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问,大壮脸腾地又憋得通红,这倒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这家伙太岁头上敢拉屎的主儿也会脸红,在我一再追问下才吞吞吐吐的道:“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小时候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
我笑道:“那就是姑娘喽?就你这脸皮还能脸红,也算是百年不遇的奇观了。”
大壮被我挖苦得表情很是尴尬,骂骂咧咧的说我屁都不懂,理解不了他那颗纯洁的心,可毕竟是心虚,目光四处游离了好一会儿,最后落在了那个女孩的身上,只见他脸色突然一变,大叫道:“杨子,快来看,这不是刚才的那个姑娘啊?”
我暗骂这泼皮无赖居然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岔开话把儿,不过还是向那女孩瞟了一眼。这一眼我也发现的确有些不对,急忙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那女孩的样貌。
不由得脱口道:“还真不是一个人。”
没错,刚才的那个姑娘除了皮肤有些黝黑之外,脸型和五官都极像夏缇,而眼前这位却大不相同,只是年龄与夏缇相仿,可夏缇的五官精致,棱角分明,充满着异域风情,眼前这位姑娘虽然也不是汉人,但脸型方正,很像西北一带的胡族女子,眉目端庄大气。
我正纳闷儿,就听华伯一边将“一见消”捣碎,喂给那女孩解毒,一边道:“你们所见的一直就是这姑娘,因为咱们都中了毒,我怀疑这种毒应该是能勾起我们内心深处的所思所想,并且将这种所思所想放大,让人产生幻想,但是这些幻想并不是无中生有的,从某种意义上应该是我们内心的某种yù_wàng。”
“yù_wàng?”我和大壮异口同声的问道。
华伯点了点头,对我道:“没错,藏在你心底深处的yù_wàng是爹娘,治化长老还有张井,所以你看到的是他们,我们都想找到夏缇,所以看到的这位姑娘也就像夏缇,我们在乱石阵时,中的也应该是这种毒,所以才会看见大壮和夏缇骑着野牦牛的骨架。而现在毒已经解了,事物也就自然恢复其本来的模样了。”
回想起乱石阵和刚才的经历,华伯的分析很有道理。
大壮问道:“师父,咱们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啊?啊!肯定是刚才喝的那河水有毒?”说着就想将水囊里灌的河水倒掉。
华伯摆了摆手道:“不是河水的事儿,那雪山冰川融化的水清纯无比,自然不会有毒,真正有毒的是它。”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一株野花。
“喇叭花!这怎么可能?”大壮惊讶的叫道。
刚刚大壮还在往头上戴的那种花,这时我才留意到这种花很特别,花瓣极大,有的能赶上大壮的那张大圆脸了,有白的、黄的、红的、紫的,五颜六色,白色白得耀眼,而红色又如鲜血喷流而出,艳得吓人;花分六瓣儿,彼此相连,每瓣都带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须子,让人觉得美丽中透着几分妖气,最恐怖的就是,这里漫山遍野的都是这种花,无边无际。若真是它在作祟,那果真是麻烦的很。
华伯喃喃的道:“这不是喇叭花,我为采草药也算是游历过各地的名山大川,却也从未见过这种花,不过刚才寻找解药时我特意尝过这种花,的确有毒,而且我还在几株花下发现了人的牙齿和碎骨头,这说明一定有不少人丧命于此。”
我将信将疑,也好奇的看了看身边的几株毒花,下面的确有个什么东西,大部分埋在土里,只露出了一点灰白色,我拔出匕首,将那东西挖了出来,那的确是一节人的脊椎骨。
“没错,看来这就是一种食人毒花啊!难怪那帮野蛮人将我们放到这里,我还纳闷呢?他们怎么会那般好心放了咱们,原来是让咱爷们儿在这自生自灭当花肥啊!果然够阴毒。”
大壮听我这么说,“嚯”地站了起来,怒道:“那咱们还等个鸟,这毒花无边无际的,朝哪儿走都是个死,咱们还不如杀回去,跟这帮野蛮的王八羔子拼了,杀一个老子俺够本儿,杀俩赚一个。”
我自然也是热血沸腾,恨不得冲回去将这帮阴毒的野蛮人碎尸万段,可转念一想,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比起方仙教,他们至少也算是狠的磊落。既然他们人多势众,又没打算让我们活命,回去那肯定是死路一条,虽然这一行我已经做好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准备,可就这么死了,说什么也是不甘心的。何况现如今夏缇还没下落呢,怎能跟一群野蛮部落胡乱的搏命呢?
我压了压怒火道:“好马不食回头草,在这儿死了我可不甘心,这食人毒花虽然要命,可华伯已经找到解药了,依我看咱们得先想办法逃出这里,再去寻找夏缇。”
“逃出这里,你说的简单,这花海看不见边际,怕是死了也走不出去,最稳妥的法子还是原路返回。”大壮道。
华伯将最后一点“一见消”喂给那女孩服下,说道:“嗯,大壮说的没错,不过他们既然要杀掉我们,回去也不是办法,我想这种食人毒花只能在温暖的地方生长,咱们顺着河朝雪山的方向走,冷的地方,不生此花,一定能走出这片花海。”
大壮嗯了一声,又盯着那女孩,哼道:“我看这恶妞的打扮和他们也应该是一伙儿的,不知怎地被丢到了这里,师父,咱还救她干啥,干脆就让她在这儿自生自灭算了。”
华伯脸色一沉,厉声怒斥道:“胡说,跟了我这些年,竟还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忘了拜师时在祖师爷面前发过的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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