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夜的赶路,他们终于抵达了汕靖县,恰逢遇上下雨,县令带着百姓纷纷赶往河堤填补缺口,阻止河水吞没自己的家园。
安王还没来得及歇歇脚也跟着百姓去了堤岸,她本想一同前去,却被他挡了回去,让她待在这里等他便可。
“王妃可是担心安王?”
与她说话的是县令夫人容绪,不过二八芳华岁月正好,人看着知书达理十分和善。
下雨天凉亲自送来一床被褥给她,看到她站在门口望着雨幕发呆,绪夫人便说了这么一句打趣的话。
“夫人也是担心县令大人的吧”
“嫁夫从夫,也便顺其自然”
容绪面上虽笑的温和到位,但眼底不经意透露的苦涩还是落在了她的眼中,看来这位县令夫人和县令的感情并不像人们说的那么好,不过想想她和安王何尝不是如此?
“夫人面色不太好,最近是否经常失眠?”
容绪惊了一下,喜道“不错,王妃也懂医术?”
“夫人心事过重,自然会睡不着,我劝夫人一句,有些事既已成定局,无论再做什么想要试图改变只会是徒劳,看开了自然而然也就放下了”
容绪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轻叹一句“放下,谈何容易,王妃和安王彼此相爱,最难得的便是能终成眷属携手相依,可谓是令人羡慕至极”
“听说县令与夫人的感情也是极好的,何来羡慕我和王爷?”
这时容绪又敛去方才的伤情,转向她笑道,“安王和王妃的事迹我也有所听闻,能与相爱之人在一起乃是难得的缘分,即使是平民也未必能得偿所愿,何人不羡慕?”
那她和教官真的是有缘无分吗?她想要活下去就是为了找到穿回去的方法然后去见他,可来到这里这么久一点线索也没有,她是不是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安王妃,王爷受伤了,你快去看看吧”丫鬟匆忙赶来禀报,她看了看容绪,吩咐绵月留下陪着容绪便跟着丫鬟去了前厅。
安王浑身湿透被县令许仲背着回来的,脸色十分苍白,她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他身边,一脸急切的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是下官的失职,在修补河堤时因雨水过猛冲毁了树桩,安王为了救下官才会被卷入河水之中被树枝划伤了腿,请王妃责罚”
腿受伤了?她没有将许仲的愧疚放在心上,蹲下身就要去查看他的腿,却听他轻咳一声才止住了动作,抬头对上他深深的眼瞳。
她很快明白他的意思,遂又起身唤来几人把他背回房间并嘱咐换身干净的衣裳,还不忘请大夫过来帮他检查伤势。
前厅忙碌一阵过后,只剩下她和许仲两人,她显出几分怒意对向许仲,“许县令,王爷今日受伤都是你的过失,倘若王爷出了什么事,你要如何承担?”
“王妃教训的是,下官难辞其咎”
“王爷不追究此事,本王妃可不会,你身为县令没有保护好王爷,反而让王爷为你犯险受伤,你说本王妃要怎么处置你?”
许仲哆嗦的跪在地上,怯怯道“下官知错了,还望王妃手下留情饶过下官的性命”
“所幸王爷并无大碍,你这条命暂且留着吧,但凡有下次,本王妃绝不轻饶!”
“是,下官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她满意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许仲,这才迈步离开了前厅。这出戏是做给旁人看的,更是做给皇上看的。
回到房间时,安王已换上xiè_yī靠在床边任由大夫诊脉,再三确认无碍留下伤药便被丫鬟领着出去了。
“站着做什么?过来给本王上药”
她四下望了望,确定房间只有她一人,那他就是在和她说话咯,想要上药他自己手又没残自己不会上么?再说她也是有名字的,不指名道姓谁知道他说的是谁。
“王爷在和我说话?”
“难不成本王自言自语?”
“哦,那我去叫绵月”
“站住”她刚迈出一步就被他喝住,“你又在气什么?”
“我没气什么啊”
“过来”
“王爷想说什么,我在这一样能听见”
他扫了眼放在桌上的伤药,“把药拿过来”
她走到桌前打开药瓶放在鼻间闻了闻,确定无异样才走过去递给他,然他却突的伸手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拽,使得她扑到他的身上。
“本王受伤你不是该感到高兴吗?为什么生气?”
她没有生气!没有生气!这人是不是聋了?
“王妃,这是县令夫……”
绵月端着碗姜汤突然进来的一刹那,他手臂按上她的腰猛的翻身将她带到了里侧,绵月看到的便是两人相拥而眠的情景。
绵月心中暗喜,默默放下姜汤走出房间时还顺便贴心的带上了门。
“王爷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你对本王动手动脚的时候,本王也没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她突的想到那日给他喂药的情景,原来他知道!
她推开他弹坐起来,瞪了他几眼,把药瓶直接扔在他身上越过他下了床,坐在离他最远的凳子上。
桌上的姜汤泛着氤氲,升腾的热气忽而晃动,她脑中警铃一响,单脚踏过桌面跳跃向安王,抓住了握剑刺向安王的黑衣人的手。
双目对视之际,她蓦的觉得很熟悉,黑衣人眸色一敛旋转剑身挥向她的腹部,却在她躲闪的空隙灵巧的调转剑柄又将目标转向了安王。
那一刻,她猛然想起成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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