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隐国国君都下了最后通碟了,若是画月琼再拖着被嫁给其他人,那可就真的一切都晚了,趁现在还有时间,就应该大胆去做才是。凤华离十分郑重地对她说:“你应该去向他坦白你的心意。”
可画月琼仍有些犹豫:“万一……”
凤华离一把举起茶杯,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多的万一阻碍了事情的发展,可画月琼与平遥的未来可是一片光明,凤华离看好得很:“今夜我便带你去见他,告诉他你心中真正所想是什么,若是他不愿意娶你,我便把这茶杯吞下去。”
说着,凤华离便张开了嘴就要把空了的茶杯往嘴里送。画月琼连忙笑着夺下了茶杯,虽不知凤华离为何有如此信心,但一直以来她都一心一意地待自己,所以画月琼不自觉地相信了她。
是夜,凤华离去找平遥,却刚好撞上他出门。
这么晚了出门去哪,而且身边也没有人跟着。凤华离皱着眉,便一路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这路越来越偏,最后走进了一片林子当中。这林中有一条被踏出来的小路,想来是经常有人从这走了。
凤华离疑惑更深,他一个皇子,也不像是需要常来这的人,为了搞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凤华离便一路跟着平遥,最后走到了一座宫殿之前。
这座宫殿空荡荡的,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了。平遥靠在院中的树下,揭开了酒盖,竟一人喝起了闷酒,眼中像是泛着泪花。是有什么伤心事吗,还是这儿勾起了他伤心的回忆?
再看下去便有些不好了,凤华离便去找到画月琼,把她带到了这,趁现在平遥喝了酒,兴许就能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了。把画月琼朝前推了一步后,凤华离就一个闪身消失了。
画月琼乱了步子,险些摔倒,但却发出了很大的脚步声。听到了脚步声,平遥立刻放下了酒,警惕地朝这边看过来。见到是画月琼后,先是一瞬短暂的迷茫,随后便是淡然地一笑:“公主殿下怎么来这了?”
平遥眼中泪光闪烁,就连笑都显得格外苦涩。画月琼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她陪着平遥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平遥自嘲地一笑,“不过是母妃被处死,我却被禁止来她的宫中堂堂正正地看她,只能在夜里偷偷摸摸地来这看看她而已。”
说着,平遥的声音又开始哽咽起来。这么多年以来,母妃被处死的一幕依然历历在目,她绝望的哭喊声成为了他唯一的噩梦,即使到现在,平遥还是难以放下。
画月琼一怔,或许宫人常说平遥不爱与外人交谈,也是被这么一件事所影响的。他看起来十分干净聪慧,叫人难以相信他也曾有这么一段过去,画月琼问:“你的母妃,是怎么了……”
话刚说出口,画月琼就后悔不迭,这可是别人家的私事,自己也不是他的什么人,就这么问起来,未免显得有些没有自知之明了。
谁知平遥竟真的说了起来,若是别人这么直接的问他,他兴许会生气。可是平遥却从心里想把自己的过往分享给面前的女子,因为她就是自己现在心里最重要的人,也可能会是未来最重要的人。
平遥的母妃是桃妃,并不算受宠,但也是很不容易地生下了平遥这么一个男子,而后便被当时的贵妃所眼红,污蔑逃妃与其它男子有染。
平遥是绝不信这件事的,母妃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更十分清楚母妃的心中唯有父皇一人,不可能与其它人有染。可平遥信没有用,父皇并不信她,不过几日,母妃就被处以极刑,生生地被火给烧死。
“容成君,若有来世,我定要远远地离开你。若无来世,化作了鬼,我也要记恨你一辈子……”容成君便是隐国皇上的名讳,那是母妃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沙哑着嗓子,声音却格外尖利。从那以后,母妃所住的桃玉宫就因频频传出闹鬼,而被父皇给封为了禁地,就连平遥都不能踏进去半步。
但平遥却知道,父皇也恨母妃,所以才把那封为禁地,并把她的骨灰埋葬在那,就是想让她一个人永生永世地被困在这儿。而后平遥发现每当深夜时,桃玉宫中守卫便会少许多,且只守着大门,他才得以从这后墙进来。
同时为了不让父皇怀疑,平遥还时不时去向父皇请求来见母妃,显而易见,父皇这么些年就从没同意过一次,这也让他彻底对父皇寒了心。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画月琼感叹万千,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些过不去的坎。如此相比之下,自己当初因为容夙止而大闹之事实在是不值一提,甚至有些可笑和幼稚。
平遥朝她一笑,说:“无妨,这么些年来,我总算能把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还得多谢你呢。”
原来我竟是他第一个倾诉这些的人,那他是把我当什么呢……画月琼正思索着,平遥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掌并紧紧握住。画月琼心跳停了半拍,她垂首望了一眼那粗大的手,嫣然一笑跟了上去。
平遥带着她来到了这桃玉宫的内部,这儿所有的物件都是按桃妃生前的样子布置的,所以一件一物都让人容易触景生情,所以平遥也有很久没有进来过了。
平遥带着她一路往前走,可画月琼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只见画月琼指着一张桌子上的物件出神,她微微张着嘴,轻声说:“这不是你送予我的那剑穗吗?”
那道鹅黄色的剑穗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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