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阴山沉吟,之后点点头,说道:“也好,老奴就随王家少爷去开开眼,见识一下你是如何喷唾沫星子骂他们的。”
王鼎鼎胸膛拍的直响,谁知力道用大了,把胸口拍痛了,促使他面色涨红,一阵急促咳嗽,缓过劲儿来,笑道:“李老你就瞧好吧,玉鼎宫正峰有几位样貌身段都是上上之选的女子,着实养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上两眼我们又不吃亏。”
去往玉鼎宫正峰的下山路上,李阴山知道王家少爷得意哪口,和他有一个共同的性趣,四下看了眼见别无他人,小声道:“老了,老奴心有余而力不足,多看上两眼裤裆湿了可咋整?丢脸丢去姥姥家了,何况老奴又不会说话,影响王少爷勾搭漂亮女子就不好了。”
“勾搭”二字,用的很是精髓!足以见李阴山熟知王鼎鼎。
王鼎鼎拍了下李阴山的肩膀,伸出三根手指说道:“李老,勾搭……呸!追求姑娘小姐无外乎就三点。”
李阴山转头,问道:“哪三点?”
王鼎鼎笑着教道:
“第一,坚持。第二,不要脸。第三,坚持不要脸。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浪费很可耻!
不管长的好看与否,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都一个样,只是大小之分罢了。
至于怎么夸姑娘小姐她们才会心生欢喜娇羞一声“讨厌”!遇见漂亮姑娘就使劲儿夸赞她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不那么漂亮的姑娘,就说好看极了。难看的姑娘,好歹也要说上一句秀气,乖巧懂事什么的。”
李阴山恍然大悟,一拍手,懊恼道:“以前在军中直来直去惯了,将军给老奴说了门亲事,人家姑娘家境挺好,是个黄花大姑娘,体态丰腴长的有点胖,老奴想着初次见面夸她一两句,逗姑娘笑笑,谁知那位姑娘听了便黑着一张脸,打了老奴一耳光,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鼎鼎挑眉,挤眉弄眼道:“李老,你说了啥?莫非是勾栏遇见粉头花魁的那套辞旧说辞!”
李阴山瞪了他一眼,摇头道:“当然不是,那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老奴夸那位姑娘,长的像花苞,瘦的不明显。”
花苞?盛开后万一长残了?女子可是很会钻牛角尖,话里话外挑刺!
王鼎鼎哈哈大笑道:“那位姑娘不打你才怪。”
李阴山挠挠头,唉声叹气道:“老奴当年要是有王少爷这等唇舌功夫,三妻四妾,大被同眠也就不再是梦了。”
军营里面都是老少爷们儿,一个个自己都没续上个媳妇儿,闷头藏在被子里看那些彩色插图的禁术,再练左右手互搏之术,床直晃悠。叫他们上战场杀敌,一个赛一个生猛悍勇,让他们说些好听顺耳的话,半晌都憋不出一个屁来!哪能给李阴山出谋划策哄姑娘开心,将军夫人倒是有心,叮嘱过两句,岂料李阴山一转头忘了个干净。
王鼎鼎安慰道:“李老,放心,等回了京城我给你说个媳妇儿,老来得子是人生大喜。”
李阴山沉寂许久的心逐渐活络,细下一琢磨,摇头道:“算了,老奴要跟随少主左右,可别耽误了人家。”
王鼎鼎眨眨眼,怂恿道:“李老,你就不想给老李家留个火苗?我给你说的亲事,可让你从外面回来时有人给你暖被窝,出门在外时媳妇儿不说闺怨话,放心跟着我四哥就行。”
李阴山搓手,嘿嘿道:“提上裤子不认人?”
王鼎鼎白了一眼李阴山,怒其不争道:“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成一股子风花雪月,胭脂楼的味道。”
李阴山不辩解,嘿嘿憨笑。
王鼎鼎做主道:“李老,就这样决定了,你的喜酒,我四哥可是很愿意喝的。”
李阴山嗯了一声,竟然羞红了老脸。
王鼎鼎一愣,不再多说,穿过铁索桥,脚下不停,直向玉鼎宫走去。
演武场上,浩然天下的弟子日复一日的在此练剑,脚下石板都站出了微微塌陷的脚印,基础剑招可谓是再纯熟不过。
王鼎鼎巧妙的绕了一个大圈子路过演武场,毫不掩饰赤-裸-裸的目光,一直盯着当中几位模样好看的女弟子,看的太入神,不小心走了歪路,膝盖碰到演武场的石阶,疼得龇牙咧嘴,抱着膝盖直跳。
演武场中的弟子被诸位长老叮嘱过,不要招惹那位蹦跳似蛤蟆的黄衣公子,否则出丑丢了玉鼎宫正峰的脸面,脱衣还剑,被贬下山是轻的。那几位一直被盯着看的浑身不自在的女弟子皱眉,口鼻冷哼一声,可算是出了一口胸口恶气,别过头,不再看那黄衣公子,安心练剑。
王鼎鼎不再蹦跳,皱眉小声道:“李老,快来扶我一把,好疼。”
“好嘞。”一直跟在王鼎鼎身后的李阴山笑着上前,搀扶着王鼎鼎,一瘸一拐踏上玉鼎宫山的三十层白玉石梯。
玉鼎宫正门外,孙阙左手负身后,右手轻抚胡须,温和笑着,静候那黄衣裳的小王八蛋上来,新仇旧恨一起清算,不让那小王八蛋脱层皮,他把名字倒过来念。
王鼎鼎艰难上了石梯,孙阙露出让人如沐春的笑容迎了上来,柔声道:“小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夫想念小友的紧。”
黄鼠狼给鸡拜年——哪有什么好心!王鼎鼎直接甩出一个爱谁谁的高傲脸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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