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年哑然失笑,一个打不过,两个不敢打,相隔几步距离,拳打空气,唾沫星子都喷到对方脸上了。
王鼎鼎金句频出,骂人不带脏字,让玉鼎宫两位大真人无从下口去反驳,即使有空隙怒发骂上一两句,又被他逮住机会滔滔不绝,着实恼人。
孙阙真人,玉泉真人对看一眼,他们一把年纪了,却被一个晚辈叫嚣的指着鼻子骂的狗血喷头,委实丢尽了颜面,脸色如彩虹变幻,赤橙黄绿青蓝紫,精彩至极。
孙阙真人怒急攻心,冷冷看了眼那黄衣小王八蛋,怎么看怎么不爽,牙齿磨的“咯咯”响,双拳握的“咔咔”响,脸色阴沉如水,怒哼一声,拂袖离去,快步走进内殿。
身着素白长衫,头顶青翠玉钗的玉泉真人神态庄严,从桌底拿出一个新茶杯,倒上新茶,一口喝完,外翻双袖至平整,做了个暂时停歇的手势,淡淡说道:“黄衣小王八蛋,今日暂且如此,明日午时再来。老夫说话算话,待会儿便吩咐门下弟子把老夫近年的画作送去大卧山,只有三副,多了没有。”
这是他们之间的赌约,玉泉真人原本想着活了一大把年纪,没去过青楼还没见过里面的粉头?全然不顾孙阙真人的劝阻和王鼎鼎立下赌约,谁知那红口白牙的小王八蛋唇舌功夫好生厉害,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迅速败下阵来。
两位真人被那小王八蛋口若悬河骂的是一文不值,命不如畜牲,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逛窑子浪费银子。
总而言之,他们是一无是处的人渣,败类,王八蛋!
这可气煞了玉泉真人,不过他比孙阙真人还能忍。按照王鼎鼎的话来说,玉泉老王八蛋的乌龟王八术都快臻至化境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高手,厉害的紧。
李阴山眉开眼笑放开王鼎鼎,走到秦佑年身侧,凑近小声道:“少主,玉鼎宫内殿有两个老家伙武道修为是二品宗师。”
秦佑年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文人士子莫不推崇玉鼎宫有百画千字,去看看能有什么文章。”
李阴山笑道:“玉鼎宫外面富丽堂皇,里面摆放陈设简单,墙上挂的满是字画,桌椅板凳上堆积的笔墨纸砚,文人气息浓厚,一点儿也不像江湖门派。”
秦佑年面露微笑,转身就走,两步一停观墙上字画,有一点能肯定的便是玉鼎宫的字画当属一绝。
李阴山沉默不语,跟在身侧。
王鼎鼎转身见秦佑年来了玉鼎宫,心里大定,眉开眼笑,踏出几步坐在茶台前,笑道:“怎么,不服气?玉泉老王八蛋不是小爷我说你们,一个能骂的都没有,实在不行,你把藏在内殿的两个老王八蛋也叫出来,小爷我一嘴对八排牙也能稳稳胜过你们,信不!”
玉泉真人手一抖,看了眼闲庭逸致观画读字的秦佑年,目光不着痕迹掠过内殿方向,对王鼎鼎皱眉道:“小王八蛋,当真以为老夫不敢动你?”
王鼎鼎挑眉,主动伸出脖颈,再手化掌快速抹过脖颈,挑衅之意十足,没等玉泉真人反应过来赶紧收回脖子,起身讥讽道:“小爷给过你机会,可你不中用啊。对了,玉泉老王八蛋,你特别像一道名菜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鱼),你不觉得吗?”
话罢,王鼎鼎像是打了胜仗的雄鸡,昂首阔步走向秦佑年。
秦佑年驻足一座一人高的铜像前,捏着下巴仔细打量,佛像不是佛像,道尊不是道尊,不知浩然天下拜的是哪门子神?转头对李阴山问道:“李老,这铜像铸的是何许人也?”
李阴山轻声道:“回少主,孙阙老儿说这铜像是儒圣孔子,只是浩然天下焚书儒道一脉后,便改动了铜像的面貌,成了现在的四不像。”
秦佑年握紧拳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着铜像三拜,轻声道:“再来时,孔子铜像不得毁坏。”
李阴山恭敬道:“老奴遵命。”
站在一旁的王鼎鼎,出声道:“四哥放心,等明天再来时,我便把这铜像临摹出来,若是缺了一角,就杀十人,看看浩然天下有多少人够我们杀。”
秦佑年嗯了一声,孔子铜像让他触景生情,元老头临走前把疯丫头托付给他,秦佑年让元老头解了他的卦签了却一桩心事,至于解卦的韵意元老头闭口不言。去观音山是元老头独自一人,那日阴天,身后没了影子,取回断剑时至少无牵无挂不孤独,元老头也放心疯丫头跟着他,深知秦佑年这臭小子说话算数,拿命保证过的,便笑着去赴死。
“回去,修茅房。”
秦佑年露齿一笑,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王鼎鼎,李阴山快步跟上。
玉泉真人起身,笑着相送秦佑年三人到门口,关上门的刹那间,脸色阴沉如水,眼中不再压抑那股犹如实质般的冰冷杀意。
黄衣小王八蛋的脸皮比玉鼎宫的地砖都要厚,好赖话都出至他口,好话尽往自己脸上贴,坏话全往别人身上推,比柳山褚那个老王八蛋还不要脸。
玉泉真人诡异一笑,负手走向内殿,心里暗自想到:“大长老亲自动身去小卧山拜访,若是黄衣小王八蛋所言有虚,定让他悬吊演武场上百日,每日鞭刑一百,割上六十六刀,刀刀避开要害,再撒上一个时辰结疤,两个时辰脱疤的极品金疮药,日复一日的折磨,好吃好喝供着,始终让他吊着一口气,深刻感受什么叫生不如死。只要人不死,身体不残缺,即使山主来了又何妨。至于那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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