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环视一周,不见曹迅嘉人影,问道:“曹帮主现在何处?”
薛然应道:“已跟人去追大义宁王去了。”
聂远点了点头,蓦地想起一件事来,连忙摸向自己衣中内囊,发觉自己起先在药房偷得的苈火毒解药果然已经不见。
聂远这几天一直将解药带在身上,心道必是自己被擒之后,由荆二娘所搜出收走。聂远看了薛然一眼,匆匆道了声:“去药房!”说罢他跑向总舵之外,径直朝荆二娘的分舵疾奔而去。
薛然道声:“等等我!”紧随其后跑去。两人一路疾奔,淌过一条小溪,转过一座丘陵,未用得半个时辰,便到了荆二娘分舵寨前。
此处也已被大理兵马所控制,薛然朝守将亮出令牌,两人径直闯入那藏着解药的屋中。
聂远一眼看出满屋的毒药和解药如今几乎少了一半,聂远暗道不好,急忙走到苈火毒那桌前,却见空空如也,脑子霎时变得一片空白。
薛然在屋中环绕一周,若有所思道:“这屋子被人洗劫过一遍,而且洗劫者离开不久,多半是趁营寨中交战混乱来拿走的。”
聂远点了点头,走到屋门,门锁被砸碎在了地上。聂远拾起门锁,察看一番,认出是铁钩所为,对薛然道:“是寒鸦拿的,他们趁乱吞了五毒帮的毒药。”
薛然一拍桌道:“可恶,他们忒也狡猾,还是来迟一步。三年前我见那转魂喝牡丹酿的模样,还看她风姿绰约,不想竟是一朵毒玫瑰。”
聂远按按脑袋,薛然见他苦恼,拍拍他肩膀道:“不必烦忧,料想他们离开不远,我们一边追赶,一边拜托高家兄弟派人在寨中搜索,或许落在某处了。”
聂远答应下来,两人出门要追,正碰上老大高方,他在一众亲兵护卫之下亲临前线,荆二娘分舵所藏毒药最为多,他虽是宿将,看了也不禁心惊。
高方撞见聂远和薛然,道声:“薛兄弟、聂兄弟,好巧,高某正在寻你二人。”
聂远见高方此时甲胄在身,威风凛凛,不想他竟是大理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暗暗佩服。
高方拿出一柄剑递给聂远,说道:“聂兄弟,这不是你的佩剑么?真是一柄旷古绝今的宝剑!”
此剑正是青霜,聂远心道自己失手被擒后,这剑被五毒帮所扣留,如今又被大理兵马搜出,完璧归赵,倒是有缘。
聂远道声:“多谢。”随后并不客气,直接将它接了下来。
高将军对青霜剑倒是恋恋不舍,但他知道自己既然请了聂远和薛然办事,就需讲江湖规矩,只好送还了他。
薛然又上前道:“高将军,五毒帮尚有一苈火毒解药不见踪影,聂兄弟不要钱财为大理效力,正是要解药救他重要之人,还望高将军能相助一二。”
高方应道:“不想聂少侠原是重情重义之人,此事无妨,即使聂少侠不说,高某也需将五毒帮的诸般毒药清点一番,若能寻着那解药,自当赠予。”
聂远无奈,只好答应下来。不久前军传回消息,大义宁王已经擒获,众人收拾妥当之后,班师回到羊苴咩城。
此番大获成功,段思平大为欣喜,计划于数日之后的良道吉日,设宴庆贺接风洗尘,只是那解药之事,从此没了下文。
转眼到了设宴之日,这日羊苴咩城举城欢庆,欢腾无比。曹迅嘉潜藏五毒帮十余年,居功厥伟,列于上座,其余高方、薛然等人各自封赏赐座。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薛然晃见聂远独自在角落里静坐,只偶尔喝几口闷酒,神情甚是忧郁,便过去拍拍他道:“老兄,何必如此苦闷?五毒帮的解药虽然丢了,段君也未必做不出来。”
聂远并不回答,亦不动神色,只是朝段思平的主位投去了一个眼神。
薛然顺着眼神看去,见他左首坐着曹迅嘉,右首坐着大将高方,三人气氛和睦,言笑晏晏,并无异常。
薛然正要问聂远是何缘故,就在这时,曹迅嘉忽然拍拍双手,伴随掌声,从殿下跃上九个手持刀牌的蛮姑。那几名蛮姑个个器宇轩昂,杀气腾腾。
高方大吃一惊,猛地起身抢到曹迅嘉和段思平之间,厉声喝道:“大胆!”同时他座下几名亲卫也掣刀拦在段思平座前,宴席上“护驾”、“快跑”之声乱叫,一时间乱成一团。
段思平怒道:“不许混乱!”他声若洪钟,众人方才安静下来。他又拦住高方道:“高爱卿不必如此,且听曹爱卿如何说。”
曹迅嘉俯身拜倒,从容说道:“曹某惶恐,本欲献上蛮姑舞刀,以显主公明德彰于四境,不想惊扰主公,还请恕罪。”
段思平呵呵笑道:“不妨,朕亦想看看这蛮姑舞刀牌。”
高方这才令座下卫士退开,自己却将信将疑地站在段思平阶下。那九名蛮姑跪地,一人对段思平道:“请圣人观赏。”说罢九人起身,乒乒乓乓舞起刀牌来。
薛然在角落陪着聂远,皱皱眉头道:“这是什么把戏?”
这次盛宴的卫护全由高方负责,他特地为聂远网开一面,准许他带着佩剑上席。聂远按着了剑鞘,大殿之中剑拔弩张起来。
却说那九名蛮姑舞刀端的好看,时而凶猛如虎,时而迅捷如豹,张弛有度,野性十足,惹得殿上众臣纷纷叫好连声。
段思平也看的兴起,高方却在前挡了他的视线。段思平上前几步,拍拍他肩道:“高爱卿,不必如此紧张,且安坐看戏罢!”
高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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