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要入冬的时候,夜里的风十分凉,再加上浑身的伤口和血,凤华离更是感觉如同冻僵了一般。凤华离流了太多的血,此刻已然意识模糊,于是下意识地便往他怀里缩了缩。
凤华离身材也是很娇小,这么被炎虞抱在怀中却是刚刚好。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静,炎虞问:“冷了?”
凤华离想要伸出手抱住面前这个温暖的ròu_tǐ,可意识迷迷糊糊不清醒,竟忘了自己右手已经被打断,愣是用左手抬了右手好一会才放弃。
见此,炎虞连忙停下来看了一番她的右手,发现断了后脸上顿时升起了一丝怒意。可下一秒,似在睡梦中的凤华离却抬起左手轻轻地打了打炎虞的手:“别碰我,我警告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凤华离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把冰冷的左手从炎虞的外衣伸了进去,一路探到了那柔嫩的肌肤后便将整个手掌贴了上去。
炎虞被冰得倒吸了一口气,咬着牙低头,却见凤华离一脸满足的表情,脸上还挂些十分幸福的笑容,嘴边还嘟囔着什么梦话。
她这副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炎虞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道笑容,一边走一边说:“这次便饶了你。”
炎虞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寝宫,将她放在了床上,随即便请太医来看,太医看过后却是满面愁容,一筹莫展。他看着凤华离,感叹道:“我还从没见过有什么人可以在受了这么多伤的情况下,还能生命力如此之强的。”
“少废话,还不快治。”炎虞不耐烦地说。
“是……是。”太医让婢女们帮她浑身擦净,自己好为她上药,还有摸骨接骨上夹板上药。好在凤华离骨折得不是很严重,至少骨头还完好,一个来月便可愈合了。
这身上伤口太多,需要每日换药,最好还要用药浴,否则一不小心感染了可就麻烦了。太医弄好了她的手臂,准备将她后背衣裳褪下上药。
炎虞连忙叫了停,盯着那太医的手,说:“你这是做什么?”
太医连忙解释道:“回皇上,这是在给大人上药呢。”
“把药留下,你出去,让婢女们来上药。”炎虞皱着眉头,语气冰冷不容抗拒。现在的太医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上药这种小事交给奴婢们便是,还非要亲自动手去脱衣裳,实在是不合礼数。
太医有过炎虞身边,却不知自己的脸已然被炎虞给记住,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和皇上结下了梁子。
第二日,凤华离醒来,见到又是这个十分大和豪华的房间,顿时想起这是皇上的寝殿,以及昨日从牢中逃出来后遇见皇上一事。
凤华离背上有些酸,便转过了身,谁知竟然直勾勾地对上了一双男人的眼睛。凤华离连忙提起了被子,把自己的脸颊遮得只剩一双眼睛,她隔着被子,十分谨慎地问:“皇上怎么在这,我们昨夜没发生什么吧?”
昨夜自己那么虚弱,不会被这个男人给趁虚而入了吧,若是真的,还偏偏对方是个皇上,自己拿他又没有办法。
炎虞摇了摇头,嫌弃地看着凤华离,想不到她脑子里尽想些这种事情。炎虞深吸了一口气,抬了抬被凤华离拉住的手,说:“昨儿夜里你从牢中逃出来,就一直拉着朕不放。朕没办法,只能把你留在这了。但以你的姿色,朕还不至于到保持不住的地步。”
这不是变相说自己姿色平庸吗,凤华离竟有些不高兴。况且她分明记得,昨日明明就是炎虞抱着自己回了寝宫,怎么一下就变成自己缠着他进了寝宫呢。
凤华离低头看了一眼抓住炎虞的右手,而后缓缓抬起来,这便准备起身了:“臣便不打扰皇上了,这就回我的东芙宫去。”
“等等,”炎虞连忙叫住凤华离,而后自己起床从另一面下床,“朕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在你伤没好前,你就住这吧。”
什么叫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若真如此,也就不会把自己关入牢中,平白受了这么一份罪了。凤华离依然想要起来,可腰上的剧痛让她放弃了这么一个想法,仔细想想,这儿的床这么柔软,还是很舒服的。
“彩欣怎么样了?”凤华离一直担心着这个问题,自己的身子一直在练武,再加上有内力,所以都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可彩欣还那么小,身子骨弱,也不知能不能撑住。
久久没听见应答,凤华离转过脑袋,却刚好看在炎虞身上的衣服落下,光着身子的后背一幕。凤华离立刻一手捂住了双眼,转过了脑袋:“你干什么脱衣服?!”
“换衣裳而已。”炎虞不置可否地穿上了一件玄色衣裳,平日里自己都是这么换衣裳,没让凤华离给自己更衣已是考虑周全了。
换好衣裳后,炎虞漱了口,又给自己沏了杯茶,说:“彩欣送回东芙宫了,伤势已无大碍,你可以放心。”
凤华离点了点头,随后低声说:“谢谢。”
“谢什么?”炎虞喝了口茶,满不在意地说。
“没什么。”凤华离闭上了眼,近来欠了皇上太多人情,都不知该怎么还了。单是谢谢一词,想必平日几页听过不少吧,多她这么一句也没什么用。
炎虞一大早便出门去了,凤华离就一人躺在床上,可又浑身酸疼的没办法下床,只能望着床顶发呆。到了中午,才终于有了人影进来。
“大人,这是您的午餐。”这一大堆人端着各式各样的盘子走了过来,这么大的阵势,凤华离还以为是炎虞要来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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