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陶长武却说道:“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对你来说,重要么?”
“那很重要,因为母后就是那一年……”
芈正贤忽然激动了起来。
而陶长武却根本不等他说完,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不,那不重要,那对你来说已经根本不重要了。不管哪一年谁死了,对你来说,都没有眼下更加重要。”
“可……”
芈正贤还是无比固执地说道。
但陶长武,却是摇了摇头:“那是老一辈的恩怨了,贤儿,若你有成为楚国之主的志向,那你就没有功夫去理会老一辈的恩怨了。”
“是么……”
芈正贤凝目。
可是陶长武已经说了这些,就表明他并不愿意向芈正贤说明当年发生的事情。
之后三个小时的时间,陶长武便向芈正贤说明了当下的局势,以及很多很多现在应该在意的事情。
但芈正贤所更加在意的,曾经的往事,哪怕半个字都没有提及。
至于在一旁的秦丰与苍巽,则根本不需要在意这些,故而两人谁也没听。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秦丰、苍巽与芈正贤,便赶在日落前离开了。
差不多这个时间,公孙器便从地上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醒了?”
“他们去什么地方了,你竟然没有留住他们,还这么优哉游哉地在这里喝茶?!”
“哟,原来你还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啊,按照基本法来说,你被当场打昏应该会失忆才对。”
“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说笑,如果把芈正贤那小子放回去,必定是放虎归山!”
“那又如何?”
“如何?呵,等到事态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极有可能你的头,我的头都保不住了!”
“我是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公孙器此刻已是一阵云里雾里,“难道你有应对的办法?还是说你已经抓住他们了?”
但陶长武却并没有回答,而是从袖口中缓缓取出了两个信封。
其一拆封,另一则没有拆封。
“这两封信是什么?”
公孙器立马问道。
陶长武却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手中茶杯里的茶水。
等待片刻后,公孙器没好气地拿起了那一封已经拆封的信件,随后翻看了起来。
而当他读完这封信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难以置信。
紧随其后,当他把信纸丢回桌面上,再次看向陶长武的时候,则立刻察觉到了危机。
可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只觉得后颈一凉。
当他一头栽在桌面上的时候,血迹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就滴在了那封信纸上,很快就把信纸彻底染红了。
随后,陶长武一伸手就接过了旁人递过来的一支笔,洋洋洒洒地给那一封未拆封的信封落了款,并且起身放到了一旁昏厥中的那个青年身旁。
“走了。”
这样一句声音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阵帘门的响动。
再之后,雅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
至于秦丰等人,离开了城池之后,便直接坐上了玄灵舟返程。
“太子,我能否离开一段时间,我需要去办一点私事。”秦丰说道。
芈正贤一愣:“私事?”
一顿之后,他又接着问道:“需要多少时间?”
“大概一个月。”
“一个月么?”芈正贤稍微思量一番后,便道,“之后义军攻打西方全境必将一帆风顺,你若是有事,可以放手去做。一月之后,西境应当已经全收,届时,则还需要你能够赶回来,助义军一臂之力。”
“一定。”
秦丰点头。
片刻后,芈正贤却又问道:“能否告诉我,你那个私事,会危及性命么?”
“太子,这一点你放心吧,我的命比任何人都要硬。”秦丰笑道。
芈正贤看着秦丰,目光稍稍一沉之后,则是说道:“往后,你就如同在生人面前那样,喊我芈兄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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