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我吓得眼花,便使劲眨了眨眼,晃了晃脑袋再看,眼前的景象没有变化,我没看错呀,便向身旁智静瞟了一眼,低声道:“这姑娘的打扮像是个公主,可棺内竟是一些干草杂物,连乞丐都不如,按你们这儿的风俗都是这么招呼已故亲人的吗?”
智静也是一头雾水,皱着眉摇了摇头,看样子他也觉得蹊跷。
华伯解释道:“那些不是干草,是各种药材,而且都很名贵。”
“名贵的药材?”我更加疑惑了。
华伯丝毫没有惧色,又上前探了探那少女的呼吸和脉搏,急道“她还活着,快帮我抬出来,还有救。”
活,活着!她是被活封入棺中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华伯应该不会错,便和智静一前一后将少女抬出,平放在地上。华伯忙掐那少女的人中穴,并对大壮道:“徒儿,涌泉穴,针五分。”
大壮已然会意,不过他还是不相信那少女还活着,怕她诈尸不敢上前,拖拉了半晌,见华伯急了才让顺子脱去她的鞋袜,随后取出一根细针,刺进少女的足心。
那少女果然动了一下,不一会儿,还真就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神有些飘,清澈而又深邃,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嘴角微微动了动。华伯会意,喂她喝了几口水,又取了一颗药丸给她服下。
这一切有点儿太诡异了,那少女盯着华伯张着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可却始终吐不出一个字儿,华伯向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意思是让她先不要动气力,好好休息,少女不知不觉间又昏睡了过去。
大壮将我拉到一旁,贴着我耳朵道:“你留点神,这姑娘看上去是活人,但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见我有些迷惑,他继续道:“你还记不记得师父讲的关于‘鬼阿魏’的故事。”
我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疑惑,不晓得他卖哪门子关子。
大壮见我没反应,又提醒道:“公主,西域第一美人,香音天女。”
“啊!你是说……”我恍然大悟。
大壮赶紧堵上我的嘴,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声音压得更低了道:“就是,你想想,俺们在刹车城里见到的那个紫衣少女,模样就已经是很漂亮了,同样是西域女子,可跟这位比起来不知逊色了多少倍,活人可都断然生不出这等模样来,何况是个死人,多半是那公主的冤魂幻化而来的,非鬼即妖,咱们肯定都被它迷惑了,一切都是幻像,是幻像,杨子,咱们是来采药救人的,可别惹上这些脏东西。”
大壮的话也有些道理,记得华伯说那公主医道高明,能辨识百草,所以她的棺椁中都是名贵的草药,这一点还真对上了,便对大壮道:“我也有同感,不过华伯说她是活人,总得先问清楚再说。”
我走到华伯身边,“华伯,您怎么就能确定棺材中的人还活着呢?”
华伯道:“很简单,大壮的手抹到了鲜血,而且还有血不断从棺材缝里往外流。照理说,‘气行则血行’,而人死之后气散,血便不会继续流动,只有活人的血才会流动,所以我断定棺材中的人还没死,应该是因为拼命挣扎,碰破了身子,才会有鲜血不断的流出来”。
我暗暗佩服华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还能临危不乱,观察得这么细致。听他这么一说,我对这少女非鬼即妖的怀疑也减了几分,照华伯这个说法看来,她应该是个活人。
不过,这会儿离天亮还有很久,这地方不是棺材就是荒坟,总让人觉得有些瘆的慌,加上出了这种事儿,谁还能睡得着呀,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盯着这个从棺材里出来的少女,生怕再出什么乱子。
智静又守在智光的尸身旁边念经,不禁让人感慨前一刻还身强力壮的汉子如今已命赴黄泉,而已入棺下葬的少女居然还活着,还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这让我想起了爹娘和家中的一切……他们都在哪里?能不能也像眼前这少女一样能够死而复生,我不敢想象,不过至少总得去探寻一番,弄出一个究竟来,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要担负的远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天刚微亮,谷内仍旧无比阴森,华伯起来查看那少女的情况,这一宿我彻夜未眠一直看着她,虽然总觉得这少女来头古怪,却也找不出证据,只能起身上前帮忙。
华伯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这叫望诊,乃是“望闻问切”中的望,又切了切她的脉,良久才道:“这姑娘脉象奇特,我昨夜便看出,她并非一般之人。”
一听华伯说这话,我心又提到嗓子眼儿了,忙问华伯“难道,她,真的如大壮所说非鬼即妖?”
华伯一愣,随即摆了摆手,“她是人,真真切切的大活人,只是体内有不属于她的一股力量,要等她醒来问过她才知晓其中隐情。”
“那如何让她醒来?”
“她脾胃本就很虚,身体弱,加上闷在棺中已有数日,每次醒来都会激烈的挣扎一番,流了很多血,加上心中恐惧又无吃无喝,气血已经差不多耗尽了,所以当下最关键的就是给她补气血,而采的山茱萸早已经被我们吃光了,天意造化啊!”
听华伯如此说,我突然想起来,“棺材中不是有药嘛!”
“诶呀,是了是了!”华伯经我提醒,眼前一亮,赶忙查看这少女的棺材,很快便兴奋的说这少女有救了!棺材中的名贵药材的确很多!
当下抓取了人参、当归、熟地各五钱,川芎、白芍各三钱,三七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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