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回到虞昊宇的院子的时候,皇甫龙隐正在院子外等候。
而在皇甫龙隐的身旁,则听着一辆特殊的马车,马车之内仿佛是一处完全隔绝的空间一般,秦丰也难以感知到马车内部的情况。
“皇甫府主。”
秦丰走近之后,便是对皇甫龙隐称道了一声。
皇甫龙隐点头示意之后,则是指了指马车。
“上车吧。”他如此说道。
秦丰一愣,问道:“要去哪儿?”
“祭拜常嵩。”
“常嵩?”秦丰微微一愣,不过随后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但,“是那位被杀手杀死的武府生员的名字么?”
“不错。”皇甫龙隐说道,“他的坟墓昨日便成了,他是我武府内府的生员,我也理应去一趟。”
说到这里,他便是朝着马车的方向挪动了两步。
而一旁那位车夫见状,则立刻搬下了一张小板凳,并且伸手掀开了车帘。
“走吧。”
皇甫龙隐留下如此一句之后,便是上了马车。
秦丰点头,便也是动了动步子来到了马车的一旁。
而刚一战定,目光一抬之间他便是看到了马车中的另一个人。
是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华服而神情肃穆,目光一撇秦丰之后便直接挪开了,仿佛有意疏远秦丰一般。
秦丰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上了马车。
与那男子对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秦丰却还是如坐针毡。
“启程吧。”
皇甫龙隐看着如此气氛,便立刻是对车夫开口吩咐了一句。
车夫收好板凳后,则架着灵驹向着前方走去,而车内稳当的很,秦丰也就如同坐在平地上一般。
“这位是常嵩的老师,大秦武府内府的长老,彭高。”
许久之后,皇甫龙隐对秦丰的一句介绍,打破了车内略显尴尬的寂静。
秦丰听罢,便是对彭高拱手道了一声:“彭长老。”
彭高看了一眼秦丰,礼节般地示意了一下之后,便再不看秦丰。
因为秦丰的缘故而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学生,彭高记恨秦丰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秦丰想着,便是心中慨叹一声。
“彭高,你又何必与一位没有犯错的少年赌气如此?”
而皇甫龙隐倒是如此问道。
彭高看向皇甫龙隐,便是说道:“我没有赌气,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和个小屁孩赌什么气,我没有赌气,完全没有。”
秦丰一听如此回答,便是抿了抿嘴,心中稍有些不是滋味。
“你这人,说谎从来都是连着说好几遍,谁看不出来?”
皇甫龙隐叹了一声后如此说道。
彭高一听,顿时却又皱了皱眉头,说道:“是没错,我的确是和这小子赌气了。我也知道和他赌气无济于事,但是眼下我就这脾气,想要改也改不过来了。”
“那你要是这副样子让常家的人看到了,他们又会作何感想,说你连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了,还只会和一个少年怄气?”皇甫龙隐又如此说道。
此话一出,彭高当即张嘴准备反驳,但似乎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又闭上了嘴。
而在此间,秦丰一语未发,只是自顾自地在思索着些什么。
之后一路无话,马车也一路开出了帝阳城。
“怎么到城郊了?常家在什么地方?”
秦丰问道。
“近白镇,是帝阳城近旁的一处镇子,常家就是盘踞在近白镇的势力,不过年岁并不太长。”皇甫龙隐说道,“四十多年前,常家家主来到近白镇,便在此处落地生根、开枝散叶,传到常嵩这一代尚且才是第三代,便出了常嵩这么一位不错的天才,原本常家也皆是将希望寄托在此子的身上了。”
皇甫龙隐说到这里,便是停了下来。
秦丰一听,顿时皱了皱眉头。
虽然此事秦丰并无责任,但听着皇甫龙隐的这番话,他心里头却也满都不是滋味。
常嵩的死,对于常家上下来说,无疑不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那他们知道常嵩是谁杀的么?”
秦丰问道。
皇甫龙隐摇了摇头:“即便让他们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大秦武府给他们的交代是,杀手已死。”
“那他们没有质疑么,为何被杀的会是常嵩?”
秦丰又问。
“这样的交代疑点颇多,不论换做是谁都必然是会有质疑的。”皇甫龙隐说道,“但常家家主却并没有继续追问,想必是明白其间利害。”
“可我觉得,常家或许是怕了,又或者是寒心了。”
秦丰皱了皱眉头,“秦国的储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残忍破碎一个家族的希望,这样的人怎能不叫人心寒。”
“但他们并不知道……”皇甫龙隐说道。
“一定得知道背后是大秦太子,他们才会心寒么?”秦丰不等皇甫龙隐说完,便立刻反问道。
一听秦丰的这番话,皇甫龙隐却是沉默了。
他如今虽已有五十岁,但此刻却感觉自己还不如秦丰看问题看得通透。
“事情既然因我而起,我就想给常家一个交代。”秦丰说道。
“一个交代?你又如何交代?”
皇甫龙隐问道。
秦丰说道:“今天我给不了交代,但不代表一个月、半年乃至一年后,我给不了交代,哪怕三年五年,我也要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此刻秦丰的话,确实让彭高看向了他。
彭高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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