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虞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叫风华离看得有些脊背发凉,奈何皇命不可违,只好一步一步地挪到了炎虞跟前,故作镇定地问:“皇上还有何吩咐?”
“你对朕可是有何不满?”炎虞伸手在那瓷碗上敲了敲,清脆的响声便回荡在了风华离耳边,那声音颇为寒冷,就犹如炎虞他散发出来的气息一般,直直地抑着人的脖子。
风华离压了压自己慌乱跳动的心,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表情冷漠的人,心想他一个堂堂皇帝,总不可能对这些膳食有什么了解吧。于是风华离便有了几分底气,她笑着回应道:“皇上可真爱说笑,皇上乃一代明君,臣自然是不敢有什么怨言的。”
炎虞挑了挑眉,自从上次她这般讽刺过自己后,现在都有些难以分清她是在借机嘲讽自己,还是真的在说好话了:“朕为何听说这阳春双雪炖瘦肉是清心消火的利器,朕不过是指甲断了,可没见着有上火的气象啊。”
还真对这些东西有所了解,看来这个皇上平日里有些他太闲了。风华离暗自腹诽:如你所说,不过是指甲断了,有什么好补的,又不是什么手断了之类的大事。
不过既然你非要深究到低,那便让你见识见识吧。风华离用汤勺帮他搅匀了些,说:“皇上身体精贵得很,可能你不知道,但臣也是略懂医术的,这指甲断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可能就是大病的前兆,得好好滋补才是。”
“是吗,”炎虞看了一眼风华离,心想这女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口齿伶俐,自己倒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她了。
于是炎虞顺从地接过了那阳春双雪炖瘦肉,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清新的汤汁流入口腔之中。仅仅是细细品尝不过半秒,他就大喊一声,张开嘴巴把刚刚吃的东西一股脑全给吐了出来。
不仅如此,炎虞还立刻夺过茶杯大口地喝了茶来漱口,仿佛吃到了什么不堪入嘴的食物一般。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自己精心做出来的药膳,居然得到了这么个反馈,凤华离自然是十分不爽,她嘴中带着一丝怒意:“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没胃口?”
凤华离给了他这么一个台阶下,可炎虞却一点都不想给她面子,满脸都写着嫌弃:“这是朕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东西。”
“皇上,难道这不合你口味?”凤华离暗暗地咬着牙,一心认为这是炎虞故意作给自己看的。可炎虞却把那阳春双雪炖瘦肉推到了她面前,不屑地瞟了一眼那瓷碗,示意凤华离自己尝一口。
凤华离毫不犹豫地抬起来喝了一口,以此证明自己做的药膳,至少味道绝不会差到哪里去。谁知才喝一口,凤华离险些将三天的午餐给吐出来。
这炖肉实在是甜到令人发指,像是打翻了糖罐子。凤华离都一时想不起来,这糖是什么时候倒进去的都想不起来。正当凤华离满面愁容之时,上方传来炎虞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好大的胆子。”
凤华离一愣,抬起头,这才发现桌子上全都是自己吐出来的炖肉汤。什么书籍之上,笔砚上头,甚至是炎虞修长的手指上,没有一处没有沾染上的。
“这……应该不是我吐出来的吧?”凤华离傻了一瞬,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说。
炎虞万分嫌弃地看着手指上被溅到的不明液体,心中顿时浮现起了凤华离的一百零一种死法:“不是你吐的,还是朕吐的不成?”
凤华离也不知自己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真的硬生生地反驳说:“无凭无据的,皇上如何能说是我做的,皇上自己方才不也吐了吗,虽然是皇上,做事也得讲究真凭实据的吧?”
“讲证据?”炎虞缓缓摇了摇头,若论天底下有谁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恐怕凤华离也算是第一个人了。不过论起证据,炎虞就不禁想起当时凤华离蒙冤入狱一事。
于是炎虞便不打算追究,转而说:“过来,把朕身上都擦干净。”
凤华离一愣,看了一眼这四面八方,也没有个毛巾手帕的,便问:“用什么擦?”
炎虞有些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弄得自己一手的脏东西,还有这么多话要说:“想怎么擦都行,你的衣裳也可以。”
自己的衣裳?凤华离看了一眼衣袖,这可是新买来的衣裳,都干净得很,若就这么脏了,那岂不是太浪费了。况且自己可是药膳女官,又不是他的贴身奴婢,凭什么做这种事。
凤华离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说:“皇上大可以吩咐您的奴婢来做,药膳女官和贴身奴婢所负责的事,可是大相径庭的。”
“让你擦你就擦。”炎虞白了她一眼,果然如同外界传言所说,这个凤华离还真有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味。只不过炎虞怎么也激不起怒意,甚至对她更增添了一分乐趣。
要知道,每天面对那些千篇一律毫无新意的下人们,炎虞也是会觉得很没意思的。
“是。”凤华离毕恭毕敬地答应了下来,可心中却闷闷不乐。她上下摸索,才终于从怀中找到了那么一小方块大小的手帕。那手帕上绣的可是凤华离喜爱的图案,本想着以后常用的,但现在看来只能提早与它告别了。
昏君,昏君啊。凤华离心中愈发不满,但还是只能缓缓上前,用那心爱的手帕来擦去炎虞手上的脏东西。好不容易擦拭完了,炎虞却又说:“还有桌子。”
凤华离转头,那桌子上一大片的污物实在是惨不忍睹,若是就这么去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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