能支撑得住,两父子正要双双倒地之际,捕头及时赶到,一把抓住莫知府的肩膀,莫念聪方才稳住脚步,不至倒下。
捕头与莫念聪合力把莫知府扛回房间后,便集合府衙中能主事之人到书房商议。
奋力奔走一个多时辰,捕头着实又累又渴,刚到书房他便一改常态,二话不说就坐在椅子上往口中灌茶。莫念聪见他年事已高却仍为府衙奔波劳累,心生恻隐,便随他而去。
歇息了半柱香时间,捕头终于调顺了呼吸,起身向莫念聪跪下请罪。“属下技不如人,未能将逃犯及劫狱之人抓获,愿受处罚!”
莫念聪连忙上前把他扶起:“若不是捕头武艺高强,单凭府衙中众人,恐怕连黑衣人的身影也看不到,只能感慨劫狱之人轻功了得,岂可因此怪罪捕头呢!”
见莫念聪目光诚挚,捕头只好由着他扶起,又坐回椅子上去。“事到如今,不知莫侍郎有何良策?并非我要夸下海口,只是连我也无法追上他们,府衙余人怕是也不能依靠了。”
莫念聪眉头紧锁,深思许久,才慢慢地说道:“即便现在再派人去追,想来也难觅踪迹,更何况那帮黑衣人武艺高强,正如捕头所言,府衙中确实寻不出可匹敌之人……为今之计,只有去查找幕后主谋,以王法制服于他,方为正道。”
房中众人一听,都觉在理,纷纷点头附和。
躲在一旁的师爷理了理衣物,昂首挺胸走上前来,率先接话:“莫侍郎英明!据下官多年经验所得,劫狱之主使多半是犯人之亲属友人,意在使犯人免受牢狱之苦或刑罚之灾。皇上圣明,勒令此案需在一月内审结,屈指一算,今日离限期已不足半月,因此下官斗胆猜测,此次劫狱乃犯人宁悦之亲友按捺不住,雇凶为之!”
毫无头绪的众人听师爷如此笃定,又纷纷点头附和。唯捕头与莫念聪只是定定地看着师爷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置可否。
片刻后,莫念聪不紧不慢地说道:“师爷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此事不容臆测,毕竟劫狱之人之目的究竟是救人还是灭口,还不得而知,若只凭经验牟然认为此事乃犯人之亲友所为,有可能会把搜查往错误的方向引导,不知诸位是否同意?”说完,他扫视堂下众人,见众人都一脸茫然,面面相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今晚当值看守死囚牢房的两个衙役厉声说道:“听回报,两位在当值之时玩忽职守,以致犯人被劫未能及时通报,该当何罪!”
两人一听大惊,顾不上因méng_hàn_yào未解而头晕脑胀,慌忙跪下磕头,其中一人大声叫喊道:“大人息怒啊!此事可不能怪在小人们头上啊!是那帮诡诈的黑衣人使了méng_hàn_yào,把牢中一众人等都迷昏过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犯人!”
另一人急忙应和道:“对!对!正是如此!大人不信大可去牢房里看看那些还在昏睡的犯人们!若不是另一个弟兄过来用水泼醒我们兄弟俩,恐怕我们也还在昏迷之中呢!”
莫念聪看着头发湿漉漉的二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此说来,当时犯人宁悦必然也是在昏迷之中,即便她想要呼救,也是有心无力了……”莫念聪清楚地知道,在黑衣人劫狱之时,若是宁悦呼救了,逃狱便是身不由己,若是没有,则会被视为逃犯,朝廷早有明文,对于逃犯,格杀勿论。莫念聪相信宁悦绝不是罔顾法纪之人,因此此次劫狱定与她毫无关系,劫狱之人究竟为何只能慢慢查明,但为宁悦与那帮黑衣人撇清关系确是刻不容缓。
“我也同意莫侍郎的话。”捕头向莫念聪投向赞赏的目光,继续说道:“在黑衣人劫狱途中,那行人不慎碰倒了一个铜盆架子,原本在逃命之时因慌张而有所失误亦是常事,但自从见识到他们的轻功以及应变技能,便知他们绝非乌合之众,断不会在无人追赶之时如此大意,碰撞到架子这种大物,想来极有可能是犯人宁悦求助无门,只好弄倒它发出声响,好引起府衙中人的注意。”
莫念聪听后十分满意,小悦,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师爷听后又站了上前来,锊着山羊胡子说道:“既然捕头推断犯人宁悦曾试图求救,那就能确定主使劫狱之人并非她的亲友,与本案相关之人不过寥寥数人,那帮黑衣人若不是来救她,便是来杀她……这样一来,主使之人呼之欲出!”
众人听后立刻拍手称好。
莫念聪见此又叹了一口气,伸手阻止众人起哄,缓缓地说道:“本案至今毫无进展,眼看限期将至,犯人死罪难逃,段大人就算急于为子报仇,也实在是无需冒此等风险。不过,既然有此可能,我们也应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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