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秦佑年一笑置之。
背后撺掇十来岁懵懂少年以至于让他们身处险地,但凡狠下心来以儆效尤,书上记载的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也就只是书上记载。
最可耻的是那撺掇之人,见拦不住秦佑年三人便脚底抹油溜回山上,没留下把柄。
不愧是山上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练剑之人,习得一手好贱法。
秦佑年转头对王鼎鼎笑道:“五弟,要手下留情吗?”
王鼎鼎咧嘴,掷地有声道:“嘿嘿……那群龟儿子就是老和尚的木鱼——天生挨打的货。先撸起袖子干掉他们的门牙,说话漏风,吐字不清,我再舌战群儒,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群拉不下脸面,死要面子活该受罪的人,跟小爷斗,真是裤裆里拉二胡——净扯淡(蛋)。”
秦佑年欣慰一笑,“五弟,你的出口成脏必然胜过那群人的出口成章。”
李阴山眨眨眼,抚须小声问道:“少主,这是为啥?”
秦佑年故作神秘道:“嗯……屎壳郎带面具——臭不要脸呗。”
王鼎鼎面露窘态,心虚的解释道:“李老,别听我四哥瞎说,我即使胜了也是险象环生的险胜。”
李阴山想了想,幡然醒悟,竖起大拇指道:“少主说的,没毛病。”
王鼎鼎一下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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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后面有一条可供两人并肩而行上山的石梯,由一块块碎小石头拼凑,颜色青,白,黑,花,红混拼,颇有一丝农家别院的韵味,别出心裁。
由于马匹上不了山,秦佑年他们也只能把三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不栓就放在山下,若是不跑,便每日下山喂养。
浩然天下原名浩然紫府,后因儒道至圣,达济天下,故而改名浩然天下。剑道,笔墨气二者共存,以至于江湖上盛传浩然天下的人拿笔作剑,握剑似笔的耻笑话。
秦佑年三人上了百层石梯来到一处拐角,仰头望去,云雾之上还有石梯,不下百层。
石梯两旁灌木茂密有半人高,一颗颗高树似乎被人刻意拿剑修剪过枝丫,都呈蘑菇状,整齐划一。
一些种植的花朵开春后盛开石梯两边,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淡淡花香,再由近而远,一口悬壶瀑布至上击穿淡淡云雾倾泄而下,气势浩大,磅礴不凡。
即使价值千百两银子的画中美卷里的山水图,也没有眼前的风景来的美轮美奂,说是人间净土,净土里的仙境也不为过。
空气怡人,美景胜画,王鼎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就连京城皇宫号称有万种异花的后花园也没有这里来的好看,早知道带上笔墨纸砚,即兴挥墨泼画了。”
秦佑年哪能不知道王鼎鼎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当即笑道:“顺便叫上一两位当红花魁,你执笔做画山林秘录,花魁九曲低吟坐你怀中扭捏,思如泉涌,落笔不停,赛过《李师师秘闻录》。”
王鼎鼎也不藏拙,大方道:“知我者,四哥也。若是大哥那次和杨妈妈在野外压塌大石的场景能够画在宣纸上做成画册,定能成为供后世人瞻仰的神作。为此,我还即兴为大哥作诗一首。”
男人说fēng_liú当属正常,不过让李阴山大感意外的是,看似不学无术的王鼎鼎竟然还有即兴作诗的本事,认真问道:“王家少爷,快说来听听。”
秦佑年摇头轻叹,“装了一肚子湿情画意的笔墨,全用在女人肚皮上了。”
王鼎鼎嘿嘿笑着起身,拍了拍身后衣衫粘上的一点春泥,手捏下巴,随后弯腰摘下一朵红色娇花放在眼前端看。王鼎鼎皱眉来回踱步,是有几分诗兴大发琢磨意境的文人模样。
磨磨蹭蹭的王鼎鼎始终不吟诗,等的李阴山抓耳挠腮,他听说即兴作诗的灵感往往就在一瞬间,又不好出言打断,唯有静静等着王鼎鼎开口。
秦佑年看的好笑,偏过头望向别处。
有了!
片刻后,王鼎鼎双手一拍,开怀道:“四哥,李老,且听好了。”
秦佑年白了他一眼,“爱念不念。”
李阴山眼巴巴的点点头,“王家少爷,你倒是快说啊,真是急死个人。”
王鼎鼎扔掉手里娇花,双手背在身后,认真道:“床前明月光,想你心痒痒。举头望明月,杨妈妈tuō_guāng光。”
王鼎鼎念完诗,保持负手仰头的吟诗姿势,等着四哥和李老的称赞。
是墨水打湿了衣衫,还是打湿了胸怀?
秦佑年压根儿没理会骚包模样的王鼎鼎,转头对李阴山说道:“李老,你说浩然天下的无字碑里是否真的有神仙经?”
说完便踏上石梯。
李阴山搓了搓手跟在秦佑年身后,说道:“江湖传言是如此,少主若是想一探究竟,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老奴把那无字碑给砸了?”
秦佑年沉吟道:“算了吧,有神仙经我们也带不走,恐怕会为他人做嫁衣。”
李阴山嘿嘿笑道:“少主仁慈。”
秦佑年没好气道:“李老,你真不会拍马屁。”
李阴山苦闷,闭口不言,是少主说的不听那些阿谀奉承的话,现如今又来怪罪不会拍马屁,唉,好难。
秦佑年笑道:“无字碑留着,等以后多带些人马来,底气足。”
“少主说的有道理。”李阴山竖起大拇指,还得是少主,考虑的真他娘的周全。
“唉……四哥,李老,等等我啊。还有一首诗没念呢,四哥,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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