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法身被石像老妪的顽光罩住,面色一僵,便不管面前的刘彦昌三人,从口中吐出一道玉清光芒,罩在石像之上,却像激发了原始的愤怒,一步一步的逼向石像老妪。
那石像一早就有所戒备,她乃是一具石身,便没有元婴加持,那阴阳斩,六合奇兵倒不能对其构成威胁,只是这玉清光芒乃阐门真法,却不得不防。
一排排石屏在她与青光之间竖起,那青光每向前一分,便有一处视屏应声而碎,不断发出咔咔的脆响声,直到最终照在石像之上,引起一声惊叹:
“你是什么根基,能么能运用阐门道祖的力量?”
林朝庸六合法相寸步不让,也像是应对着累世的宿敌,斥道:
“哼!我阐门圣人的能力,我不能用难道还被你用去不成?”
那石像却骤然暴怒,喝道:
“猖狂小儿!我自有师门传承,何须运用你门道统?当年便觉得你们阐门一脉心中无情,如今未达到目的,竟连一脉相承的同门之情也不顾忌了?”
林朝庸觊觎三宝如意中玉虚功德而陷害姜闻涣的事情颇受全场众人鄙夷,尤其先前行云已经斥责过一回,这石像身份立场更加不同,如今被她说出来,已经牵扯到教义,他那肉身之中的六合法相便不能容忍,当即哼道:
“你不过当年的一枚顽石,不安心应劫反而苟活至今,如今连你那老师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还有什么资格编排我门中是非?”
那石像因为当年自己不防备,叫奸人在背后暗下黑手,全靠一口斑驳的先天一气维持到现在的模样,所以不曾到那一场斗争中替师门讨个公道,直到后来宗门巨变都不曾与恩师再见上一面,这几千年来,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黛山的荒野之中,只有姚黄魏紫两人偶尔为伴。
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处在这种自责与仇恨煎熬之中不能自拔,若不是先天一气助其把持本心,恐怕早就堕落成比林朝庸还要可怕的恶魔。
如今被人提到痛处,又偏偏是这个比自己晚了不知多少辈份的阐门后生嘲弄,一时间恪守千年的嗔恨暴涌而出,心中默起一套法决,身前三尺的地下一声炸响,却是一柄宝剑蹿出,直取林朝庸法相首级!
“闭嘴!你是哪里的后生,焉敢在我面前提起老师的是非?疾!”
那柄地底仙剑气势如虹,穿梭间便有嗖嗖的破空声,剑刃隐而不出,看似质朴,却将锋芒内敛其中,单以这份势如破竹的气势,就已经远超瀛勾仙剑了!
“太阿!太阿!竟然是太阿剑,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明明已经...”
刘彦昌一眼辨认出这柄看似驽钝的仙剑便是消失已久的太阿仙剑,当即难以自信的呢喃起来!
反观那姚黄、魏紫两位花仙神情之中便没有这种惊愕,以百花宫的学识自然不可能是他们不认得此剑,那么看样子,对于石像老妪的身份,他们却是一早就知道了。
太阿剑在天下奇兵法宝之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它蛰伏在石像老妪脚下千年,如今又被老妪盛怒之下祭出,更从雌雄双剑之上嗅到了宿敌的味道,故此才一出世便发挥出直捣黄龙的气势,林朝庸便不敢怠慢,却将雌雄双剑全都祭了出去,一时间三把神兵在空中斗的旗鼓相当,却给刘彦昌三人预留了充足的空间。
只见那姚黄与魏紫对视一眼,刘彦昌也心领神会,纷纷从背后祭起法宝,向六合法身打去!
“哈哈哈!你们全都上来又何妨?刚好将你们都收拾了!”
林朝庸气场全发,六臂之上各掐法决,那腹中的第七只手便又伸了出来,同时带出一股紫黑气焰,分布到其余件六合奇兵之上。
他将六合双钩抛出抵住落英剑与绛紫鞭,又把金耙打向刘彦昌,自己却持着六合标与第七只手同石像老妪的顽光斗在一起。
这老妪见林朝庸的第七只手已经不在道家法术范畴之内,紫黑气焰吞吐之际便透露出一种熟悉感,心中更恨,却不知从何处召唤出一条银光小龙出来。
银龙便知主人心意,一声龙吟响彻天地,吟叫声中甩出霹雳光团炸向六合法身。
林朝庸张口喷出紫黑气焰,如一团粘稠的浆糊裹在霹雳雷光之上,不多时便被前期消磨干净。
“八卦龙须帕!想不到,我师叔祖的九龙神火罩没能烧死你,反而叫你偷偷留下不少当初的法宝下来,石矶你可当真是截教苟活第一人啊!”
此言一出,刘彦昌心道果然,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当年封神大战还未打响就惨死应劫的石矶,非但没有上榜封神,反而能活到今日!
想到此处,刘彦昌身躯一颤,想当年面对昊天的多番严刑都没能让这个男人眼里软上一分,如今却发自内心的颤抖起来!
“既然石矶当年没有死,那后来参与封神的又是谁?那整日在天庭任职的月游星君又是谁?”
刘彦昌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先前他也曾随三圣母在真君府中过过一段安生日子,对那昊天手下的月游星君也有几面之缘,往日所知所见的人竟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再联想到先前的猜想,却是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石矶本就对阐门之人恨之入骨,杀身灭教之仇,尽管过去千年,又岂是那么好消化的?
更何况对方直接提及九龙神火罩,当年的憋屈事便有冲上心头,当即怒喝道:
“呸!仅凭太乙的本事如何害的了我?你也太把你阐门的法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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