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也就是说,下处地点,需要淘汰其中三人,可刚来此地,路上消耗气机气势已有大半,再有争斗,怕是力有未逮,过犹不及。
只是在场的八位都憋着一股劲,谁都没有提。就在这时,那位木面男子再次应声:“许大爷,按照规矩,来到此处,会有一炷香的休息时间,众人困顿,又渴又饿,就连我这位当使者的,都乏顿不堪,你倒是问问他们乐意即刻就走,还是休息一会再走?”
许素笑骂一声:“谁是你大爷!”
就这样,在侯磊的争取下,诸人有了一炷香的喘息时间。
楚离京抹了抹脸上血污,凑近任城道:“任老爷子,你这杀伐果决得很,路上一个都没剩下,都给宰咯?”
“姑娘说话冒失的很,我任城岂是那乱杀之人?”
“不瞒任老前辈,其实我倒是很想把途中这些人都杀了,可那木面男子说这些人会是我后面担因果,共面敌人之人,所以我便没有出手,否则...”
任城坐在原地呵呵笑道:“姑娘真是菩萨心肠。”
楚离京并不晓得是这任城在打趣他,还嘿嘿笑道:“这就算菩萨心肠啦?这木面男子出来之前,我这边被我宰了起码有两手之数,到手的买路令有这么高了。”楚离京用手比划着,见任城也不接话,有些无趣,凑到任城耳旁低语道:“一会入了隧道,请任老明示下手的对象。”
任城见女子终于说道了点子上,也不客气,低声回道:“除了那个独臂男子,楚姑娘出手可以全凭喜好。”
“为何偏偏那人我动不得?”
“因为你会死的。”
楚离京撇了撇嘴,心想十几年前的四处大泽都闯荡过来没死,一个断臂的残疾人,有什么好怕的?
淳于让颐这边,主动报了姓名家门,持花女子摘下面罩,淡淡说道:“我叫谢湫,跟着家兄学过点把式,并无师承。”
身旁墨衣公子笑道:“谢姑娘衣衫中裹藏之物,应该是你的杀手锏吧。”
谢湫,公子哥笑着向两人抱拳:“洛宁,前面较量脚力,确实是我最弱,尽量不在接下来的路途里拖了两位后腿。”
淳于让颐向其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一会你我三人抱团行事,切莫被人分割开来,面对那位叫任城的老者,能跑则跑,不可力敌。”
“当真是那位秃噜山的二当家?”谢湫脱口问道。
洛宁皱了皱眉头,见淳于让颐点了点头,就不再言语了,向淳于让颐及谢湫各抛出一粒灵珠示好,淳于让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气窍,而谢湫默默收下,也未有言语上的答谢,洛宁也没生气。
自从在蓉城铩羽而归后,庞棋迷带着谢湫回自家山头等待大哥音讯,一旬后,谢荇才归得山来,耳下被削去大片血肉,多处骨折,一身是伤。
谢荇抛出身上的买路令,计划有变,魏助我身死,自己与庞棋迷伤势不轻,本来留给魏助我的这块买路令,只能是谢湫去碰碰运气了。
至于兆紫那边,谢荇打算伤好之后再作计较。
临行前谢荇给了谢湫三支茶花,汲取气机方面,远胜灵珠,如遇危机,可瞬息间汲取大量气机,不至于没法发挥那条雷虬的十成威力。谢湫看了看身旁二人,这位洛宁,不像是个关键时候靠得住的,需得防上一防,倒是那位独臂青年淳于让颐,身形及身上气势与大哥颇为相似,让人放心。
一炷香后,随着许素一声令下,三位使者引着八人向隧道更深处奔去。此处隧道较之前的更加宽广,一路向下奔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隧道越走越深,越走越暗,而奔行在前的三位使者却越跑越快。
“跟好了,”淳于让颐轻声提醒身侧的洛宁和谢湫,“需要提防其余二组率先发难。”谢湫终于不再藏拙,缓缓抽出了封在身后竹筒里的那支古朴雨伞,与之前不同的是,此伞伞柄已有龟裂缝隙,而伞面自伞心处开始蔓延出细密雷纹,忽明忽暗,引得周围人侧目。
就在此时,淳于让颐大呼一声“小心!”随之身躯后仰,背贴地面,向前滑了几步方才站定,身后洛宁还未晓得出现什么情况,便觉手臂吃痛,下意识抖了抖肩膀,还未来得及喊痛,左臂已经被人整齐地划断。
“啊!”随着洛宁的一声惨叫,正式拉开了争夺战的帷幕。
兆家祠堂内,兆会在来回踱步。
兆昭归位,来到祠堂滴血弹至祖宗图谱的挂像后,起了偌大声响。挂像之人走出相框,与这位本该叫做兆紫的年轻人合二为一,瞬间便有了连兆会都看不清的修为傍身。
当时的兆会只觉肩头一轻,便被这位“老祖”提起,眼前一花,已在自家祖师堂几百丈之上的空中。
这位如今该称呼为曲家涟的年轻男子面容模糊不清,兆会晓得厉害,运用自己不算熟稔的御风神通纳头便拜,“不肖子孙兆会,恭迎老祖归位!”
现如今改称呼为兆昭的男子俯瞰依然跪在祖祠前的那个兆紫,大口喘息,显然这一天多路程驾驭云盘,自身损耗颇大,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与身前这位当代家主如出一辙。
兆昭淡淡开口:“兆会,走到今日,可否有修行上的路障?不妨说来听听?”
“回老祖,九糜师伯言称自己这衔脉后期瓶颈大如鼎,想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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