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见她犹犹豫豫的,便将灵签抢到手中,一看,正是月老祠中第一百签,当即笑了出来,道: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呵呵,倒是个好意头,只可惜后面几个字断了!”
说罢行云便将这支断签收入怀中,冯晚青却没有回这话,反而奇道:
“有人抓月老干嘛?在这杀劫之中,若论天庭九部,顶属情部最没用吧?”
行云冷哼一声反问道:
“月下老人是情部之主,你以为真的有人抓了他,昊天会坐视不理吗?”
冯晚青深受道门教条影响,一时没有领会行云话里的意思,却听行云又补道: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又了一个突破进去的口子!”
他们又在主殿内巡视一圈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行云便拉着冯晚青又回到院中,将倒塌的大香炉扶正,又道:
“也罢!如今算是证实了我的猜想,也别白来一场,好歹拴个红绳去,杀劫未过,天下姻缘终究还是归这月老祠管!”
只是,任由行云找遍整个月老祠,正殿偏殿里里外外都找过了,楞是连一条红绳都没找到:
“奇怪,怎么堂堂一个月老祠,连根红绳都没有了吗?”
此时更在行云身旁的冯晚青却突然转身向后看了一眼,见什么也没有,便又疑惑的转回身来,这一幕正好被行云瞧见,便问道:
“怎么了?”
冯晚青摇摇头,反而问道:
“你先前的话是何意?”
行云便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
冯晚青道:
“什么?”
行云道:
“昊天一直对月宫里的仙子感兴趣却始终进不得广寒宫,反而在那月宫里却还能有个砍树的吴刚,嫦娥仙子长年隐居广寒宫,之后天蓬却因为醉酒冒犯仙子的罪名被贬下界,幸亏遇上西方大士才得以解脱。”
说到这里,他又拉着冯晚青回到院中,望向大殿里头空着的神位补道:
“如今,连月下老人也失踪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冯晚青闻言也陷入了沉思,她们道家算是洪荒里最了解天庭的教派,就连天庭也是阐门封神时才册立出来,只是,她博览道家典集无数,便没有任何一家如此看待问题。
此时行云背后一凉,也察觉出不对,当即凑到冯晚青身边,小声道:
“你觉不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探我们?”
冯晚青刚想答话,却被行云攥住玉手,只听他传音入密对自己道:
“暂时不要声张,尽量抓活的!”
冯晚青悄然点头,便听她故意高声说道:
“听你这样说我也觉得很不对劲,难不成你有什么见解?”
行云见她装的很像那个样子,强忍着嘴角笑意,也宣扬道:
“我当然知道,你听我说啊....”
“丫头!倒挺会演戏的,要是我恐怕也被你骗了!”
行云虽然嘴上那样说,却用传音入密的法术对冯晚青挖苦一番,同时果然察觉出那股窥探的感觉更加明显,便对冯晚青使了个眼色,便听她又道:
“你说什么?大点声,你说是谁抓了月老?”
整个月老祠像是瞬间多出许多双眼睛一般齐刷刷的射在了两人身上,饶是以他们二人的定力,竟也觉得后背发麻起来。
行云便觉的大鱼就要上钩,对冯晚青点点头,继续勾引道:
“这你都没听到啊!那你靠近点,我再说一遍!”
这时终于有一处受不得勾引露出马脚来,行云早就以神念将整个祠堂锁定,这样一点动静怎能瞒的过去?只听他爆喝一声,多子如意袋内宝剑应声而出,如一片划破秋水的长叶,搅动的场中喧嚣起来!
同时在那露出马脚的地方便有一根红线激射出来,行云二人不知其中底细,不敢硬接抽身躲闪,之后便听耳边无数“嗖”响,越来越多的红线从个个角落射来,将二人包裹在内。
此时婚帖一阵闪烁,行云便沉声道:
“灵姻情缘大阵!他们是月老手下的人?”
红绳乱魂,两人心中有情,落入此阵便不管修为高低,都要受红绳牵制,除非绝情绝爱之人方能将红线斩去,此阵方可破除,只是这一阵法收录在天下情簿之中,本是用来帮助有情人稳固姻缘的吉阵,此时用在二人身上竟平添许多凶险出来。
冯晚青欲使问月事斩断情丝,却在那红绳的约束下半点真元都使不出来,当即手软脚软,骨酥如醉,一时间头上心里全都涌出一剧痛,连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却没想到,用心不正,就连满怀情义也成了杀人的利器!
“完全使不出力气,你怎么样...”
关行云有婚书护体,那红绳对他的影响不大,只见他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却一把将冯晚青揽在怀里,将合婚书催动到极致。
冯晚青骤然被行云拉入怀中,有了婚帖保护,再不会被红绳阵约束的头疼,依偎在对方滚烫的胸膛上反而因为听到他心跳的声音身体更加酥软,便再难站起。
行云通过红绳间隙看到了阴暗处一双双眼睛冰冷的注视着自己,当即冷笑一声,斥道:
“哼!月老手下的人怎么会这般冰冷?以为巧借情部秘术就能伤的了我?”
只听行云一声爆喝,前缘情长锁从紫府之内飘然而出,此时两人心里的情意都被红绳引出,正适合运用此宝,只是此宝两人共用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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