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独醒三千载,淡看世间生死人。」白衣书生人还未曾走近,却已然直接大笑起来:「真是想不到,这三千年来独居孤峰,淡看世态更跌,我还未曾惦记上这红尘世界,竟然早就有人知道了我的存在。」
白衣书生每一字吐出,面具人的眼神就不由凝重一分。
甚至那怕是白衣书生并没有露出半分恶意,可是面具人却早已如临大敌,全身上下都似是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直似是随时都有可能面对白衣书生的发难。
可是,白衣书生却并没有表现出半分恶意,神情间也略微带着玩味神情。
「你真的已经出世?」
面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之中已经似乎在忍不住发抖。
那怕是以面具人那一身深不可测的修为,在面对白衣书生的时候,也似乎变得异常的郑重。就好似,这眼前似乎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白衣书生,就是世间最可怕的凶兽猛禽一般,那怕只是最简单的一个神情,就足以让面具人都心惊,,,,,,
「现在,我都已经站到了你的面前,难道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吗?」白衣书生一声长叹:「甚至可以说,在这孤峰之上我已出世三千年,其实有很多的东西在我眼中早已无所遁形。那怕是你的身份,在我眼中同样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是吗?」面具人突然一声长叹。
在这一声叹息之间,似是包含了种种无奈,又似是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奈神情。
「凌无期的帝陨之名,多少也是阁下成全所致。」白衣书生一声长笑:「这么多年以来,世间只知凌无期凶名之甚,所有生灵都以为凌无期就是世间最可怕凶神恶煞。殊不知凌无期的凶名,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水份。至少这帝陨之名,就有些不太真实。」
面具人身子不由一
震,神情越发的凝重起来。
然而这话听在卓君临的耳中,心中却是突然一惊。
凌无期的凶名,乃是神族天庭的老天帝与凌无期一战之时两败俱伤,老天帝重伤不治而陨,才成就了凌无期世间第一凶徒的凶名。
如今白衣书生说凌无期的帝陨之名名不幅实,那这面具人的身份,,,,,,,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卓君临心中的震惊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难道这面具人,就是传说之中的老天帝。
「回去吧,即然已经抽身离去,又何必再趟这浑水以身犯险?」白衣书生一声长叹:「这个世间,激流勇退的人并不会太多。老天帝即然已经从世间所有生灵的眼眸之间消失,那么自此做个逍遥散人,又有何不好?」
「神皇天庭,乃是老夫一手所创,岂能容忍他人图之?」面具人一声冷笑:「那怕明知道会面对什么,纵然是这把老骨头粉身碎骨,事实上对我来说也根本没有任何的畏惧。因为早在神族天庭创立之后,使命便已完成。」
白衣书生笑了。
笑的很温和,就如同是一个单纯到极点的少年,人畜无害。
「即然使命已经完成,又何必来再起波澜?」白衣书生轻笑:「不过我倒是觉得,老天帝一身修为不易,早已到了此世最顶峰。甚至只要再进一步,随时都有可能会得其永生,永世存在于这天地之间,又何必一定来趟这浑水?」
面具人并没有说话,眼神不由渐渐变得凌厉起来。
或许对面具人来说,当自身的眼界到达一定的高度之时,那怕现在面对的是白衣书生这种来历的生灵,心中却已然再也没有退缩的理由。
「看来,老天帝是真的想要试试?」
白衣书生仍然在笑,笑的仍旧是那样温和,如同是寒冬的暧阳。
可是,在这一刹那间,卓君临却突然发现面具人猛然退后一步,掌势缓缓抬起,已经蓄势待发。
面具人现在整个人都如同是一张弯弓,身体在不断的蓄力。甚至在面具人的身上,那股气势也是越来越强。反观白衣书生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就似是根本没有感受到面具人的恐怖威势。
双方之间的那种神态,已经足以高下立判。
「慢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刹那间,卓君临心中已满是惊骇,在这一刹那间竟是如同自身置于刀山火海之间。那股似是要将自已直接碾成齑粉的感觉,让卓君临心中不由暗自一惊。
真要是让面具人和白衣书生打起来,以卓君临自已现在的这点微未修为,瞬息之间就会直接被绞成齑粉。双方交手的任何一点点神力余波,就足以将卓君临灰飞烟灭。此等情况之下,那怕是的卓君临明知道自已人微言轻,或许双方根本就不会听自已的废话,但卓君临也不得不冐险一试。
白衣书生却是轻轻一叹:「罢了,即然是客人都开了口,今日老天帝不妨自行离去。或许老天帝也可以乘着这次机会,不妨想想小生的提议,莫要自误。」
「哼。」
面具人一声冷哼,却并未说话,显见对于白衣书生这样的言语,面具人心中也是满心的不服气。
然而,白衣书生竟是直接转身就走。
白衣书生的步子并不快,也并不大。
可是在白衣书生的步子之下,似乎一步便已踏出千百万里,仅仅一两步之间,便已直接消失在天地之间,再也看不到白衣书生的半点身影。
等到白衣书生的身形再也看不见,面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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