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趣的是,书院后门附近的商业也兴盛起来。商人逐利,为了服务书院师生,各种书店、饭馆、小商店在离书院后门不远的地方建立起来,形成了学生一条街,倒也成为一道风景,时常也有南阳城的居民来此游览。虽然有比较古板的老师诟病商业气氛太浓影响学生学习,但院长还是本着有利于学生生活的思想没有反对,这条可能是全国独一无二的学生街就生存下来,而且有越来越热闹的趋势。”
梁姓青年讲的比较详细,李云听得津津有味,算是普及了一下书院的知识,对书院也更加期待了。
离开茶馆,李云略逛了下,兴致已尽,就会客栈休息。刚进入客栈,就听结账柜台有人吵闹。他循声看去,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人在和老板争执。老板对那人说:“你已经欠了三天房费了,明天再不交钱,就赶快搬走!我开的是客栈,可不是收容院!没钱你可以去露天睡,反正现在天又不冷,何必赖在我这里?”那人低声说:“你看我只是暂时没钱,我的朋友已经回乡,马上就会回来,到时候就可以交房费了!”老板不耐烦地说:“这话你已经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听的都要起茧子了!你看看你,从住单间,到住四人间,到住十几人的大通铺,也没见人来,你还生病,你还是早点走吧,省的病死在我这里,我还得出钱埋人!”那人看老板这样绝情,不由长叹一声:“运去英雄不自由!难道我管风就一事无成,潦倒一生吗?”声音凄怆。
李云在边上听了一会,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看这人虽然潦倒生病的样子,但身体挺直,并没有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禁好奇,特别是他最后一句感叹颇让李云觉得同情。他想了一下,走向前去,对老板说:“老板不要逼他了!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交了!”老板正觉得亏大了,突然听有人这么说,如听仙乐,忙说:“也不多,前后加起来也就二两银子!”李云拿出钱给老板,又预付了三天的房租,老板乐颠颠地收了钱。
李云请那人到桌边坐下,点了酒菜,两人边吃边聊。那人拱手谢道:“多谢兄台高义!在下管风,东部青州人,和朋友一起到这边做点生意。因为货物受潮损失,朋友先回去筹资,我在此地等候。不想又生了病,欠了旅店银子,不想老板无情相逼,幸亏兄台相助,感激不尽!”李云说:“兄台不必客气,些许钱财不必挂怀!我看你比我大上几岁,我们就兄弟相称吧。管兄,我看你谈吐不俗,似乎是读书人而不是生意人?”
管风说:“说来惭愧!我也曾读书多年,奈何当今世道不得施展!曾当过兵,在边境碰到蛮族骑兵差点身死!又家中贫穷,不得已出来做生意,不想就亏了本!屡次失败,让贤弟见笑了!”
李云说道:“人有旦夕祸福,岂能以一时一事定终身!我看管兄不用丧气,你的失败主要原因是外来因素,并不是你个人造成的!既然你本身有良好的基础,只要渡过这个坎,只要给你机会,你一定能施展才华有一番作为!”
两人又畅饮了一番,那管风也是走过很多地方,见闻广博,他们时而聊起山南海北的趣闻,时而探讨富国强兵之道,兴致勃勃,不觉饭堂都要打烊了。
李云说道:“弟准备过几天去思圣书院求学,不知管兄后面打算如何?”
管风振奋说道:“承蒙云弟高看我一眼,我一定不负期望!我想等身体好了之后去京城看看。我有一好友被举荐京城,担任一王府中管事,曾来信给我让我去京城谋个差事。我因家中母亲需要奉养就没有去。如今母亲去世,我已无后顾之忧,想去京城投奔朋友,也许能有个发展也不一定。”
李云听了以后,就取出三十两银子,说:“你我虽素昧平生,但一见如故!我很欣赏你的风骨和才华,这些钱治病和到京师应该够了,希望你能一帆风顺,此去鹏程万里!”
管风也未推辞,接过银子,眼中湿润,他感激地说:“贤弟真是奇男子!有古侠士之风!为兄结交贤弟这样的人物,不虚此行!为兄定谨记今日解困赠银之恩,日后定当厚报!”
李云洒脱地说:“管兄保重!钱财乃身外之物,就是用来花的,花在谁身上并无不同,关键看花的是否值当!能以些许钱财助管兄腾飞,岂不快哉!”两人相视哈哈大笑,管风知道李云是保护自己的自尊心,对他更加感激,也对他行善事而不居功的品格更加敬佩。
连续几天,李云陪管风去诊所看病治疗。管风本来就只是感染了风寒,因为抑郁病情加重。现在心情愉快,又有汤药治疗,病很快就好了。
李云也趁管风休息的时候,在城里沿着道路走了个遍,对整个城市各区域的具体情况有了深入的了解,特别是他最感兴趣的军事方面。他观察了城墙的结构和整个防卫体系,整个城市军事力量的布局,守卫士兵的装备、编制和值守情况,结合兵法所讲的城市守卫战要点,在心中默默地推演,对城市攻防战有了比较直观的认识。
八月初十,李云和管风打点行装,同时告别出发了。两人都满怀着希望,一个去往京城,一个去往城西的书院。
从西门出来,走出十几里,就远远看见一大片建筑,占据了山脚到半山腰的大片土地,长长的围墙中,绿树掩映间,白墙黑瓦的建筑若隐若现,仿若山水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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