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崔兄和这妇人有旧?”李明理观察入微,自是看出了那妇人不同寻常的神色,不免是促狭地问道。大手成拳,轻轻地在桌子上轻叩,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一边也是细细地思量着,若是果真有旧,到不知是否是能够利用这一点做些事。
宛若是被人道破了般的恼羞成怒,崔明觉面色大惊,狠狠地看了刘香莲一眼,忙不迭地也就是矢口否认道,“区区一个酒楼下人,本官怎么会是和这样的女子扯上了关系,李兄这话一点也都是不好笑。”
一边也是冷声朝着刘香莲说道,“你这妇人,还不快快退下,冒犯了本官,该当何罪!”言语之间,暗含着深深的威胁,倏然是阴沉下来的官威在这一刻展露无疑。刘香莲看在了眼中,身子不由得也是晃了一晃。
在场的人中不乏有精怪的人,自然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古怪,尤其是这酒楼中的妇人,看着那样的惊喜而带着怨恨的眼神就宛若是真的识得崔明觉一般。尤其是在见到了那崔明觉眼中的厌恶的目光,心领神会地各自点了点头。
可是即便是如此,只是任凭他们如何想像,却也都不会认出来眼前看起来是面色憔悴,双手粗糙,神伤宛若是中年的妇人会是崔明觉才是妙龄的糟糠之妻。毕竟,这一双人,如今这一个天上地下,看起来已经是大不相同。
不知道崔明觉心中明白竟然会是如此的阴差阳错地叫人想也不想便是错过了这本该是最为是叫人怀疑的关系,倒不知道是不是该在心里头偷笑了。
只可惜的是,他如今全然也都是沉浸在了自己只怕会是被那刘香莲道破了身份的惊恐之中,自然而然也就是忽略了一切。
正当是雅间之中的一群人在都是在出声纷纷讨伐着刘香莲的时候,倏然从屋外进来了一个身穿锦衣的青年男子,正是京都城里[客留居]的掌柜的,赵武。
赵武进了雅间,抱拳对着几人稍稍行了一个礼,便是将雅间内的一切事物也都是看在了眼中,眼神在那新科状元,崔明觉的身上,闪了一闪,眼神又是淡淡地安抚了刘香莲一眼,面上还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这是新来的厨娘,不懂规矩,还请几位公子不要放在了心上,今日这一顿,赵某请了。”说罢,一边也是叫人拿了几小坛子酒来,放在了酒桌之上。
刘香莲已经是趁着赵武出现的时候,忙是用了自己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便是低头躲在了赵武的身后。不知是怎么的,看见了这一幕,虽然心中依旧还是厌恶以及是不耐,崔明觉的眸子是微微地眯了眯,鼻息间是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客留居]是京都城里异军突起的传奇酒家,更是琛王妃的产业,有了皇家,琛王府,楚家当靠山,显然就是里头的区区一名掌柜的也不是寻常之人能够是得罪的起的。
此事,本就是一件区区小事,再来,此刻赵武的几句软话,也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因而此事几乎是不轻不重地也就是被敷衍了过去。
赵武对着他们淡淡地点了点头,便是带着刘香莲退出了雅间。
好不容易是脱身出了雅间,刘香莲提着自己惊魂未定,暗自神伤的心点了点头,看向了赵武,面上强硬地挤出了一抹笑意,还带着深深的感激,“多谢赵掌柜。”迟疑了片刻后,又道,“妇人无状,只怕是连累了酒楼。”
若真的是如此,她可真是万死不辞其咎。
赵武见此,淡淡地摆了摆手,看着刘嫂子如此的颓靡却是不自然地冷了面色,到底心中还是有几分同情在。
说起来,他也是知道一些这个妇人的身份,丈夫上京科考,生死未知,族中亲人冷漠炎凉,步步相逼,孤身一人携带着两个孩子入了京中,几近九死一生。到了这酒楼来后,日子过的也算是勤勤恳恳,今日这一回,只怕是又想起了她的那一位上京赶考的如今已然是不知所踪的丈夫人。
罢了,也是个苦命人。
“此事无需多说,我[客留居]根基深厚,却不是如此简单就是能够动摇的。”偏了头,一边也是指着边上才是撤走了客人的雅间说到道,“嫂子暂且先去屋子里收拾一番吧。”
刘嫂子苦笑着点了点头,一边也就是进了雅间,收拾着碗碟。
等到了刘香莲离开了雅间后,崔明觉紧绷着的心才是放缓了下来,虽然面色依旧是不虞,却也还是和几位同僚喝了几杯。
到底心中还是藏着事情,刘香莲的出现对于他来说就宛若是定时炸弹,不过多时,忙是托声说是酒喝多了要出恭,便是从雅间中脱身而出。
在宽绰的过道中四面敲了敲,一眼也就是看见了身旁一个雅间内,那一个无限沧桑而面色虚弱蜡黄的,双手粗糙,正在用心地擦着桌子的妇人,眼神里已经是倏然聚齐了一道复杂的光芒,却是看见了她抬头望向了自己的视线的那一刹那,先前在眼神中出现的那一丝羞愧,就好像是从未是出现一般的消失不见。
“你怎么会到京都城来。”还不等刘香莲回答,崔明觉冷眼小心翼翼地看了四周一眼,忙是将人往着里头一推,然后大步迈入,顺手也就是关住了雅间的门。这句话口气颇为是寡淡,可是话语中的质问却是分外的明显。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香莲突然是愣了一愣,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了一旁,整个人无限落寞,嘴角忽然便是微微上挑,整个人也都是透出了无限的落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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