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忍住了。
差点中了对方的激将。
她心里很清楚,江宴对她的容忍度是有底线的。
帮她是真的,毫不留情地让她离开南市、出国也是真的。
为什么顾思澜这个女人总不按常理出牌,她有什么可得意的,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顾学妹果然对付男人有一套,我沈颜自愧不如,但阿宴今后不管有多少女人,我永远是他的第一个,也是最特别的,永远不会改变。”沈颜漂亮的眸子充斥着挑衅,张扬和肆无忌惮:“实话告诉你,我是不会离开南市的,你可得当心了!无论我做什么,江宴顶多朝我发个脾气,最终还是会原谅我的。”
顾思澜抿着唇没有说话,但明显感觉到对方吞噬性的眼神。
她的眼睛如淬了毒似的,伸出几根染着鲜红色指甲的手指,隔空点了点她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阴冷,歹毒的笑容,扬长而去。
顾思澜浑身有些发寒,打了一个寒颤,迟迟没有离开。看来沈颜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
沈颜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判断不出来。
但有一点沈颜没说错,江宴对她确实不一样,存有某种畸形的感情或者是习惯。
“思澜,小白花跟你说了什么?脸色那么差?”韩梅碰了碰她的脸颊,拉住她的手,脸颊气鼓鼓:“你可别上她的当,她现在就是故意离间你和江学长,你不能当真的!”
顾思澜顺从地点点头,“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高兴点啊,板着个脸,我刚刚就该拉住你,死活不让你单独跟她说话的……”韩梅把肠子都给悔青了,小白花别的本事没有,把人心情搞坏一把手。
不过,据说沈颜当天中午正式离校了。
相对于男生们的情绪低落,女生们则比较高兴,校花的位置终于空缺了。
顾思澜非常肯定,沈颜不会出国,她会疯狂的针对自己,并且有恃无恐,情况对她非常不利。
尽管她身边都是可靠的人,但时间长了,谁都有疏忽放松的时候。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天气渐渐凉爽,纵然中午的大太阳尚有余热,早晚的温度却非常的舒适。人的心情随着天气,由暴躁变得相对平和起来。
而沈颜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毫无消息。
顾思澜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对方的话历历在目,十分清晰。
江宴和她的关系不咸不淡,至少没有从老家回南市那阵子和睦。
说起来也是奇怪,顾思澜自认为由始至终没有同江宴谈过恋爱,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冷战,简直好笑。
打破两个人僵局的是顾志远的一通电话。
明天是顾思澜的生日,生日一过,她便迈入了21岁。
她脑子里头一个浮现的竟然是,女性结婚的法定年龄。
越是不愿意回忆的东西,越是要从隐蔽的小匣子里蹦出来。
上辈子她和江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领证的。
这几个月走的每一步,仿佛与从前的影子交叠起来,慢慢地、悄无声息地融合,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潜移默化让她产生了强烈的不安以及与日俱增的焦灼。
哪怕有一件事是脱离轨迹的都好,重合度太高了,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
“思澜,你在听吗?”
顾志远电话里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连忙回神,“爸,我在听。”
“明天晚上回来吃饭,叫上小江一块,什么东西都别准备,空着手来就好。”
“爸,我……”她自己也数不清有多久没和江宴说过话,他们通常是让张玉,小黑阿力当传话筒的。
“你什么,你们俩是不是又闹别扭了?马上当妈的人了,在外面不要太任性……你其他的朋友也可以叫上,人多热闹点,我订了一个很大的蛋糕……”顾志远絮絮叨叨地抱怨了她几句,“算了算了,我打给小江吧。”
顾思澜倒是并不觉得委屈,偶尔听着父亲抱怨几句,让她感觉特别真实,温馨。
第二天下午,她是真什么都没准备,空着手去的。
生日的人最大,是该收礼物的。
顾思澜叫上了韩梅,张玉,早早地回了家,主要人多,怕她爸一个人忙不过来。
她爸刚刚学会做菜,手艺不咋滴,顾思澜上次吃了两口味道不是太咸就是太焦反正各种难吃,差点没被送走!只是不忍心打击他的学习积极性。她爸自个儿说了,以后准备开个面馆当厨师。
加上一个还没放学的思源,总共有八九个人,差不多凑一桌。
又是火锅,又是炖鸡,又是烧烤,顾思澜连忙喊了小黑和阿力进来帮忙,省得他们跟门神似的杵在外面。
院子里搭起了烧烤架,摆放好了长桌子,晚餐就在外面吃了,这个天再舒适不过了。
厨房里,院子里,到处是大家忙碌的身影。反倒是顾思澜无所事事,因为肚子微微显怀了,最近脸颊也丰腴了不少,四肢还算纤细,大家深怕她磕着碰着累着,加上她是寿星公,就是不让她干活,非让她像祖宗似的歇着。
顾思澜懒懒地倚靠在沙发上,觉得十分的满足和安逸。
可这种生活又能维持多久?
顾思澜不知道。
没过多久,夜幕渐渐低垂下来,天空被夜色笼罩着。
今晚的月亮有点圆。
晚餐准备好了,顾志远订的双层大蛋糕被思源准时取回来了,院子里拉了几条电线,用了几个节能灯泡,餐桌上还有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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