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投资的蛋糕店,名气大,什么蛋糕都限量。不接受预约和外送,只能店内自提。饥饿营销,迟了的人哪怕花上几倍的价格也买不到。
何锦渝要出差,不定能赶得回来。就算赶回来,也注定是买不上那家店的夏季限定芒果蛋糕了。
然而对于何肆这个投资人来说,仅仅是一句话的事情。
何肆素来不爱滥用职权,但知道夏初生日将至,还是爽快答应了。
“你能赶回来?”
“尽量。”
面条香从厨房漫延到客厅,何肆盛出面条,调好酱汁,端出来放在茶几上。
何锦渝喜酸甜口的食物,何肆调的酱汁恰好合他胃口。
在外面没吃几口,现在饿的狠了,何锦渝顾不上餐桌礼仪,大口嗦着面条,含糊不清的交代,“要我没赶回来,你找几个朋友陪他过生日。”
“嗯,礼物呢?我带给他?”
何锦渝倒了杯水喝,慢慢笑道:“这得我亲自送。”
“行,不剥夺你讨欢心的机会。”
他纠错,“这不叫讨欢心,是亲自送才有诚意。”
何肆点头,弯了眉眼。
何锦渝一家在国外待了十几年,他自小接受开放的思想教育。婚恋自由,和夏初在一块,父母也没有反对,只有思想顽固些的何老爷子那边是暂时瞒着的。
父母开明,家庭和睦。
何家几位哥哥姐姐里,他最是羡慕他二哥。
“你院里头那几株花再不打理就救不活了。”
那些花盛开时的娇艳欲滴,他不是没见过。何锦渝瞧着可惜,没忍住提了一嘴。
何肆扭头看着落地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叶,嗓音淡淡,别有深意。
“花期过了,打理也是白搭。本就是闲来无事种来赏赏,刚开花那会图个新奇劲儿,精细宝贝着,没成想后来看的腻了,便也忘了,懒得再管。人性如此,不够长情。等到了来年,再换些其他的种种。院里那些,当是给明年的施肥了。”
何锦渝不赞同他的话,却也知晓何家这位小少爷是在个怎样的家庭里长大的。
何肆的母亲,也就是他那位小姑,没少让他给何肆做思想工作。
何锦渝觉着感情方面他不方便多说多劝,但钱总归是靠谱的。
“恋爱实在不愿谈,就学着管理公司?”
“我有转角和常回就够了,再管理公司怕是分身乏术。二哥,你知道我志不在此。”
何肆一垂眼,能看到的就是地板上树叶的舞姿。他拇指摩挲尾戒,眼底眸色渐深。
一家甜品店一家酒吧,是他从步入大学开始五年如一日的用心经营至今的。亏本、资金转不过来的前期,辛苦、精疲力尽、焦头烂额,咬咬牙都自个儿坚持下来了,没开口求助过何瑾秋。
启动资金虽是依靠的何老爷子,不过后来盈利两年便一次性全部还清。
他之所以看的那么重,不单单全因着是少年一腔孤勇热血的成果,更多的是不想与何家产业有牵连。
何锦渝喝光面汤,放下碗,“小姑的公司到最后还是要给你的。”
何肆闻言,在一阵相对无言的沉默过后,他收走碗筷放进洗碗机里,没打招呼去了后院。
踩在鹅卵石铺的路上,耳边是沙沙风声。池塘里养了锦鲤,走过去的动静惊扰一池塘的鱼儿,它们在水里扑腾着游向四面八方,而后归于平静。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出残月,他在凉亭坐下,神情倦怠的望着。
何锦渝切了盘哈密瓜来寻他,冰箱里剩的那六分之一哈密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也是小小一盘,牙签抓了一大把放在边上。
“不知道以为吃的是竹签。”何肆忍了忍,顿时笑出声。
他这么一说,何锦渝也绷不住笑了。
停了笑几秒后,两个人又一同莫名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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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楼下买的,夏小意吃个饺子的时间,夏初掩着口鼻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他不爱运动,这个夏天整日待在空调房里,昨天下午出门一热晚上冷风一吹,不感冒才怪。
家里有预防感冒的冲剂,夏小意冲了两袋,一只手搭在夏初额头上,一只手搭在自己额头上,做对比。
简单,又能最快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烧。
他的额头比她热点,精神气还行,按理说没有特别严重,喝过药以后应该会好。
夏小意喊捏着鼻子仰靠在沙发上的人,“哥哥,起来喝药了。”
夏初摆着手拒绝,“喝药?你去喊大郎,喊我干嘛。”
“……”
她收回之前的不严重,是她判断失误,分明都严重到说胡话了。
夏小意握起夏初的手让他拿住杯子,喊他,“大郎。”
“……”夏初把装药的杯子放在了离他远点的地方,拆开一次性筷子吃饺子,“睡一觉就好了。”
言外之意,他不喝药。
夏小意无可奈何,拿走夏初正要蘸的辣椒酱,用激将法,“哥哥,我都不怕吃药,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大人还害怕。”
夏初:“哥不是怕喝药,是不想喝。”
“你就是怕苦。”她一语道破,眼疾手快的躲开他来蘸酱的饺子,“这个辣,你感冒好了再吃。”
“大了大了,妹妹大了,管到哥哥头上来了。”夏初负气叨叨,搁下筷子饺子,一口干掉那杯咖啡色液体,回了房间睡觉。
临近中午,下了雨。天气预报如何锦渝所言,这几天都是雨天。
夏小意吃过泡面,给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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